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同行（1/3）

更新的路子，当然就是开发多种震劲。琴音有它特有的频率，模仿就开发了一种入体劲力，箫音当然也有，还有那暮鼓晨钟等。通过调整身体震颤，说不定也能化解内息气劲。而劲力等同的内息气劲量，就是肉体力量的提升了，这么一仔细，有点走肉身流的亚子了。本想他能像二师兄一样仙气飘飘，终究是额头写了一个莽字。

春入夏，夏推秋，三三两两无闲愁…

随着时日，姜小凡力量增长，手臂拉扯六百余斤，身体承载千余斤。换成一般的方式当然没那么夸张，但散气法给了他便利，别人辛苦积攒灵气欲早入宗师，他却全部给了力量；再者，肌肉的膨胀恢复，筋络的扩张疏通，内气透体，都需要散气。

加入震劲后，震散功的区别就出来了，以前散气，内气可入血肉，可达骨膜，无法入骨髓；震劲频率调整，劲入骨髓，气同入骨髓，有了醒髓效果。崩枪时，静，内震，动，外响，骨骼的弹响不同于前，盖因体内多了五股震劲！

哎！没错，随着冬天过去，又一春一秋，练出了五股不一样的震劲。

嘭一声响，二师兄硬挺一掌，后退三步，一脸懵：“小师弟，你，你这进步速度也太快了，五分。而且，我怎么感觉内息气劲有点混乱！”

姜小凡嘟囔着：“琴音，箫音，大鼓，假内息，弹响…基础力量四分。”抬头问道，“入体多深，内息法需要多久化解？”

“别急，这股劲力对肉体骨骼都有冲击，还未抚平；而且，内息在筋络路径走得很不顺畅。”二师兄脸色尴尬了。

姜小凡心中一喜，脱口而出：“我想提前接受考校，下山去。”

“这…”师兄明白，姜小凡心里一直挂着报复那个马脸宗师，按照山门规定，此时的他具备独自下山的条件，但他面对的是宗师啊！

很快来到师父面前，师父好像知道姜小凡过来的目的，让他等着，回屋焚香沐浴。

当师父着青色长衫出来时，师兄师姐们也闻声赶来，见人到齐开口道：“小凡，你要下山，为师理解，此去凶险；若往常，为师稍作考校便可，但今日说不得要为难一二。”

“弟子明白。”随后一起来到演武场地。

相距两丈，师父垂手而立，手掌藏于袖中，静静看着他；他腰后别短剑，杵枪而立，枪是两节锁扣银枪，意会师傅在等进招。

姜小凡拐脚侧踢，托手夹枪喂出，刺中胸，师父双脚同扭再侧肩，同时抬手欲拍枪头；姜小凡左手回拉避开，末端接右手，再刺下盘；师父抬脚单点，轻身一纵，双脚夹枪头一错一合，顿时令他双手吃力，枪身微抖。

这还没完，那脚掌脚背再一搓，只听“撒手”，枪杆自旋，姜小凡任由银枪悬空，双手蓄力交叠出掌击打枪身，三种震劲随枪而上。定是从二师兄处听说了他的震劲怪异，师父在看到他拍枪身的时候已飘然后退，再近身，心想岂可遂了其意，趁拍枪横扫之势，歇步乌云盖顶，端的霸道无比。

无法硬接，师父立马游身回避，姜小凡已是凤点头，再摘星。换作软杆枪，这套连招难以招架，银枪生硬，枪路被师父看破，运气举掌上拍。他立马开胸拉杆，旋体回马枪，逼其再退。姜小凡本欲脱手，再举掌推枪，却见师父退时已抬眼看他，有侧肩的微小动作，双双行至半途弃招。

师父伸手：“枪！”他立马横枪丢了过去，师父一掌轻拍，枪身凌空向前，双手一抓，喝道：“前手似管，后手如钳，抛枪换把手上飞，出枪崩，抽枪灵，背枪舞花弓步行…”

“去吧！江湖很大，逛累了就回来歇歇。”师父转身而去，回到屋内，却握紧了拳头，心中惊讶：“臭小子，这股劲力若不提前防备…筋肉跟扭麻花一样的绞动！”

姜小凡决定今天不练了，想看看师兄师姐们待会送他些什么。结果等到黄昏，就六师姐带了几个虫子，两条斑斓小蛇，只能劝着，自己已经能抗部分蛇蝎，毒抗训练偶尔在做，才罢休。第二天大早，却在山门口碰见师兄们，送到最后，一句话也没有留，只是默默祝福。

数日后，一处田坎边，一背枪少年趴在火堆旁，抓起一把菜头花放进烂铁锅里，锅里已是骨肉分离。少年嘴里哼着：“花田里犯的错，说好嗷凹奥傲，破晓前忘掉，拥嗡嗡嗡嗡抱，变成了煎熬…犯错像迷恋镜花水月的无聊…呼呼呼，呜呜，嘶哈！”

不远处一辆马车停了好一会儿，终是挑起了帘子，青丝白纱，玉手皓腕，却配了一声哀叹！望着那少年背影，碳手黑脸的，是自由的味道啊！

少年熄灭火堆，抬手边抹嘴边走上驰道，手里握着一根很直的棍儿，不时踢着脚下石子，不忘回头轻抚菜头花：感谢大自然的馈赠！后面马车也缓缓离开。

少年当然就是姜小凡，标准的江湖配置，夺命枪、流星剑、直肠癌、黑疙瘩。秋老虎很厉害，走了个把时辰，终于看见了个茶棚。

好巧不巧，那辆马车和车里的人也在，旁边喝茶的也有好几桌，有行脚商，有江湖独行客，有普通旅人，都在低声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