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明日她就能杀我（1/2）

赵小栾一怔，强压着心里的慌乱和害怕，扯了扯唇强颜欢笑：“是吗？那太好了，等侯爷查出真相后昭告天下，也能还阿姐一个清白。”

“你当真不怕？”太尉夫人嗤笑一声，“赵小姐，此处也无外人，你不必与我虚与委蛇，我早已问明，侯爷说了，买过迷药的人只有你，下手之人也是你，你作何狡辩？”

“不可能！”赵小栾慌了，连说话声音都是抖的，她攥紧拳，指甲陷入肉里，疼得很，可唯有如此才能让她保持神色清明，“阿姐出事当日我在后院，并未出过相府，这件事相府上下都能作证！”

“况且那迷药我也没有买过，定是有人报了我的名讳，胡乱攀咬！”

她声量都拔高了些，像是在为自己壮胆。

看着赵小栾的模样，太尉夫人却只是摇头：“赵小姐，骗人也得先骗过自己，你说的这些话，你自己信么？”

赵小栾定定地看着她：“为何不信？我本就没做过！”

太尉夫人看着赵小栾，嘴角弯了弯：“不必与我嘴硬，侯爷已经将证据交由我夫君，明日就递交给大理寺了，待明日大理寺寻至府中，你再说不是吧。”

说完这话，她也不再多说别的，只站了起来，往外走。

行至门口时，她忽然回首：“对了，险些忘了告诉赵小姐一件事，我儿已知晓你的所作所为，对你失望至极，所以请你莫要像个狗皮膏药一般，纠缠我儿不清了！”

说完这话，太尉夫人才冷哼一声，转头走了。

红翠还贴心地把门给关上，独留赵小栾一人在屋内。

她像是被卸了力一样，怔怔地坐在原位，不一会儿才站了起来，神色慌张，嘴上还不断说着：“不可能，不可能被发现了，我明明做得如此隐蔽！”

“对，找我娘，我娘一定有办法帮我，一定有——”

她脚下慌乱往外跑去，全然没有注意到屋内后面放着一张屏风，而屏风后就坐着肖云清。

肖云清耳边还不断响着方才赵小栾说的话，神色莫明。

门又被重新打开。

太尉夫人走到屏风后，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傻儿子：“走了，散场了你还要加戏么？”

肖云清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咬牙道：“我不信，小栾怎么会做那种事？定是赵幼卿平日做了过分的事，才叫小栾痛下杀手，这绝非她此意！”

“那你还要娶她？”

肖云清不说话了，太尉夫人轻笑一声：“今日她能杀赵幼卿，明日她就能杀我，若你还想娶，那我便与你父亲商量彩礼的事，请媒人上门说亲，如何？”

“娘——”他央求地看着太尉夫人，“我不娶了，但、但今日之事，能否求娘瞒着？”

太尉夫人看着肖云清，心中绞痛，无力摇头：“我三言两语就能诈出来的话，你觉得她在侯爷手下能撑多久？”

“你若真为了她好，就让她离开京城，永远不要再回来。”

肖云清咬着牙，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最后在太尉夫人面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儿子谢过母亲。”

看他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红翠心中担忧：“夫人，少爷他会不会与那小贱蹄子跑了？”

“不会。”太尉夫人露出几分疲态，“他只是放不下，但不代表他蠢。”

“但愿经历今日这一事之后，他能死了这条心。”

……

赵小栾一回相府，就慌不择路地找了柳玉莲。

彼时柳玉莲正在后院与老夫人礼佛。

听到外头传来动静，老夫人有些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谁在外闹事？”

老夫人礼佛喜静，这是相府上下都知晓的。

她身边一个上了年纪的嬷嬷行礼道：“是小栾小姐。”

听说是赵小栾，老夫人的脸色才好看了些，只有柳玉莲神色莫测。

“是小栾啊，那让她进来吧。”

嬷嬷迟疑一瞬：“小姐似乎是要求见夫人的。”

老夫人皱了下眉，但也能理解女儿家有些闺房之事不好透露，更何况赵小栾鲜少有这般着急的时候，保不齐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看了眼柳玉莲，神色淡淡：“既然是小栾找你，你便去吧。”

“是，母亲。”

柳玉莲给自己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二人迅速离开佛堂。

嬷嬷弯腰在老夫人耳侧低语：“这位夫人不是个心善的，是否要奴婢让人去听听？”

“不必。”老夫人年纪大了，身子骨自然也就弱了，早已没那个心，“只要她能将相府的荣耀放在首位，那我便认她这个儿媳。”

“可惜了，就是她的肚子不争气，也不知道给弘文生个儿子。”

嬷嬷眸光一闪，立刻献计：“奴婢知道有个偏方，能让人一举得子——”

……

见了柳玉莲，赵小栾才能压下急切，与她迅速回了屋子。

待下人离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