第21章 村长之死（1/2）

“什么？村长死了？”众人都很诧异，昨日见村长，身强体壮，声音洪亮，绝不是早死之相。

裴世渊等人来到村长家，外边围着一些村民，有的正探着脖子往里看，还有的一脸不安，或许是害怕诅咒，他们都离村长家至少十步远，不敢靠近，看见大队外乡人来到，纷纷缩回脖子，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走进村长家，村长的尸体正摆在房屋正中的桌子上，应该是刚死去不久，面色红润，双眼紧闭，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躺那睡着了。屋里还有另外三人，一老者并两位女子，两位女子互相搀扶着掩面哭泣，其中一位正是昨天刚见过的村长媳妇何翠花，另一位更年轻一些，长相虽不出众，也是小家碧玉，清秀可人。

“那边那个小姑娘，是村长的女儿，李莲，”老李头介绍到，想来是急于帮助裴世渊解出诅咒之真相，大着胆子也一起进了村长家，并自觉介绍起了现场的情况，“另外那个年纪大的，是前村长，德叔。”应该是村长家女眷见村长暴毙，家中又无男丁，于是请来了村里德高望重之人主持局面。

裴世渊正观察着，从屋外又走入一人，姚乐衍一眼看去，只觉眼熟，咦？这不是酒馆见过的那名老妪，她竟是五登村人吗？怪不得当日酒馆老板一席话，其他酒客纷纷落荒而逃，原来是害怕诅咒。

“这是我们村的医婆，谭婆子，”老李头介绍到，“以前村里还能请来医师，后来就没人肯来了。村里只有谭婆子懂点医术，我们有点头疼脑热的，就去找她拿点药吃。”

“我们在夏城见过她。”姚乐衍道。

“谭婆子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进城去补充点药品，村里人有什么需要的，一般也请她一起采买回来。”老李头苦笑道，“虽然不带太多行李，就不会被路障拦住，不容易被人发现，可一被发现是五登村人，那就人人喊打，久而久之，村里人都不愿意出村了。村里总要有人能出去采购，我们跟其他村的人达成了协议，谭婆子负责村里的一些日常采购，所以她出村回村，路过的其他村都会给她行点方便，而且其他村的人都有点怕她，她脾气暴躁得很。”说到这里，老李头生怕被谭婆子听见，声音放得很轻，还用一只手遮着嘴。

也不知道谭婆子是不是听见了老李头的话，斜眼瞪了他一眼，对村里多了几个陌生人反而不甚在意，视若无睹的从裴世渊等人的身边走过去。

“哦，对了，谭婆子还负责验尸。”老李头悄悄说道，“其实就是走个过场，什么都验不出来。”

只见谭婆子走到村长边上，德叔对她点点头，她围着村长转了一圈，看了看村长的手掌脚掌，扒拉了一下眼睛和嘴巴，用银针刺了几个地方，然后就退开来，朝着德叔摇了摇头。

“你看我说得对吧，之前就没有一个验出问题的。”老李头得意的说。

看谭婆子验尸如此简单，裴世渊等人很是怀疑她到底会不会验尸。

“德叔，我等奉太子及林城主之命，前来调查村中古怪，可否让我们也验一验？”天高皇帝远，报太子的名号怕人不买账，裴世渊将林城主的名号一起报上了。

“这……”德叔看了看何翠花母女，大月朝的百姓都相信死者为大，死者的遗体不容亵渎，否则下辈子将无法投胎为人，因此除非是明显的凶杀案，官府强行验尸，否则，死者家人是不会轻易同意验尸的。

“官爷见谅，谭婆子也说了，没有异常，你们只能看看，不要再碰我家老爷。”何翠花不同意。

裴世渊示意，林焕上前去，但何翠花有言在先，他也只探了探鼻息，就这么看，实在看不出问题。林焕走回来，摇了摇头。

裴世渊问道：“可否请何夫人告知，昨晚我们走了以后到村长猝死，中间发生了什么？”

“是啊，铁行媳妇，你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村长名为李铁行，一个健康的人就这么暴毙了，德叔也希望不是诅咒，盼着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昨天，老李头将这些村外人带走以后……”何翠花回忆道。

昨天，裴世渊他们离开后，村长心情十分不好，晚饭后就一直坐在屋外喝酒。村长有一个毛病，脾气不好，喝多了以后经常对妻女拳脚相向，因此何翠花母女一见他喝酒，都不敢在他面前晃，早早就回屋休息了。今日一早天还没亮，何翠花就起床去准备早饭，经过堂屋，看见村长脸朝下趴在地上，以为他是喝多了睡着了。叫了半天没叫动，于是何翠花叫来李莲，母女俩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村长搬上了旁边的桌子，两个女人气力不足，村长又人高马大，自然难免磕啊碰啊，母女俩奇怪怎么如此折腾村长都没有反应，这才发现了不对，他竟然已经没有了呼吸。俩人一时慌了神，赶紧去找了德叔过来，这神色张皇的一来一去，没一会，村里人就都知道了村长死了。

如此听来，倒像是酒喝多了导致的猝死，这种情况并不少见，但裴世渊总觉没那么简单。

村长家要准备后事，一行人不好打扰，回到了李老四家，众人围坐在李老四家的后院，裴世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