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上直卫的未来（1/2）

年前，弘治皇帝很忙，各种各样仪式还有活动每天都是满满当当的。连带着朱厚照也是不得不每天凌晨起床，月出才是能够回去休息。

这种忙碌一直持续到二十九，终于是可以告一段落。

今天弘治皇帝想着这一年诸臣的辛苦，所以破天荒的决定在文华殿举办一次宴会。

宴后，整个大明朝都会进入年节的休沐之中，即便是内阁五军府等朝堂部门也都是会有难得的几天假期。

朱厚照本来也应该参加，但是他没有去。反而向弘治皇帝讨了许多的墨宝之后与平常用过的一些物品，又从内帑提了很大一批物资，布匹成衣酒水吃食等等。

然后他带着人开始对散布京城各坊市之中的各个亲军卫进行，大明朝开国以来第一次的“年节慰问”。

第一个到达的地方依旧是保大坊市，这里除了府军前卫还有羽林左卫、金吾左卫、金吾前卫、金吾后卫、虎贲左卫！

府军前卫归入东宫，只是说负责宿卫东宫，按照后世的说法他们的编制还在上直卫中。

从开国时候的太祖太宗皇帝，加上后面几位的皇帝的建设，上直卫有二十六个卫，编制员额近二十万人。（府军前卫实际相当于五个卫，锦衣卫十七个所，近两万人。）

上直卫可不是普通卫所，他们全部是都是脱产的职业军人组成。

大明的卫所系统实际上是极为繁杂的系统，各个卫所的性质更是天差地别。

上直卫由大明天子亲管，即便是现在二十六卫人员都被分散在十二团营之中，也没有改变这个事实。

近来，弘治皇帝不止一次的向朱厚照说过想要将上直卫重新整顿起来，尤其是当朱厚照向弘治皇帝上报了府军前卫的问题之后，这种想法愈加强烈。

这也是朱厚照为什么会节前慰问的原因，无论是走在羽林左卫的衙门里，还是在金吾三卫或者虎贲左卫的营房里，朱厚照仔细的看也是真正去听那些士兵的话，越是看越是听就越觉得触目惊心。

有些人不像是士兵更像劳力，有些地方不是军营更像市井民房，这哪里有什么天子亲军大明精锐的样子！

鞑靼人来了，就指望这些人守卫天子吗？

别扯了，就是以卵击石。

虽然很是收割了一波好感，但是回到宫里的朱厚照却是一言不发。

而吃了酒正是微醺的弘治皇帝看到他这个样子，带着一身酒气将朱厚照抱在怀里，问道“怎么了，什么事让我朱家麒麟儿如此愁眉苦脸！”

朱厚照没有理会自己老爹依旧沉默，并且将头转向一边远离弘治皇帝身上扑面而来的刺鼻的酒气。

“哈哈，小子你还犟上了！好了，父皇不对你哈气了，你把心事说给父皇听听！”弘治皇帝轻轻拍了一下朱厚照后背。

“父皇，您的亲军已经烂透了，你也不管管，再是不管回头您的亲军真就是剩个名头了。”

弘治皇帝放下朱厚照，重重坐在椅子里“怎么，今天去各卫都看到些什么了，如此不悦！”

“父皇，上直各卫军不军民不民，根本就不是一支军队。在他们之中已经不是贪污渎职的问题，而是他们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到底是谁，到底是干什么的。这样的军队，即便是儿子也是知道他们绝对担负不起护卫天子随扈左右的职责，甚至儿臣认为他们连组织性强一点的土匪都是打不过。”

“父皇，你明明就是知道他们这个样子的。与国与民，与情与私，他们都应该被处置。”

弘治皇帝没什么形象的躺在椅子上，等到朱厚照说完，许久他才是笑了起来。

“我的寿儿啊，你果真是长大了啊。终于是知道为国为民了。原先以为你还小不是很懂，就算你天生聪慧从小就是古灵精怪的，再是聪明你也是个几岁的孩子。说破大天，你也不过六岁！”

“父皇，我马上七岁了！”

“对，对，你七岁了。臭小子，就你敢挑我的毛病。其实不光上直卫就是三大营、团营、京卫甚至是整个大明的卫所不都是一样的问题嘛！”

“国朝以来胜仗不少，可吃的败仗也不少，更是有先帝被外族俘虏的事发生，何其耻辱啊！”

“终究是国力不复从前，且朕苦于无甚解决之法啊！”

“父皇，在儿臣看来，您就是在高处看远，习惯了。什么改动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您老是想的太远也不行。您的意思如果贸然变革军队，会引发难以控制的局面。可您就不想如果我们从最身边，也就是您最容易忽视的地方开始尝试，会不会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如此，会不会不那么激烈。”

“就好比有一件事，勋贵大员霸占军士为奴的事。其实就是您随口的一说，可能就是简单的一个准，却是被人长久以来慢慢的进行，成为一个几乎所有人都在默认的潜规则！”

“同理，如果我们对上直卫的改变也如此的去想，那么是不是也会将上直卫以及京卫，乃至于整个大明卫所都是整肃完成，让他们重回太祖太宗皇帝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