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神秘的沈夫人（1/2）

“水芝昔日同我交好，只是后来都到了议亲的年纪，忙了起来，也就来往少了。后来我随你爹去了西边，远隔千里，便渐渐淡了联系，如今她都满35了，真是岁月催人啊….”

鹿韭算着时间来找宋拒霜，果不其然，宋拒霜已经收到了沈家的帖子。

“既是娘亲的旧友，娘亲不便出宫，便由我替娘亲走一趟吧！”

鹿韭一边帮宋拒霜理着绣线一边说道。

宋拒霜思忖了稍许，点了点头，吩咐葛嬷嬷从自己私库里拿出一副镶金点翠凤穿牡丹头面，让鹿韭一并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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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韭身穿白色绣如意云纹穿蝶刻丝的袄裙，恹恹的靠在马车上。

她太讨厌寒冷了，而今年的寒冷来得格外早。

“长公主到——”

“恭迎长公主！”

朝华掀开帘子，扶着她下了马车。

“起来吧，不知哪位是沈夫人？”

鹿韭真不是故意的，在朝元国，妾室也是要来迎贵人的，此刻沈涂林身后跟着七八个女眷，从穿着上竟也瞧不出谁是于水芝。

“臣妇于水芝，拜见长公主。”

其中一位身穿枣红长袄的女子款款而出，鹿韭看了许久，一点也看不出长年念佛吃斋的样子。

“沈夫人请起，今日是你寿辰，你与我母后又是故交，不用行如此大礼。朝华，将本宫与母后的寿礼拿来。”

鹿韭将两大盒寿礼亲手递到于水芝手中，于水芝连忙谢礼，鹿韭也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阻止她。

于水芝引着鹿韭进了内厅，陪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鹿韭也不爱接话，于水芝只能不断的自己找话题，说的口干舌燥，面上却始终笑意盈盈，从未有一丝不耐和尴尬。

鹿韭敛目，终于开口说道：

“母后前几日收到帖子，还说与沈夫人昔时是挚交故友，母后回上京后，沈夫人却迟迟未曾去见她呢。”

于水芝闻言，淡淡一笑，似是怀念的说道：

“是啊，那时我与拒霜….皇后娘娘，春日一起编花环，夏日里一起扑蝴蝶，秋天日一起摘桂花，冬日里一起温茶赏雪。”

鹿韭心中啧啧称奇，这于水芝当真是日日吃斋念佛，怕不是偷偷找了个戏班子学艺吧？

这表情眼神可都是十分专业到位呢，若不是她早已知晓于水芝实则怨恨着母后，怕也要被她这副追忆往事的温婉模样给骗了。

“听母后说，你们还偷偷埋下一坛子共同酿的桂花酒，约定好了来日一起出嫁，届时再打开来庆贺？”

于水芝僵了一瞬，垂下眼眸，若有似无的说了一声：

“是啊。”

鹿韭放下茶盏，边往外走边说道：

“本公主四处走走，沈夫人去招呼其他人吧。”

走到门口，一缕阳光穿透厚重的云层照射下来，鹿韭迎着光，自顾自的说道：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于水芝抬眼看向那个包裹在光里的背影，恍惚间以为是年少时的宋拒霜。

故人今在否？

呵，于水芝讥嘲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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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韭带着朝华朝生，碧环玉骨在沈府花园里溜达，思索着陆凌波今日将会以什么情形出现。

想了十几种，但她万万没想到，是那么俗气老套。

这么冷的天，陆凌波穿着一件单薄的银白暗花冰心腊梅长衫，站在一树木槿下，只给鹿韭一个侧影，他伸手温柔的拉过一枝木槿，低下头闻了闻，露出修长的后脖颈，用最轻柔细腻的声音缓缓说道：

“占破半年犹道少，何曾一日不芳来。”

鹿韭：天呐，太恶心了！

鹿韭翻了个白眼，转身要走。

果然，身后陆凌波的声音响起：

“微臣拜见长公主，方才微臣一时沉迷这木槿的清丽中，未曾及时迎接，还望公主恕罪！”

鹿韭勾唇，转身看向陆凌波。

啧啧，不仅穿着打扮、气派韵味是她从前最喜爱的，连这行礼看上去都颇为赏心悦目。

“哦，你是？”

陆凌波的身体明显一怔，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鹿韭，随即又立刻低下头。

那日打马游街，他明明看见鹿韭在楼上，还对着他笑了，难道是时间太长，她忘记了？

“微臣陆凌波，是朝元九年的状元。”

他敛思答道。

“如今也当有官职在身吧？”

“微臣现任翰林院编撰。”

“嗯，既是官身，那…..惩罚与平民自是不同了。”

陆凌波彻底凌乱了，这都哪跟哪？鹿韭问他，不应该是因为自己入了她眼吗？什么惩罚？

“不是你自己说的恕罪吗？我选择不恕。”

朝华机灵，立马接话道：

“竟敢轻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