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强者恒强（1/2）

燕嘿嘿一笑，老不正经地勾肩搭背，看着男人气瘪又不敢说什么的样子，心中得意，“我说你啊，这皇城中都是达官贵人，你不知道你不能得罪吗？”先诈他一诈。

男子不屑地清哼道“你？你有自知之明吗？”

“哦？不得了不得了”燕决定狗仗人势一把，“来人，老子被贱民欺负了，你们没看到吗？希望老子向那人告状吗？”

“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掌嘴！”

话音刚落，几个侍卫立即上前，一个从背后绞住双手，一个站在正面抬手就是几掌。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大厅。

看了一眼那通红的脸皮，燕懒懒道：“停。”本以为会收获男人愤怒的眼神，可诡异地是，他只看到了震惊，甚至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眼神。

“你竟然……你如今”要依赖那个羞辱你的离皇？剩下的话，他吞在了肚子里。

眸里的嘲讽比脸上的巴掌印更刺目。

司徒燕面色如水、无动于衷，因为他明白了这个男人大概是谁——

边境大将军：萧千启。

挥了挥袖子，佯装无事，转身就走。在外人眼里一群欺负弱小的人就这般乌泱泱走了。

心里涌上沉甸甸的苦闷，不止看似云淡风轻的燕，还有萧千启。

十五年前。

那个少年帝王，拉着竹马的手登上城门，登高望远，哪怕那时，这个所有人眼中的傀儡皇帝没有实权，懦弱无能。

可那天，傍晚的阳光洒在少年天子脸上金灿灿的，却不及他眼中的希望和生机来得磅礴。

少年以手抵在冰冷的石砖上，俯视渺小的世间万物。问“千启觉得以后的天下会是什么样的？”

普通官阶之子萧千启，迷茫道：“这天下风云莫测，但强者恒强，弱者恒弱，大抵不会再变了。”如那秋风落叶般，竟有不属于少年的忧伤。

少年勾唇一笑：“千启在担心什么？”

担心？担心朝中此刻党同伐异，他父亲不仅乌沙不保，小命也不保。毕竟父亲官职低下，根本无力护己周全，前些日子已经落马了很多傀儡。

但是萧千启想了很多很多，却什么也没说，反问：“陛下为何要与我玩耍？我身份普通，以为您是看不上的。”

司徒燕转过身，拍了拍千启“友情怎能与权势相比。”

那时，他信了。

果不出所料，三个月后，父亲依然无法独善其身，被祁王脉拉下水。

众人弹劾名单中其名字赫然在列，可父亲与祁王最大的来往，不过是为了大哥的仕途，送了一份礼物，甚至，大哥的仕途最后没有结果。

祁王元气大伤，却依然中流砥柱屹立朝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可父亲何其无辜，萧千启冒雨进宫，疯狂磕头祈求皇上，即便一切都由摄摄政王决定，可皇上毅然第一次顶撞他。

“启的父亲不过一个小人物，掀不起任何风浪，启是我唯一的玩伴，摄政王不如放过他们。”

但是摄政王为了打压陛下，倨傲地让皇上等了半天，才似乎发现他，抬起头来幽幽道：“哦，皇上，刚才说什么？”

少年像个无知的孩子，扑到他怀里撒泼道：“他爹爹出事了，他还怎么陪我玩，那我不是得闷死吗？你给我留个玩具怎么了？”

与往日大相径庭。

那一刻，他才清晰地意识道：原来陛下在摄政王面前也如此羸弱，总要装作蠢如稚子的模样，贪财好色，撒泼卖乖，才能得到恩赏。

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又酸又涩，又不想看见。

高高在上发身份，也不曾比自己高贵。

摄政王似乎很喜欢司徒燕卖蠢的样子，终于被逗开心了，高兴地大手一挥，把萧千启父亲的名字去掉。

看似怜爱地摸了摸司徒燕的头，把他抱在怀里哄道：“这下可开心了？”

司徒燕肆意玩弄他的狼毫笔，随便在纸上画着，小巧纤细的眉挤皱着，嘴里嘟囔道“摄政王这几天不陪我玩吗？”

摄政王拦住他作怪的手“你看看你，瞎滑，哥哥这几日有点忙，晚点再去找你好不好？”

“那你要给我带吃的，讲好故事陪我睡！”小孩眨巴大眼睛，充满期待的叮嘱。大人乐道：“好好好！6岁了，怎么还像三岁的小孩似的。”

说完，似乎想到什么，故作惆怅地叹了一口气。

“等燕长大了，就不依赖我了，没准还要把我赶出去呐！”听他顾影自怜，燕立马仰头真挚道：“为何？你不管我了，谁管我？我一点都不想上朝，不想看到那些大臣，我只想玩，你难道要把我一个人抛在这，自己去玩吗？”

“哼哼哼哼”摄政王闷声笑，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头看似抱怨“你怎么这么懒？”实则很满意。

你就应该变成一个废物，越废越好。

萧千启一个比司徒燕大四岁的旁观者，看得清清楚楚。

他深知这个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