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众勋之首（1/2）

有靠山好办事，背靠着弘治皇帝这样的大靠山，朱厚照行事相当方便。

利用太子的身份施压，让蔡震与齐世美的办事速度也很快。

两人再次被召见，也带来了他们各自头脑风暴赶出来的条陈。

这第二次的召见，太子殿下倒是比前一次亲近了不少，一番见礼之后就是他们坐下，还给上了热茶。

朱厚照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他们的条陈，待全部阅读完成之后，他笑着说道“两位辛苦了，你们条陈中在宗人府设立玉碟司，宗俸司，宗法司，宗卫司孤准了。其规格就与以前的宗人府经历司相同。”

“这样，孤给你们安排一下。齐都尉把玉碟司领着，蔡都尉把宗俸司领着，另外经历司由李梦阳担任，稍后孤派人去命他上任。至于宗法司、宗卫司则是由孤亲领。”

既然已经准备好了，那么好戏就是要开场了。

宗人府恢复独立运转的第一天，朱厚照就是拿出来了寿宁侯张鹤龄口出狂言涉及“宠妾灭妻”的问题。

“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我们？怎么看？我们能够怎么看？”两人听了太子的话，心中暗想。

“全凭殿下吩咐！”

“寿宁侯口出狂言，全然不顾及身份与礼法，所以孤决意对寿宁侯作出罚俸、禁足的处罚，驱逐其妾柳氏，同时上书天子请求册立张松为候府世子，以明宗法礼制！”

宗人府的命令发出，到达寿宁侯府的时候让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个事，那就是大明朝的太子爷可不是好惹的。

张鹤龄黯然禁于房中，心中无比凄凉。

而其他心里有鬼，或者有心对抗宗人府新规定的勋贵们都是是战战兢兢，可是他们预想中的宗人府上门并没有发生。

一时间勋贵们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是怎么办。

有人习惯性的投向英国公府，可是任谁都是见不到英国公张懋。

大家都想见的张懋此刻正是在武英殿中，在他面前的是天子与太子。袭爵以来，这样的召见可谓是首次，目光偷偷看了一眼在天子身边颇为乖巧的太子，张懋心中直打鼓。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召见，更加不知道为什么被召见之后为何天子一言不发，而太子又一脸严肃。

“老国公，不知道您对宗人府诸事有何看法。”天子不说话，太子却是先开口问了。

“臣……”张懋有心回答，可是以他的身份实在不好回答啊。

所以说话起来都是有些断断续续，好在他及时明白了太子的用意。

立即脱口说道“臣以为，宗人事务乃是重中之重，国朝以来我等依赖皇朝之恩，享世袭罔替之身份。国朝日久岁月流逝，却有人已忘初心，无论才能还是品德都难以称职，实在有背国恩。”

“勋贵之家不记初心，不顾国法、宗法礼制，故臣认为，宗人能够一体管理勋贵实在国策！”

“哈哈哈”朱厚照满意的大笑，同时还向一旁的弘治皇帝说道“父皇，儿臣说的不错吧，英国公一脉历来对我大明忠心耿耿，赤诚之心更是代代相传。即便是身居高位依旧想大明之想、难大明之难。”

好话，谁都喜欢听；夸赞，谁都希望有。

可是这来自太子的好话与夸赞却让张懋极度的不适应，因为这少年总让他感觉掉入陷阱，且根本不知道他为了什么。

朱厚照为了什么？所为的不过就是将这些勋贵废物利用，哦，不，重新利用起来。

他们头顶着常人不可及的爵位，享受着他人没有的与国同休的地位，可他们干的事儿却让朱厚照不能容忍。

尤其是他们忘了自己使命，与文官合流，与宦官勾结，违法乱纪，中饱私囊，这简直就是在为大明送葬。

太子的话，天子只是轻点头算是回应。

太子则继续说道“老国公，孤在宗人府设了一个宗卫，不知道您可有统管的人选。”

张懋心中思虑，既然是宗卫又是上直卫，那么统管的人选不能是“外人”也不能“庸人”，更“只求对的不求好的”，这个选择实在太难。

为此，张懋也不得说道“陛下，殿下，容臣思虑。”

这倒不是场面话，张懋真的是在脑海中思索着有谁可以担任此职位。

虽然有些无头绪，但好在张懋这个人并不是君子坐堂球事不管那种人。

这段时间以来东宫发生的各种事他也有耳闻，所以在一番思虑之后他想到了两个人。怀宁侯孙辅与安昌伯钱承宗！

这二人，一人是前皇后吴氏舅舅怀宁侯孙镗之子，一人是英庙皇后钱氏侄孙！

张懋能够想到这两个人，完全是因为近来太子殿下的各项行事风格。素来都有传闻太子与吴氏亲近，称之为吴娘娘且以祖母礼待之。

而且，之前又将吴娘娘之兄由羽林卫调往府军前卫，而这道调动命令则是由张懋负责签发。

可见，太子对吴家人的信任亲近。

而钱承宗此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