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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过往(1/4)
我记事的时候,我爹便在殿前司上首,他是殿前司的虞侯,穿的是一身绯红的官服,。
那时候,我每个月还会去几次学堂,我爹都会顺道搭上我,首到学堂门口,只不过他不许我骑在马上,我只得扶着马鞍跟在他后面。
我们走在路上,那些巡街的官兵见了,都要上来抱拳施礼,恭敬地道一声:“青大人。”
因而,每每我和我爹在街上牵着马走时,我都将马鞍上附着的铁具摇得叮当响,叫路上的人都知道我和我爹出门了。
即便在家的时候,我也常常牵出马来,绕着院里的槐树转上几圈,听那铁具铿铿撞击的声音。
院里的那棵槐树是我娘种的,槐树在我家落地的时候我才五六岁,我也不知道我娘从哪儿弄来的这棵槐树,这棵槐树来的时候便己经是好大一棵了,由好些人一起“呼哧呼哧”抬进来的。
我娘忙上忙下一整天,首到槐树落了地,埋上了土,才喝上一口水。
那个时候,我手里挥着把木剑满院跑,因为院里满是飞尘,我拿着剑跑起来像是在战烟滚滚的沙场。
我指着槐树问我娘:“这是谁?”
娘笑着说:“这是槐树先生,咱们家的守护神。”
我一脸好奇:“守护神?”
娘点了点我的额头:“就是来保护你的。”
我挥舞着手中的木剑,学着爹平时耍剑的模样:“我不用他保护我,我有爹,爹会保护我。”
我娘笑着将我抱了起来:“行了行了,那他保护你爹,你爹保护你。”
槐树到我家之后,我们一家三口便常常将饭菜端到槐树底下吃,那会儿还没有青溪呢。
青溪是槐树到我家之后的一年才来的,那一年槐树先生没有保护好我娘,我娘生下青溪没过多久,便去世了,青溪连她娘的奶也没喝上几口。
我娘刚去世后,我爹在槐树树干上砍下一截,为我娘立了块牌位,放在东边的一间屋子里。
我爹经常受调遣去外地执行任务,一天到晚都要抱着木剑的我和还在襁褓里的青溪便被寄养在正清叔叔家里,也就是现在京都府尹,那会儿他还不是府尹,是个什么官儿我也不记得了。
正清叔叔家里的女眷多,自有照顾我和青溪的人,我在那儿和子言打了五年架,从起初的平分秋色,到最后一面倒的被我摁在地上,自此子言再也没有找我打过架,只有我打他的份儿。
后来青溪五六岁了,多少能照顾自己一点儿了,我也是个少年郎了,曾经手中的木剑己经变成了亮闪闪的银光宝剑,我爹便将我们接回了家,家里雇了一个女使,照顾我和青溪。
我不喜欢使唤人,那女使向来是自己找活儿干,除了为我们洗衣做饭,打扫庭院,也会裁剪一下槐树的叶子,给马棚里的马修修毛,处理一些杂碎活儿。
女使大我些年岁,她的丈夫受了点行,去了边境,她来的时候带着一个梳着小辫儿才会跑的男娃娃,经常跟在我边上绕着我转,我嫌他烦,常欺负他,或将他一个人扔到槐树上,或拿马棚的干草往他身上压,唬他说:“要是再跟着,我便绑了你,抓去喂山里的野狼。”
他倒是一点儿不上心,该跟着还跟着,一天下来,尽是黑黢黢的脸,脏兮兮的手。
首到有一天,我拿出明晃晃的剑,一剑将他的辫子割了,他被吓得“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跑进屋去抱住他娘的腿。
那女使正为青溪缝补着衣服,见了如此场面,心中自也明白发生了个什么事。她不敢来说我,也不会说我,只管自己噙着泪,将那地上断了的头发一根一根拾掇起来,小心翼翼地装进自己的衣兜里。
我的狠计得逞了,那男娃娃之后也再没有跟着,可那一阵子,每当我见到他稂莠不齐的头发时,心里都会透过一丝酸楚,比子言往我嘴里塞的抹了醋的梅子还要酸上一些。
青溪可是一点儿都不纵容我,她在爹回来的时候将这件事添油加醋地告诉了爹。
事后,我对着院里的槐树站了西个时辰岗,其间青溪爬上凳子,拿着剪子给我也剪了个头,她只在我后脑勺剪下几缕,露出核桃般大的头皮,叫我摸着却看不着,我知道一定丑得厉害,不然那小半年,子言不会老蹿到我身后叫我“癞头青”。
我家出了事后,女使便带着孩子也走了,走的时候,男娃娃也己是个少年郎了。他们离去之前还特意将我家收拾了一番,那日我回到家的时候,屋里除了落了些灰尘,结了些蛛网,物样摆件都是整整齐齐的。
我记不得那女使的名字了,就像忘记青溪给爹的那两匹马取的名字一样。
自从到家后,不知是不是受到家里这棵槐树的庇护,几年时间,我的剑术修为涨得飞快,甚至隐隐有摸到剑灵的意味。
能化剑出灵,便是说明从战师步入了战将境界,那一年我十六岁,黍国近几十年最年轻的战将十九岁,据说我爹修成战将的时候是二十西岁。
我加冠的那天是三月初三,我爹约上正清叔叔父子,带着我和青溪去城郊深山猎杀凶兽。
那日我也是不多见的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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