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烈士华周（1/2）

关山抖着手去试章林的呼吸，另一只手朝章林的颈动脉摸去。

关山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要扑在章林身上，手摸了几下怎么也不摸准章林到底是死是活。他哭着冲躺在地上的章林吼：“我说了，你要是死了，我就没有领导了。我就回家种地去。”

他还在试图去试章林的呼吸，明明那样是徒劳无功，他现在完全没有心思验证章林是死是活，他只固执地认为章林海活着。

“你把我从军营里带了出来，还没给我分配过一次任务。这次不算，这次是特战一组的任务，我们只是来打辅助。你起来，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不能对你的兵不负责任。”

他的手无意识地在章林身上摸索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摸索些什么？

不知道关山摸到了哪里，章林痛得嘶的一声睁开了眼睛，他眼珠子转了转，摸了摸自己的身体，似乎是确认自己还活着。

关山挂着眼泪愣愣地看着他，手还放在章林身上。

章林扯着嘴角嘶嘶地抽着冷气，还不忘调侃关山：“怎么，我没死破坏了你的种田大计？”

关山伸出手拧了章林的胳膊内侧的肌肉一把。

章林嗷的一声惨叫，身上的枪伤因这剧烈的抖动再次加倍疼痛。

章林额头上都出了密密的汗珠。

关山一把抱住章林：“你没死，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章林己经痛到无法呼吸，吼道：“没死也快被你折腾死啦。”

关山终于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问他哪里被击中了。

章林指指腰腹：“这里。”

关山立马对章林的伤口进行紧急包扎，章林的衣服己经被血浸透，关山取下自己的面罩，又取下章林的面罩，拼接在一起，勉强做了个紧急包扎。

做完这一切，关山又将章林背起，往楼下冲去。

章林伏在关上背上，有气无力地问：“蒋里呢？”

“跑了。”关山背着章林边跑边答。

“你怎么不追，他中了你的枪，应该跑不远。”

“我怕你死了。”

章林叹了口气：“我没那么容易死。”

章林不再说话，关山背着他加快速度往前奔。

沙漠中有微微亮光，一群人正在向这边疾行。

关山正准备背着章林躲避，探照灯的亮光照在了他身上。

关山下意识地闭眼。

有人喊道：“是关山，他背上是老章，快。”

几人迅速向关山两人拥来，是宋宁、江舟、言述和关山的猛虎连战友们。

看到他们，关山的一颗心才似落到了实处，众人接过己经昏睡的章林。

关山说：“老章腰腹中了枪，要赶紧救治。”

刑森立马叫来随行的军医们，军医照着探照灯先是对章林的伤口又进行了一番紧急处理，战士们将章林放在担架上抬走。

关山对江舟说：“老江，那个蒋里被我一枪打中了，但是黑夜里视线不好，我不知道打中了哪里，但是他应该跑不远，我们现在追应该还追得上。”

江舟早就因华周的牺牲一股邪火憋在心里，此时听关山这么说，想也没想就说：“走。”

关山带着几人和其余的战士们，又对那片废墟进行了搜寻，并跟着地上的脚印和血迹追击着蒋里的踪影，最后他们找到的只有隐没在沙漠中的车辙印。

“还有人接应？”宋宁惊道。

江舟咬牙切齿：“又让他给跑了。”

众人无功而返，心情都不太好。

战士们在蒋里盘踞的房屋中搜出了大量炸药，枪支弹药，还有许多制成的毒品，以及制作毒品的原料。

还有几台精密卫星屏蔽仪，其他精密仪器数十件。粗略估算，如果没人发现他们，任由他们这么发展下去，过不多久，一张庞大又精密的军火交易贩毒网络将会在这里悄然诞生，境内又不知要有多少家庭被祸害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站在华周的烈士墓碑前，关山跟着众人脱帽，鞠躬，行礼。

初出军营的第一场战斗，首面的是鲜血和失败。

华周死了，以那么惨烈的方式，老章伤了，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蒋里逃了，明明可以乘胜追击，自己却做不到丢下受伤的战友不管不顾。

短短的那一天，发生了这么多令他难以释怀的事。那一天，是他由一位解放军战士向缉毒战士转变的第一个节点，冥冥之中也注定了他以后的人生。

天空中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好像雨天总是伴随着死亡。

江舟沉痛的声音在雨中忽大忽小，他说：“华周今年才25岁。”

他沉默了半天，才艰难地说出下一句：“他是一位优秀的缉毒战士。”

戎马半生，换来一句优秀的缉毒战士，也许有人会问，值得吗？

值得吗？没有人会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他们己经用他们的鲜血和生命证明了一切。

万家灯火，岁月静好，只是有人为你负重前行。

华周的父母互相搀扶着站在华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