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能自保的童年（1/2）

志雄将拾到的大小铜板，卖给收废品的，小的一块一分、大的两分钱，用这钱买玻璃球、洋画。在玩伴中，算个小富豪。

这天进学校，正在低头欣赏在校门外买的五花玻璃球，谁知一个高年级的学生突然抢走了。志雄抬头一看，志英姐刚从身边走过，于是就指着前面的一个学生喊道：“姐，他把我的玻璃球抢去了。”那男孩一看，志英姐是六年级的，就把玻璃球扔在地上走了。

志英姐见志雄喊她，像不认识一般，不理也不睬的调头出校门了。那男孩回头见状，又跑过来将扔在地上的玻璃球拿走了。将搞懵了的志雄留在原地，不知所措。

志雄上学后，和志英姐在同一个学校有一年时间。这期间，志英姐从没来找过志雄，志雄认为是这个姐瞧不起自己，所以也没有去找过她。长大后志雄想什么呀？可能是她心里不愿意爸找后妈，所以就排斥后妈的孩子。

奶奶为了分担志雄家的生活重担，本来就负责志英的生活，从志雄上学时起，也到奶奶这儿生活。这一年妈做临时工了，有可能转正，就将志雄小姊妹四个，全部放到奶奶这儿照管。

这时奶奶已经退休，也乐意于此。等到妈工作了一个月后发工资，奶奶要孩子们的生活费时，妈说：“这是你们程家的孩子，你当奶奶的就应该负责他们的生活。我的工资，要养我孙家的儿孙。”奶奶不服气地说：“这也是你的孩子啊，你也应该管啦？”“那我只能大帮小助。”

志雄在场，看见奶奶生气了，对志雄说：“孩子，只有委屈你了，奶奶不管了。”说完，将这几个小姊妹，摇窝、衣服，全都搬到门外，锁上门走了。妈没法，只有将四个孩子，全部带回家了。没有人帮看望孩子，妈就不能去工作了，在志雄幼小的心灵里，为妈失去这么好的机会，感到可惜。

志雄上学后，经历了全民大办钢铁，曾在一座废弃的庙里，挖出了废铁。志雄休息坐在废铁上，被跑闹的同学撞倒后，左眼眉骨碰到废铁了，划开一条二寸多长的伤口。这个伤口再下点就伤眼球，当时在学校医务室简单处理后，家里没人管，也没有带到医院去缝合，至今仍留下一条一寸多长的疤痕。

这时，因牛巷七号住地被征，七号院子七家全部搬迁到一个土坡上、叫紫烟巷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贫穷的程家，被人瞧不起。

后来学校组织，到郊外，曾经办过工厂的烂泥塘里捞铁。烂泥塘里到处都是铁丝，污泥锈蚀从划破的肌肤浸入，事后班上同学都到医院去处理了。志雄回家告诉爸妈后，没人理睬，只有每天到学校医务室涂药水消炎。已致腿上所有破损、疤痕都变成酱色，造成到青壮年后，都不敢穿短裤。

志雄从小身体虚弱，很想强壮起来，上学后，就锻炼身体。一次，从双杠上摔下，造成骨骼错位，回家后也不敢提及。结果造成多年左手无力、无脉，形成至今左手背部、左臂背部骨头异样突出。

志雄的家庭状况，年幼无人顾及。自己又没有能力自保，造成身体受伤害。在学习上也是如此。志雄自己是想好好学习的，但又控制不住玩耍的诱惑，于是自降条件，“三分万岁。”

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小学执行的是五分制，三分及格，关键是不留级。谁不想好呢？志雄就这样懵懵懂懂的、在都是三分的情况下、升到四年级。

读四年级的考试实行百分制。在期中考试前夕，数学老师出了一道趣味题，不是作业。董庆林同学成绩好，在老师对该题再次讲解提示时，他已经将这道题做出来了。而这道题引起志雄浓厚的兴趣，他左思右想，从课上做到下课铃响，还是没有解出来。

董庆林同学像以往一样，一手托着球，一手盖上志雄的作业本说：“走，打球去。”志雄抬头看他说：“不去，我要解题。”他笑了说：“别解啦，你解不出来的。”志雄生气了，提高音量说：“你咋知道我解不出来了？”“你的学习是跟着拖，做作业只知道这样做，但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所以这道题你解不出来！”志雄的犟脾气上来了说：“你说我解不出来，我就非要解出来你看看。”他也生气了说：“不是我瞧不起你，就你那个水平，一个星期都解不出来。”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太气人了，把人看死了，志雄不服这口气。继续冥思苦想，特别是放学回家后，一直围绕解这道题写过来、画过去。一个星期过去了，真的没有解出来。不服气有什么办法呢？人家当时在课堂上就解出来了，这就是事实，就是差距。

志雄心想，你不就是有一个当老师的妈妈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的父母，扁担倒下不认识是个“一”字。是的，他在家有人辅导，关键是他学通弄懂了。可自己呢，想学好，又浑浑沌沌的控制不了自己，那就是不努力呀！这样下去，有什么期待呢？

志雄幼小的自尊心受到打击，想到古人读书有“头悬梁锥刺股”的典故，我为什么就不能刻苦学习呢？特别是想到自己家里穷，就更要好好读书呀！于是暗下决心，再也不能这样混了。

董庆林同学也劝说，下课后要尽量地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