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秘密（1/2）

“师父……”我跪下哀求道，“我真的很想知道我的娘亲在哪，求师父告诉我。”

“是啊，南昭也是思母心切。”雾源也帮我一起说道。

“不是为师不说，而是真的不知道，你母亲并非灵界的生灵，所以不像咱们灵界的精灵那样有有限的寿命和血肉，所以当年她的元神应该没有陨灭，但具体去了哪我也不曾得知，不过我猜，她应该永远不会再回灵界了。”

“她不是灵界的？”是啊，小时候就觉得母亲和周围那些叔叔伯伯婶婶们不一样，她如同白玉一般绝美无瑕，永远温柔，可解万万愁，而且很庄严不怒而威，她并不总待在素仁谷，时常地会消失一阵子，我一直以为在当年那场灾难中，他和阿爹一道走了。

“昭儿，你修炼的确刻苦，可咱灵界也从不缺刻苦的精灵，为何偏偏就你如此年纪便修成正果，飞升上仙，你想过没有？”

“难道我的阿娘她是……”

“没错，她乃是天上的雪神，掌管天下御雪之事，那镜旎雪山本是你母亲的道场，说来此事，我与你母亲也是多有缘分与交情。”师父坐在一把木椅上，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陷入了回忆中。

“当年，我与你父亲曾是少年玩伴，一起相约来到镜旎雪山练功，不晓这镜旎雪山竟是雪神的庄严之地。发现我二人误扰此地后，雪神也不怪罪，反而继续留我们在此处修炼，我和你父亲便在这雪山待了数十载。”

“难怪阿爹从小就将我送于您这里学艺，想来还有这番交情。”

“你阿爹的功力其实远在我之上，只是后来有了你们这个小家庭，便隐居在外，不轻易参与任何风云，不曾想……”师父重重地叹了口气，“所以你虽是白鸢花族晶花一脉，可你身上却有着天下至寒的体魄和精气，而红血珊瑚族是天地至烈的生灵，无人能灭，只有你这精寒之力方能一举击灭。这当中还有种种，我此刻不能说太多，那年先王之所以要与我设这个局引你跳入，自然也是因着这些的缘故。”

我一时怔住，阿爹从没跟我说过这些。

“昭儿，是我对不住你阿爹！”师父将我从地上扶起，悲楚地说道，“你阿爹只希望你此生能够做个快乐的小精灵，一点也不希望你被牵涉到这些是非中来，他一直在保护你，是我对不起他……昭儿，为师此生欠你太多。”

既然师父知道这么多，那……

“师父，你知道怎样解除素仁谷白鸢花族族人身上的咒语吗？”

“这是王上亲自下的咒，为师也不知。”师父摇了摇头。

我把头转向雾源，“你呢？”

“什么？”雾源满眼疑惑地望着我。

“没什么……”

算了，他又如何能知。

我起身缓缓地走出帐外，夜晚的凉风徐徐吹动着我的发丝，仿佛多年前我与阿爹阿娘一起坐在山坡上，阿娘拨弄着我凌乱的头发，阿爹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咱们的小南昭一定要开心啊，永远无忧无虑，有阿爹阿娘在，这个世上没人任何人能够欺负得了我的小昭儿。”

接着眼里又闪过师父内疚的模样，“昭儿，为师对不起你，不要怪师父，我当年也是无可奈何。”

斯达也在此时突然出现在脑海里，愤怒地说道：“南昭，我这么爱你，你竟然还是背叛了我，灵界的安危有那么重要吗？你到底要我怎样？”

然后是雾源一副深情哀怨的样子：“南昭，为什么如今你对我如此冷漠，我做错了什么？我们可以不可以回到过去？”

“南昭，我好恨你，好恨！你明知我爱斯达，你却横刀夺爱，你真是天下最无耻的人。”是璃只，正面目狰狞地朝我吼道。

一个一个，一幕一幕，在我的脑海里转着圈圈，控诉着我，这些都是这么多年离我最近的人，我信任过，放在心里的人。他们要求着我原谅，要求着我妥协，要求着我去爱，也要求着我偿还……

我感到一阵晕眩，头也剧烈的痛着，他们的样子像是被一根长长的线缠绕在我的脑子里，然后又深入进我的心脏，在我的身体里拉拉扯扯，我真想拿一把剪刀，将这些线通通剪断。

什么情怨恩仇，不过执念一场，成仙成魔又怎样，除了比凡人活得久一些，却还是有着诸多执念。所谓强者，不过是用别人的牺牲来满足自己的欲望，“一将功成万骨枯”，做这天下第一人又怎样？屠戮无尽的生命，让所有人怕你，将天下所有的好物尽收囊中，可欲望就是个无底洞，填也填不满，真做了人上人，就真的了无遗憾了吗？

还有那感情，喜欢就要占有，然后便成了一个满足自己喜好的附属品，有着诸多的要求，把对方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却还标本着自己有多爱，以爱之名去反复折磨，到头来心累一场，一无所得。

如此说来还是那万法皆空，皆为虚妄最是明白，除了众生平等的大慈大悲，所有的情爱不过是自私和贪婪的借口，首先是我需要这份情感，其次计算着能带给我什么利益，接着用我自己喜欢的方式去爱你，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