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感情（1/2）

不，还有一个人，从始至终都看得很透彻，正是这群人当中唯一一个平民——傅汀兰。

皇帝的心思，她或多或少都能猜到，她会表现得很优秀，但绝不做最耀眼的一个。

或许，楚林霏的持续高光正合她意，大家都跑去看第一去了，没有人理会她这个万年老二，正好落得清闲。

傅汀兰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呢，真是个让人猜不透的人啊。

表演嬷嬷继续说，“诸位小姐可以尽情游乐一个时辰，到时间后会有女官带你们出宫。”

楚林霏正欲喝茶，表演嬷嬷又点了她的名，“楚小姐聪颖，老身想私下和小姐聊聊。”

一个嬷嬷会聊什么，怕不是皇帝要召见她吧！

“那林霏就和嬷嬷走一趟。”楚林霏站了起来。

两人走到无人处，表演嬷嬷停下，向一个方向遥遥一指，“想必小姐知道，不是我要找小姐，而是陛下要找，不过是借我这个由头罢了。”

她若直接说夏宜瑶传召楚林霏，那帮小姐该怀疑戏法是不是有皇帝授意，毕竟是表演嬷嬷传达的旨意，她是从皇帝那边过来的。

要是一般情况下，知道是夏宜瑶额外出的考题又如何，偏偏楚林霏刚才说不会再出题，她也不好拆台，只能先以个人名义把楚林霏支走。

“林霏当然知道，多谢嬷嬷帮我补台，我这就去面见陛下。”楚林霏颔了颔首，朝着贤德殿的方向走去。

这个嬷嬷是个好的，明白哪些话不适宜说，兴许是看在她是皇帝面前红人的份上，对她很是要好。

楚林霏进入贤德殿的时候，夏宜瑶手里还拿着那张答卷，随后眼神慵懒地看了她一眼。

“玩高兴了？”

楚林霏行了今天第N个礼，“托陛下的福，臣女玩得很愉快。”

“关于戏法，你是怎么想的？”夏宜瑶拿起团扇扇风。

“六局一司，除了尚寝和尚功不太好考核外，其它的陛下都想考考我们的能力。”楚林霏分析，“文学、艺术、礼仪、女红、厨艺，这都是各局所具备的能力，而宫正司还未检验。”

“宫正司掌管戒令、谪罚，除了要熟背宫内律法，还要有一双毒辣的眼睛，让躲藏的阴暗无处遁形。”

“畅音阁的戏法，表面只是一场演出，却是在告诉众人，宫内的障眼法层出不穷。要想做个厉害的女官，必须要有甄别和判断能力，若是像张嬷嬷那样，宫内就乱了套了。”

夏宜瑶继续摇扇子，“嬷嬷拉你走开的时候，那两个宫人已经先一步回来了，朕听完你的三种后续，觉得很有趣。”

“一小段情景戏，没有完全交代背景，后续的猜测自然多种多样。臣女根据好中坏逐一猜想，以后遇到事情的时候，也是要从多方面分析，才能更好地处理。”楚林霏又特意侧重最后一种后续，“最后的处罚，是按照宫规处罚的，这就涉及到宫正司的律法。”

“你还知道宫中律法？”夏宜瑶眉头一挑。

“有宫里告老还乡的尚宫，发行了关于宫规的著作，大伯为我搜罗来，臣女也略懂一些。”

夏宜瑶放下扇子，“文昌侯啊，此书必然发行不多，他也是因着侯爷的身份才能寻来一本。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朕叫你来，是想问问你考卷上的事。”

果然如此，夏宜瑶必然未动怒，要不然楚林霏现在也不可能，好好地站在这儿和她说话。

“臣女逾越了，那陛下可否能给出臣女答案？”楚林霏很恭敬地俯低了身子。

夏宜瑶冷哼一声，“哼，你胆子大的很，居然敢对朕的感情评头论足。你不知道那些和朕对着干的人，都被朕杀了吗？”

楚林霏一点不惧怕，“陛下圣明，那些被斩首之人本也是作奸犯科的佞臣，陛下不过是找个由头发落他们罢了。”

“陛下是明君，善于采纳谏臣的良言，只要出发点是好的，陛下必不会为难纳谏之人。最后臣女还是那句话，陛下才是天下的主宰者，建议采纳与否都是您说了算。”

“如此说来，你一片真心，朕倒不能责罚你了。”夏宜瑶眼神犀利，“说说吧，你心里怎么想的，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

楚林霏深呼一口气，“陛下恕罪，臣女知道您是大格局者，主营朝堂之事，不爱流连后宫，对感情比较淡泊。陛下既提出前朝后宫，臣女就斗胆问一句，您是希望后宫君侍为您争风吃醋，还是独宠一人只为他的真心？”

“朕没有特别喜欢的男人，傅贵君也好，秦德君也罢，朕都是看在他们父家的份上照顾一二。”夏宜瑶居然真的回答了。

“朕倒希望他们在后宫打起来，不是希望他们为了朕争宠，而是这群男人也像从前那些女人一样，为唯一的妻主弄得你死我活，实在是好看又好笑。”

敢情皇帝是想看乐子，还真印证了楚林霏的话，笑看三宫六院的男人争宠夺爱。

“但朕又不希望后宫闹得乌烟瘴气，给朕添麻烦，还要费时处理他们的事。”

还是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