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阮生大梦（1/2）

根据南宋·刘义庆《幽明录》的说法。相传永平年间，刘晨与阮肇去天台山采药，迷不得返。经十三日，粮食乏尽，饥馁殆死。

遇两仙女，邀至家中，食胡麻饭，睡前行夫妇之礼，半载返家，子孙已过代。后重返天台山寻访仙女，行迹渺然。后世才将“阮郎”喻指情郎。

“阮肇，就是那个传说记载中的‘阮郎’？”

威廉按着那个古人装扮模样的中年人，许方有点不敢相信地问道。

只见他着一袭灰衣，皱皱巴巴的。皮肤苍白，双眸深深凹陷，像个老学究。脸上的肌肉紧绷没有弹性。一副半死不活、愁眉苦脸的样子。多少还有点怨妇的味道。一眼就让许方想到了：古代开口就是‘之乎者也’的酸儒。

“是—是是，学生阮肇，这厢有礼了。”

“有你妹的礼，我走了一路，你跟了我一路。是何居心？”

“后世具考，刘晨其实就隐居在天姥山脚的刘门山，未成仙而娶妻生子繁衍为刘门坞村；而阮肇则看破红尘，决意云游四方，最后不知所终，疑是成仙而去。”

“你说你是阮肇，怎么证明你所言不假？”

“一派胡言，我半载返家，子孙已过代不假。那时我妻子皆已亡故，想来凡尘已无牵挂。才重返天台山寻仙。”

“照这么说，那你是寻到了？”

“这个，这个......。”

中年男子吞吞吐吐地，于是许方厉声追问。“你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你知道现在离你说的永平年过去多少年了吗？”

“其实我从出‘桃花境’就知道你在跟着我，只是我不确定你要干什么。况且你的气息虚实不定，很难判断你的道行。直到刚刚看到了威廉手上的那纹‘皇炁’我才对你动手。”

“我不管你是谁，那都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想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仙人息怒、仙人息怒。我之所以一直跟着你，是有一事相求，并无恶意。”

许方心想这家伙不像是在说谎，况且还有求于自己。倒不如趁机好好敲打敲打他，顺便了解一下这空间之内的情况。

“这是什么地方？你是什么人？这空间之内又是怎么回事？”许方一连串的发问搞得他一下子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问题。

“罢也罢也，就从我自己说起吧。”他感慨道。

“当年我重回天台，在一老妪处得知仙女早已入这‘落神之境’。我当即问曰：‘落神之境’何以往之？老妪见怜并领小生于一株古梅之前，劝诫我：凡人入此处，必当万劫不复。”

“问我愿往否。小生心意已决，并求其入境之法。只见她绕树三圈，念念有词。古梅并现一‘黑洞’，从‘黑洞’入并到此处。如今我确实不知世间多少年，”

“古梅？这么说来这建木神的神魂并非只寄生过‘杜鹃王’，在漫长的岁月中还依托过其它有神识的古木。”

“既然你已经到了神境之内，不去找你的仙女，来跟踪我是何道理？”

“仙人有所不知、此仙非彼仙。当年我入神境，本是为找仙女而来，最后我也找到了。”

“我初进神境，发现神境之中仿佛还有无数门，无数门后即有无数世界。甚至还有无数山精鬼魅为了避世修行，久居这神境之内，以求大道机缘。”

“神境内称其为：‘妖怪集市’。后来我也曾在此听闻，神境之内可躲避小劫惊雷，内至修行大成再出境。况且神境吞噬了无数上古战场遗迹，若得机缘并飞升有望。”

“那就奇怪了，既然这建木神的神识历劫万年。不辞千辛万苦才把那些远古战场遗迹吞入自己的神识空间之中，为什么愿意把这辛辛苦苦得到的机缘，分享给这些进入神识空间之内的修炼者。”

“仙人有所不知，虽然这些远古战场和古神道场蕴含无上力量，但它所需的力量过于庞大，始终没有足够的能量为它重塑法身。”

“这世间之事有失必有得，况且这神识之所以选择吞噬而非挖掘的缘由并是，它自己压根无法幻化成实体而受到限制。”

“挖掘机缘很少有能够成功的，十不存一、而这些在寻找大道机缘中殉道的修者的法身就会被神识所吸收，成为它重塑法身的能量机质。”

“不论在这遗迹中得到何等的机缘，要出这神境却只有一个出口。神识并化树妖禁守，所出之人需要为它提供一定的奉养，百川汇海、它就能通过别人的修行不断恢复自身的实力。”

“那如果不和它分享呢？”许方打趣道。

“这是在它的神识空间之中，就像梦中你不想见到的就可以凭借意志将其抹去，一旦被抹去修士并会身死道消。它一样能得到修士所得的机缘和修士的肉身。”

“这么说这家伙就是妥妥的万恶资本家。”袁彬彬笑道。

话一出，许方就看了威廉一眼。袁彬马上意识到了问题，连忙解释道：“老威，我不是说你。”

许方听后哈哈大笑：“这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