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长阙的由来（1/2）

享受之后的老克洛斯继续说道：“大儒、真君、罗汉之流，属于上三门中的职业；

帝王、官吏、医生、教师之流，属于中三门中的职业；

走街的、串巷的，卖艺的、唱戏的，打更的、剃头的，盗窃的、诈骗的，招神的、驱鬼的，这些统统属于下三门。”

不只方朔和李昌盛，连克洛里斯此刻都听得入神。

“【真君】、【罗汉】这类接近仙神的存在，在旧时代竟然也是随处可见的职业吗？”

方朔不禁心生感叹。

老克洛斯又抽了一口雪茄，烟雾入口，而后吐出。

雪茄的烟雾飘飘然入鼻，一股清凉却不算太刺激的感觉让方朔精神一振。

也许是受了雪茄烟雾的刺激，方朔显得有些急迫，问道：“这么说【雀梁子】也是属于这下三门中的一种【职业】？”

“不错！”老克洛斯回答得很干脆，而后盯着方朔的双眼，似乎要用他那蔚蓝的双眸把方朔看透一般，

“这也是我方才纳闷的地方，你是怎么知晓这样一个，存在于几千年前的，如今已经失传的【职业】的名字。”

尽管有着缭绕烟雾的阻挡，方朔依旧能感觉到老克洛斯那犀利的目光，此刻正在上下打量他。

方朔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老克洛里斯微微一笑，而后继续他的故事。

“几千年的岁月，历经了时代的变迁，遭受了世界的溃败、文明的腐朽。

早已没有了没有国别，没有了地域，没有了人种之分，那些古老的【职业】已然消失殆尽。

如今也只有‘那个地方’，兴许还存有部分古老【职业】。”

李昌盛与克洛里斯纷纷露出诧异的神色，显然他们没有想到如今大联邦竟然还有地方保留有这些古【职业】。

方朔倒是不意外，这些【职业】若是完全消失了，那他又从何得知【雀梁子】，从而在自己手上刻字为自己留言的呢。

“哪个地方？”李昌盛急忙追问。

老克洛斯这时却是停止了讲述，拿起了雪茄，正准备抽上一口。

也许，是感受到了嘴中的干燥，老克洛斯放下了刚到嘴边的雪茄，转而拿起茶杯，噜咕喝起了茶。

这一套动作下来，别说方朔、李昌盛二人了，就连克洛里斯都心急如焚，开口催促。

“老头儿，你倒是快说呀，到底是哪个地方？”

“「长阙」！”

老克洛斯本就低沉的嗓音，可能因为抽了雪茄的缘故，此刻更加低沉，且带着些沙哑，反而让「长阙」两个字显得不容置疑。

听到「长阙」后，方朔与李昌盛二人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惊讶与不安。

在如今的大联邦来说，「长阙」是神圣的，也是禁忌的。

神圣在于，它对于「下等人」来讲，是可以赚取「年寿」的圣地。

而禁忌则是因为，「长阙」是大联邦的最顶层权贵——「坛坐圈」所掌控的，任何私下的，对「长阙」的谈论都是不被允许的。

然而，无论是好奇心也好，探寻真相也好，证实自己的猜测也好，不论是出于哪种想法，此刻方朔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听下去。

“老板，请您继续。”

方朔竭力压制住自己的声带，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

老克洛斯面无表情，只是在那蔚蓝色的眼底，闪过了一抹笑意。

“你们应该都参加过「长阙」吧！”

老克洛斯抬眼看了看方朔、李昌盛二人，不需要二人回应，他继续说道，

“参加过就好讲许多了。”

这时候，老克洛斯忽然转头看着克洛里斯，嗓音低沉却带着一丝温和，道：“你如果不想听，可以进里屋去。”

谈论「长阙」是禁忌，老克洛斯这是不想把女儿牵扯进来，但是又充分尊重她的想法，所以有此一问。

克洛里斯迟疑了三秒，丝毫没有怯懦，语气清冽：“我为何不听？”

克洛里斯的反问表明了她的态度，老克洛斯没有说话，只是抬了抬眉，而后转身面对方朔。

“你们知道「长阙」的由来吗？”

看似这是一句问话，可是老克洛斯却不给方朔三人思考的时间，间隔不过两秒，接着道，

“故事要从2525年开始讲起。”

老克洛斯拿起了那根抽了三分之一的雪茄，抽了一口，烟雾夹杂着一声微弱的叹息声从他嘴中吐出。

“那一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极寒、酷热、疾病、饥饿......突然间充斥了这个世界。

人们开始流离失所，因寒冷酷热而苟延残喘的人不计其数，因疾病饥饿而死的人用卡车成吨成吨的送至焚尸坑。

有人说，这是世界末日的轮回，又有人说，这是因为那看不见摸不着的生命因子，在逐渐从这世上消失导致的，总之没个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