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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阿姐肚子疼(1/2)
赶集时,扎西给阿姐买了蚊帐、窗纱,忙活了半天全都挂好,再不怕有蚊虫飞进来。今天阿姐屋里的蜡烛比过去亮得早了。
扎西学的第一个字是他的名字,健壮的身体老老实实的坐在那,大手握着细铅笔,混身都用着劲,一篇字能写上两个小时。学会了名字,就学别的字,大小多少,一二三,然后就是地名,拼音还有数字。
扎西不知道为什么要学写这些,可阿姐让写他就写,而且学会写这些,觉得自己很了不起,阿妈都不会呢。
女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教扎西做这些,就是觉得扎西应该会这些。她们像两个巨大的空壳壳,缥缈的牵连在一起,无根无基,要用好多好多东西填满,填满了有了重量,才不会轻飘飘的,才会有力量。
家里到了繁忙的季节,扎西和阿妈每天牵着诺布,早出晚归。带回各种药材,还有松果、核桃、野生菌。陈了偶尔下山去卖点菌子,他们很少下山。
女人不进山,每天早早准备好饭菜,再将午饭、水壶放到诺布的褡裢里。送人出大门时,会习惯性问扎西晚上要吃什么,扎西会说上一样自己爱吃的。门会在外面锁上,阿妈说怕有外人来。
女人将家打理的井井有条,洗衣做饭、喂猪、喂鸡、喂羊、照看院子里的药材、山货。每天还会抽些时间记笔记,笔记上什么都有,主要是一天的生活,本子背面用来记各种药材、功效、炮制方法,还有些药材间的搭配。
日子忙碌又简单,填进身体里的东西渐渐多起来,很多感觉也跟着回来了,包括每月一次的疼痛。
那天早上,女人起得比往常迟,阿妈以为是最近累着了。饭做好了,扎西去喊阿姐。女人好半天才从屋里出来,脸色青白、身体佝偻。
扎西吓了一跳,几步挎到眼前“阿姐病了吗?”
女人摇摇头,倚坐在回廊上。她从前月经很准时,一年还会赠送两次,可能是受伤后的应激反映,上个月没有来。可再来还是熟悉的疼,她忘了很多事,这种疼像却是刻在基因里一样。
扎西不懂这些,以为阿姐生病了,大声喊阿妈来。
那天他们走得比往天晚,阿妈给阿姐冲了红糖水,配了药,又往阿姐屋里放了热水袋和好些手纸。
扎西不放心,不想进山,阿妈说,吃了药过几天就好了。
那天他们早早下山,扎西一直惦计着家里的阿姐,镇里有医院,他想带阿姐去医院。
最难熬的是头三天,会头痛、恶心、肚子病,而且血特别多。她过去的装备是安睡裤加超长夜用巾,可这里哪有那种东西呀,阿妈已经绝经几年了,家里唯一能用的只有手纸。可手纸没一会就会透,而且还不能动,一动纸会乱窜。
女人躺在床上,一天没吃饭,也不曾梳洗。扎西看着阿姐憔悴的模样很难过,阿姐平时都是白白净净的。母亲做了稀饭,叫扎西端了去。
“不好意思,你们累了一天,回来还要给我做饭。”女人有些不自在。
粥里加了当归,能调经止痛“过去也是这样吗,还是偶尔?”阿妈没那么多客套。
“一直这样。”女人坐在桌前恹恹的开始吃粥。
阿妈没在说话,坐在桌边想着事。
屋里两张椅子,平时是扎西与阿姐一起写字用的,今天被阿妈坐了,扎西只能坐到床边上。阿姐吃些东西,扎西才放心些,可这颗心还没等放到底,就嗖的窜上来。
“阿妈,阿妈,阿姐流血了!受伤了!”高大的身躯是孩子气的话
一时间屋里的人都紧张起来,阿妈和女人互相看看,确定没有血呀!
扎西指着床铺,满脸惊恐“你看好多的血!”说着就要冲出去拿伤药。
扎西对血敏感,可能是小时受了伤的原因。他显得很焦急,有种燥动的不安。
阿妈急忙将他拉到倚子上。一面轻拍着背,一面安抚道“不是血,是被子脏了,洗洗就好了,阿姐没流血没受伤。扎西最勇敢了,你忘了吗,上次是你用刀给阿姐放了血,你不怕血的,是不是。”
女人下意识的看了眼脚背。
扎西长的高大,不笑不说话时,看着就是条魁梧的汉子,陌生人看不出什么。可遇到事情的时候,那种与年龄不相符的幼稚就显得突兀了。他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记忆里,听不见阿妈的话,也忘了阿姐的血,眼神慌张无措,额上渐渐冒起了汗。
屋里放着水盆,女人打湿了毛巾。她走过来时,阿妈自动向边上让了让。
女人微微托起扎西的脸颊,半环在怀里,像抱着婴孩般。
扎西闭上了眼,女人细细地擦着。轻柔的手指,温热的气息,身上淡淡的草香,如同躺在软软的草地里。他喜欢那草地,自由、安宁、时而有轻纱拂过,时而被温暖包裹,可以大声歌唱,策马狂奔,那就是他的天堂。
女人就那样半环着扎西,看着他眼珠在紧闭的眼帘下不安的转动着,好半天才安静下来。
扎西睁开眼时,眼里是阿姐温柔却带着病容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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