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单位要求搬家（1/2）

于是，志雄决心委曲求全，在母亲满足孙氏儿孙的刚性需求后，尽力支撑程家。这样不仅被父母带来的哥、姐欺凌，更是被自己呵护的胞妹无视、而听母亲的话去亲近大哥。结果，诚心好意换不来回报，慷慨善待更被视为愚昧可欺！

母亲到第三个孩子程志丽，不到两岁夭折后，这才改变了视程氏后代为仇的状态。1955年，大哥与卫嫂成家，带着孙奶奶单过。而志雄、志秀兄妹虽为母亲所生，但却被母亲因怨恨父亲，被当作程家的还债人。

三年自然灾害时，有一次被母亲支开的志雄，从窗逢里窥视后返回，揭开空米缸问母亲：“把我们的定量粮食都给大哥了，我们怎么过？”母亲知道瞒不住了说：“我不管，我哪怕饿死，也要顾我儿子。”“那我不是你的儿子吗？”母亲看着志雄恨恨地说：“你是程家的种！”

1961年父亲终因劳累，贫病交加早逝后，四个孩子中，志雄最大只有十三岁。他幼小的心中，是多么的希望哥姐伸出援手啊，可是所谓的哥、姐却完全无视。母亲没有工作，家中没有生活来源。志雄就带着志秀，在放学空档期间卖冰棒，挖野菜，捡破烂。每年寒暑假，志雄去拉板车。那几年若不是小脚母亲到乡下购红薯回来蒸熟了卖，志雄和志秀只怕早就饿死了。

想到这些志雄觉得脑袋胀痛，不经意地柔了柔，蓦地从浑浊的意景中回过神来。睁眼一看，月光下树影斑驳陆离，小花园中不见小诸葛了。志雄感觉不可思议时，突然醒啦，原来是个梦，只是头部仍有点发胀。

2022年三月的一天，志雄的老伴、老荀在单位开会回来，进门就嚷嚷：“气死人了，公司总部从江山市搬到江城市，驻江城市办事处就失去作用。这不，办事处开会，传达总部撤销江办的通知，并宣布单位设施、办公楼、职工住宅，驻地等，地产归还地方，房产交给了国资委，还要求租住单位住房的职工搬离。几十家职工租房户炸锅了，你说气不气人？”“老荀，又不是你一家，别气坏了身体。”“这办事处领导坏得很，我们办事处在繁华地带，几次征地拆迁都不同意，生怕好事了我们。现在办事处撤销，将我们租房户一脚踢开，你说坏不坏？”对老荀这说法，志雄纠正说：“你也不要冤枉他们，总部不松口，小小办事处没有这个权利的。”“二十年前，单位最后一批分配福利房时，办事处的土政策，为了防止有人为分房而假离婚，像我这样真离婚的人就被挡在了分配外，只给我照顾了一家住两户的廉租房。现在赶我搬家，我住马路去？”“别激动，这种情况，消气后好好地跟他们谈清楚。”

单位几十家租房户也不服气，立即建群，拧在一起，并派出代表，几次到总部反映情况。然而情况反映了，接待人只听，并不表态，只说将情况传达上去。

四月，办事处又贴出公告：要求并督促没有产权的租住户搬离，并将相关事项委托给管理房产的第三方办理，称之为“委托方”。租房户私下及在网群上议论：看来办事处是铁了心，要我们搬离。

这天，志雄早上起来，习惯地来到窗前，观看天气。晨曦中只见整个苍穹像灰色的幕布罩着，估计是个阴天。他洗嗽完毕，每天是在家内将浴头功、俯卧撑、仰卧起坐等做完后，再出去锻炼。在家里随着时间的推移，天空慢慢地明朗起来，云层逐渐淡去，东边的半空中，从变化的云缝里露出被晨曦染红的一丝云边。

打开房大门，志雄看到门外贴着一张纸，低头看时见是一张盖公章的文件。他好奇地看完，是老伴单位的委托方，要求单位租住户搬离的通知。再看日期，2022年六月十日。昨天，星期五贴的。

居住在老伴单位廉租房里、近几年从外地返回、七十有四的志雄，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扯下通知返回，到床前喊道：“老荀，快起来，你们单位贴通知了，要求搬家。”

三月刚过七十的老荀，一咕噜地爬起来，不耐烦的说：“一大早喊么事？去锻炼唦！”她睁开惺松的睡眼，接过通知看后生气地说：“这单位怎么搞的，年初说要搬家，现在真的开赶了，还限期两个月。工作了一辈子，到头来连个窝都没有。不搬！”志雄生怕她犯傻，忙劝告说：“你冷静一点，不能跟他们一样！”老荀听后冷静下来答道；“好，你先将这通知，塞到隔壁团结户的门缝里，她的转租户是早出晚归。”

“老荀，你也不要焦急，通知上说了，委托方要跟所有搬离户约谈的。”“我看也不容易，私下，几十户都串通起来了，约定坚决不搬。”“你不是少数几个没参与的吗？他们多数都是以方便工作为由，在有房子的情况下，在单位又租房。退休后还将房子占有出租，有的长达二十年了，这对吗？所以，你没有跟他们混在一起，你是真正的无房户。”“好，我知道了，等约谈时再争取！”

一个多星期后，老荀接到委托方约谈电话就去了。不一会儿，老荀就回来了。志雄疑惑地问：“这么快就谈完了？”“哪里谈唦，是租房户都要见面。并告诉我，等他们搬完了再找我。还告诫我；你是没有享受福利房的、还是自己住的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