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洞穿身份（1/2）

见张子煜已放过了她，已没有心情继续吃下去的苏艾艾，起身打算回屋。

“艾艾，艾艾……”

这是娘的声音？

想到娘的病还没有康复，她疾步走了出去。

远远的，她便见刘燕苍白的脸，双眼浮肿，步子踉跄的朝这边走来。

那无助仓皇的模样，看得苏艾艾一阵心疼，快步迎了上去，握住了刘燕的手，“娘，你病还没好，怎么就出来了？”

见着闺女，刘燕隐忍在眼眶中的泪珠一下就滚落了出来，“你这丫头还有脸问我？”轻轻捶打着闺女的手臂，“你为何不跟你大婶娘回王家？啊？”

“娘，我们坐下来说。”说着，苏艾艾就顺手扶着刘燕，到了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接过闺女递来的水，心中有事的刘燕根本没有心情喝，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水杯，毅然起身将水杯放在了桌上，拽着闺女的手就往外走，“你现在就跟我回去。”

苏艾艾怎么可能再回到王家？挣脱开了刘燕拽着她的手，“娘，从我离开王家的那日，我就没打算再回去。”

刘燕怔愣在了原地，不解的回头看着坚决的闺女，“你奶已经低头了，你也要怎么样？”

想到什么的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你莫不是真想让你奶求你回去吧？”

她没给苏艾艾解释的机会，直言道：“不管你奶做错了什么，她都是你奶。”点头，“我知道这些年你受了不少委屈，可王家这些年也养育了你。”

所以她就该承受王家给予她的一切？哪怕这一切里有太多的不公？

苏艾艾退后了两步，摇着头，苦笑道：“我不觉得我亏欠王家。”抬手捂着胸口，“是，王家的确对我有养育之恩，所以我每日起早贪黑的去干活儿。”

抬手揉了揉有些酸涩的鼻头，“人家做丫鬟的，每个月主家还会给两个银子呢，我这么多年一个铜板都没拿，也算抵了每日的三餐。”

听她居然说出这番大逆不道的话，刘燕一下就怒了，扬手就要打她生出的这个白眼狼。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巴掌，苏艾艾终还是忍不住心中的酸涩，抬手握住了刘燕的手，“娘，所有的人都可以指责我，但你不能，因为你是我的娘，你深知这些年我在王家是怎么过的，但你现在呢？”嘲讽一笑，“居然帮那群不拿我当人看的王家说话。”

她的质问，让刘燕懵住了。

过来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了，抽离回了自己的手，倒退了几步，指着眼前陌生的闺女，“你不是我的艾艾，我的艾艾不是这样的，她从小就懂事，从小就知道感恩，而你呢？公然忤逆家中的长辈不说，还离家出走。”

手指微挪，指着一旁，“没名没分的住在李家。”

情绪激动的她，冲上前紧抓着苏艾艾的肩膀，“你到底是谁？你把我的艾艾弄到哪里去了？”

被不住摇晃的苏艾艾，心间十分不是滋味，“我是苏艾艾。”深感疲惫的她，突然很想在现代的生活，那里她虽没有妈妈，但她有疼爱她的奶奶，还有无条件支持她的爸爸。

原先她以为刘燕只是太懦弱了，被王家欺负了这么多年，欺负怕了，可现在看来，刘燕懦弱是真，愚孝也是事实。

呵，狠狠打了她一巴掌，现在见她有用了，开口让她回去，她就得屁颠屁颠的回去？

抱歉，她做不到。

不能接受闺女反转的刘燕，不住摇头，余光瞥见随风飘逸的蜡染裙，想到什么的她，伸手指着蜡染裙问道：“那是什么？”

苏艾艾没有隐瞒，扭头看着已快干的蜡染裙，嘴角噙笑，“那就是我跟张公子合作的蜡染。”吸了一口气，笑容依旧，“我昨儿说的话不是骗你，我真有赚钱的法子。”

即便她很失望，在说出最后一句话时，她对刘燕还是抱有希望。

若此刻她愿意跟她离开王家，那她愿意忘记所有的不快。

哪知，在刘燕听到她说这话时，眼里全是惊恐，紧咬着下唇，“你不是我的艾艾，不是我的艾艾，不是。”

性情的突然转变，她可以理解为是艾艾承受了太多的委屈，加上又受了子阳的刺激，这才将心底隐藏的情绪爆发出来。

可平日里连字都写不工整的艾艾，此刻居然能画出这般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画作？这也就罢了，还知道她都不曾听说过的蜡染。

这可能吗？绝不可能。

深感失去闺女的刘燕，奔溃的蹲在了地上，双手抱头，“艾艾，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亏她还自诩够关心闺女，她却连闺女什么时候离她而去都不知。

占据了原主身体的苏艾艾，心存愧疚，小心的上前，“娘，我就是艾艾，是你的艾艾。”

她温柔的声音，一定程度的安抚了自责的刘燕。

缓缓抬起了头来，看着朝自己越来越近的苏艾艾，她伸出了颤抖的手，仿佛她曾经懂事，依赖于她的艾艾又回来了。

画面猛然一转，苏艾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