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如果（2/3）

，长大一些后才更准确的知道爸爸是缉毒警察，妈妈跟他说过爸爸很厉害，他的工作是保护社会和人民。所以他很小的时候就立志要和爸爸一样，做一名缉毒警察，后来他也真的做到了，而且是深入到毒贩内部的卧底警察。从他的爸爸、刘队、到后来他所有的同事们，一个个前赴后继，他们似乎也从来没有聊过这个问题，只是往前，哪怕前一步就是枪口，就是死。

“哪有什么公平与不公平。”李灏笑了笑，“就因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这个世界才总是平衡的。有贫穷就会有富有，有痛苦就会有幸福，有黑暗就会有光明，有罪犯就会有抓罪犯的人。因为有了另外一面，这一面才会让人觉得弥足珍贵，美好到想要不惜一切地去守护，总得有人选择去做这些事而已。”

李灏望着窗外远处楼层，每一扇窗户里都是一个家庭。他又转回头笑了笑，望着椅子上的赵简，她也正直直地望着他，眼眸温柔如水。

“哪怕被他们守护的人们不曾见过他们，不曾真的了解过他们，直到他们牺牲，甚至都不知道他们做过的，就算知道也不会永远记得，甚至不知道名字。就算这样的话，他们也觉得值得吗？”

李灏眼角带着浅浅的笑，好看的眉眼里带着清澈的柔光。

“不是做每件事都要考虑值不值得，只是就那么做了而已，也总得有人去做。”李灏低下头，转动着手里的打火机，小小的打火机在他修长的指尖翻转。

因为看到过罪恶，更看到过那些被罪恶侵蚀的那些可怜又可恨的人，所以更清楚生活在阳光下的可贵，更想为了这片光做点什么。而且，总会被记得吧？家人，还有一起战斗过的同事，就算很久之后他们都不在了，再也无人记得，至少，这片天空、这片土地，它们还记得。李灏也将会用一生去铭记，他的爸爸和那些已经牺牲的同事。

李灏抬起头，眼眸看向赵简的时候，他的眼底却泛起一阵痛楚，但是他习惯性地用微笑掩藏过去。

他绕过桌子，到赵简的身旁，扶着椅子的扶手转过她的椅子，俯身揉了揉她的头发。

“如果看到这些，会觉得不舒服，就不要接这次的工作了。”

赵简摇头，仰起头，目光灼灼。

“不，我要接，而且我会做好。”

李灏揽过赵简抱住，赵简环住李灏的腰间，脸贴在他坚硬的腹肌上。

“嗯，我相信。”李灏说着，侧头的时候看到电脑，屏幕上闪烁着流动屏保，是一个英文名字“Jane”。

晚上9点半的时候李灏才离开，他先回了自己家，开着昨晚张明留给他的车去魅酒吧。上车的时候，收到赵简的短信。

【到了吗？】

【到了。】

【不要喝酒，注意伤口。】

李灏盯着手机上的文字，想象着她的样子和声音，温暖满溢了出来。

【好，你也不要工作太晚，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开车的一路上，李灏想起晚上在赵简家的一段对话，思绪久久无法平静。

在书房的时候，最后李灏问了赵简一个问题。

“如果你是那个女孩，你会后悔吗？后悔爱上一个随时可能会死掉的警察？”

赵简想了几秒，看着李灏，回答。

“不会。”

“为什么？”

“如果我爱的人，他也爱我，我为什么要后悔？就因为他的职业危险吗？就算是普通人也可能会在明天出现意外吧，谁又能知道谁会比谁先走呢？至少在还活着的时候，彼此相爱，抓住了想要爱的人，用力地去爱过。这样不也是一种幸福吗？毕竟，有的人终其一生都找寻不到真正爱的人，最后勉强凑合或者孤独终老。至少我拥有过，我爱过，也被爱过，爱本身是无法用时间去衡量的。我会因为一瞬间而爱上一个人，也自然会用一辈子去爱或者怀念一个人。”

“那如果，最后只留下你一个人呢？”明明不能再问，李灏却还是问出了口。

“……”赵简像是在认真地思考，“或许，我会把他藏在心里然后重新爱上另外一个人，或许我会一直耿耿于怀地想念他，然后就这样一直一个人继续往前生活，又或许……谁知道呢？这种如果命题，现在怎么能知道。”第三个或许赵简没有说，仰着头望着他。

李灏没说话，抚着她的鬓角，摸着她柔顺的长发。

“为什么问我这个啊？”赵简勾住李灏的手指。

“你问我，我也问你，不行吗？”李灏轻笑，手指要去刮赵简的鼻子。

赵简脑袋向后仰着躲开，回身的时候一下子搂住李灏，在他的心口，声音响起。

“还好，只是如果，我可以伸手就抱住你，想念就去见你，真好。”

李灏下巴贴着赵简的头发，双手箍紧她的身体，赵简没看到，他眼底的悲伤情绪。

李灏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紧，骨节分明的手，关节泛白。

他会变得更强，会更小心，他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