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不做可有可无的人（1/2）

姐听后楞住啦，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眨巴着眼睛问道：“你说什么？”她站起来，凶到志雄面前，弓下身体，瞪着一双吃惊的眼睛，望着志雄，象要吃人的样子，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么唦，你找我买衣服，你是傻呀，还是吃错了药哇…”她的话说得很难听，志雄看她那盛气凌人的样子，内心很不舒服，就准备走开。

奶奶搭腔了说：“么样，你这个当姐姐的，工作五、六年了，跟弟弟买过一样东西吗？你这个姐姐是怎么当的？现在，弟弟考上学校了，没有一件不带补丁的衣服，你给他买一套衣服不行啦？是我逼着他找你要的。怎么啦！”姐姐看了看奶奶，又瞪了志雄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走啦。

几天后，姐姐给志雄买了一条灰色的涤确良长裤，配一件白衬衣。她没有任何表情地，放在堂屋的大方桌子，什么也没说地上班去了。仅此一次，搞得志雄很难堪，志雄心里暗下决心，今后再困难也不找她了。

奶奶可不管这些，她走过来拿起衣服，看了看衬衣，又摸了摸裤子，摇头说：“你姐呀，就是算盘珠子，拨一下动一下。怎么就不站在别人的角度，或站在当事人的角度想想，再买双皮鞋呢？”

志雄考上技校后，就要去学校住读了，就要离开奶奶这里了。想到自己都十七岁了，就是半大小伙子啦，自己今后应该找个温柔善良的姑娘交朋友。而奶奶的邻居荣华，小自己一岁多，就是温柔善良型的，走前若能打个招呼、保持联系多好，免得以后断了联系。

十七岁的志雄，到底是不沉稳，仅凭自己的想象，就想涉足，结果一辈子的污点。后来自己回想，一是确实年龄还小，再是在不知道荣华对自己到底没有好感的情况，冒失地写了一张纸条，夹到书里给了她。

结果，第二天早上，她妈生气地来家质问，搞得奶奶很恼火。当场就把这个孙子喊过去，狠狠地说了一顿。两家人当时搞得志雄蠢得不能自己，难堪得恨不得地下裂开一道深缝钻进去。

这件事使志雄当时感到，这是人生的第一大耻辱，是一个叫人抬不起头来的愚蠢举动，当时就被她妈鄙得自尊心受到致命的打击，以致失魂落魄，狼狈不堪。奶奶一个劲地赔小心，送荣华的妈走了，志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的。

志雄离开奶奶那儿去学校住读，奶奶答应妈、帮养一个孩子的承诺，就叫志秀到她那儿吃住，并且从她那去上学。

志雄步入青年后，看的书多了，随着对历史了解的深入，对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前途也有所考虑。他想到古人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这古训的前半句志雄认可，后半句不敢苟同，因为自己没有那么远大的志向。虽很想学司马迁那样著书立说，去写小说。但是当今的社会，你若那样，怎么养家糊口？小青年，还是现实的考虑，怎样去学点技术，能安身立命，能挣到工资养家就行。于是志雄的小志向是：不管做什么，或到哪儿，决不做可有可无的人。

国家尝试的这半工半读学校，落实到具体工厂里也很重视。该厂是江城市最大的电站锅炉厂，厂里将这批学生，按锅炉行业专业和机械加工专业定工种。先集中到相关车间的主要班组培训，半年后分班。并规定车间里级别较高、作风较好的师傅带学徒，给予带学徒奖。每三月一次技能考核，学徒不合格，扣除师傅奖励。

学校里具体安排是，一个星期学习，一个星期到工厂学徒，两个相同专业的班级互换。学制四年，可拿三分之二的学徒报酬，第一年每月可拿十二元。这对陈志雄而言，用以补贴家用，是继续读书的强有力借口。

志雄心里告诫自己，从这一天开始，要实现自己的志向。即从到工厂实习开始，在任何地方，不做可有可无的人。于是，志雄就铆足精力，学课本知识，学实践技术。特别告诫自己，一个穷人家的孩子，工作中，一定要不怕脏、不怕累、不怕吃亏、不怕吃苦。特别是脏活、累活，别人不愿干的，自己一定要干。

在实践中，程志雄感到，不怕吃亏、不怕吃苦地干活，表面上看，自己是吃亏了。不干的人，因为没有受累，似乎占了便宜。但实际上是去干的人，知道怎么干了，学到了，最后积累起来，慢慢量变到质变，自己就脱颖而出了。

当时厂里，志雄所在的结构车间，没有大型的刨床。六米多长的锅炉钢板焊接处，必须开坡口。当时程志雄也集中分在车间的几个大班组里。车间安排实习一段时间后，再分配到具体的班组。程志雄当时所在班组的七，八个学生，都耳塞棉球，按照师傅所教的，手握劈枪，掌握七十五度的角度，钢錾对钢板边，要硬劈六米长的焊接坡口。

劈凿时，那震耳欲聋的钢錾对钢板边的气压硬劈声，响彻整个车间的上空，行走的人都有意避开这个震荡区。干这活的人，却习以为常，就在这个区间工作、间歇着。

程志雄和所有的学生一样，开始时，都是身不由己的，所握劈枪的钢錾，时不时地飞镖出去。临时带学生的师傅，都是不厌其烦的，手把手的教你。每个人都一样，你手握劈枪的角度掌握不好，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