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老王头（2/3）

久了也生厌了，你就说是不是吧！

玉儿爹也打算跑，跟着大部队都走到屋子门口了，被王翦又给叫住了。

“直儿，你跑什么！？话还没问完呢！王翦那浑厚的声音就像一把无形的手，拎着门口装听不懂人话的玉儿爹就往回走。

“嘿嘿，岳丈，我也四十好几的人了，您能别叫我直儿吗！？怪难堪的。”玉儿爹难为情的说。

“叫你直儿怎么了，四十好几又怎么了，我都七十了，从小见你长大，叫你直儿怎么了！你光屁股我还见过呢！……”

“欸欸欸！直儿，就叫我直儿！您老开心就好！”玉儿爹生怕再让这老爷子说下去，自己拿尿和泥玩的往事就要再来一遍了，在稚儿面前也就算了，让姬川这小子知道，自己还怎么当人家岳丈。啊，呸，谁要当他岳丈。

“继续说，认这小子做家主是为何？”王翦继续问道。

玉儿爹也感叹，这老爷子怎么记性这么好，这样还能找回话题。

“其实吃饭是一部分，有几个庄户也想要拜到这小子的门下。这小子当时已经收了他们的儿子为徒弟，再收他们就会成了父子成师兄弟。所以他就做了几个木牌子，愿意学他新学，但是已经有子辈在他门下的，就当他家丁，既能学习他的新学，又不用与子辈论一个辈分。”玉儿爹解释道。

“这么说，这小子还懂点儒家的伦理纲常？”王翦问道，明显有点疑虑，在秦朝儒家可是不太受待见。

一方面是老儒生天天抱着周礼吆五喝六的要求始皇帝恢复周礼，继续分封诸国，延续周王朝的分封制。甚至有老儒生要求始皇帝也和他们奉行的三皇五帝一样搞禅让制，把皇帝位置禅让给有贤德的人。谁贤德？当然是公子扶苏啊，扶苏是儒家的学生啊。所以始皇帝对儒家的厌恶，是逐渐升起的。另一方面李斯这个法家弟子也是极力压制儒家的学问。所以秦朝自上至下都对儒家没有什么好感，以至于传出了焚书坑儒的历史笑话来，焚书其实主要是指秦始皇为了统一思想和文化，下令销毁除医药、农业以外的其他书籍，以防止各地文化的差异导致社会分裂。而坑儒就更是搞笑了，当年一批炼药方士欺骗始皇帝炼丹，浪费了大量物力财力，以至于始皇帝感觉天下方士都在欺骗他，所以坑杀了不少方士，被后世的汉朝的一帮掌权的腐儒歪曲成了焚书坑儒，着实是历史的大笑话。

可是姬川不懂这些啊，姬川按照历史书里焚书坑儒的典故，下意识觉得在秦朝还是和儒家离远点，免得给一起埋了。

“老王头，我可和儒家那帮子酸丁没关系啊，我是新学，自己独家创造得新学！”姬川连忙解释，要和儒学撇清关系。

“新学？何为新学？”王翦问道。

玉儿爹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抢答道：“岳丈，就是这小子以前傻了吧唧的，被雷劈了以后才琢磨出的新的学问，所以叫新学。”

姬川幽怨的看着玉儿爹，想解释吧，又觉得没必要。就这脑回路，还能自洽，姬川已经无力吐槽了。

玉儿爹以为姬川是感谢自己帮忙解释，还回了一个有我在你放心，欠我一个人情啊的表情。雷倒是没给姬川劈怎么样，可玉儿爹这两个神操作给姬川雷得外焦里嫩。好家伙，自己一句话没说，白得一个谣言和欠一人人情，这向谁说理去！

“嗷~那这不应该叫新学，应该叫雷劈学！”王翦郑重其事的说，仿佛说一件很正经的事。

咣当一声，姬川感觉自己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这大石头落地不是什么心里稳定的感觉。而是姬川感觉大石头砸在自己的心窝上，痛啊，老子的新学啊！咋就成雷劈学了！！我真的！哭死！哎，毁灭吧，重开吧！

但是看到这两个郑重其事的人，姬川感觉可能人家确实是认真的。其实秦朝就是这样的，不仅汉朝董仲舒提出天人感应才有的以天象应万物的事，在先秦时期就已经有了这方面的民间揣测。人们对于闪电、流星日食月食等现象都是非常崇敬的，所以对于闪电劈了人，非但秦朝人不会觉得这人做了什么糟天谴的事，反而会觉得这是这个人受到了老天的眷顾，升天了。当然啊，升天也就是外焦里嫩的那种升天。被雷劈了还活蹦乱跳的，目前就姬川这一个人。

虽然但是，这雷劈学实在是不太好听，还是叫新学吧。

“将军，小的开的学问是新学，新旧的新。寓意开创新的学问，不是雷劈学啊！嘿嘿。”姬川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说道，他是真怕这老头子影响力这么大，给自己叫顺口的雷劈学，就真的给定性了。那就完犊子了，千百年后别人一说起你们雷劈学的开山祖师是哪位啊！自己的后世弟子带着仰慕与崇敬的表情说：“我家至圣先师乃是遭了雷劈的雷劈学始祖姬川。”想起这个，姬川就一激灵，大爷的，别别别，人家心脏受不了，怕是到时候棺材板压不住自己那颗躁动的心。

“瞧瞧你，一激动就忘了礼仪，失了体统。不就是给你起了个好听的学问名字吗，连老王头都忘了叫了！”王翦有点埋怨的说道，这下子让一旁的玉和玉儿爹娘都有点绷不住了，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