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误认私生（2/2）

气味？”

程岁岁不确定那幻境是什么时候开始，又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想着阙荣那时，正站在幻境结束的空间和时间里，也有可能会掌握一丝线索。

即使他是个对阴鬼气并不敏感的，普通人。

“没有。”阙荣停下动作，揪着帘子思考了一瞬，给出了果断的回答而后便快步走向了船头。

想也没错，这三头蛇背后之人擅长使用幻境。程岁岁自己尚无防备，他一个普通人又怎么能够发现异常呢？

程岁岁顺利地自我开解。

她轻轻摸着左边袖口内袋里藏着的琉璃碎片，暗自思忖：这阴气的来源，不像妖，也不像鬼。和她正面遇上了也几乎毫无战斗力，软绵绵地就倒下了，甚至还特意掉落这琉璃碎片让她去寻。

倒更像是特地把她程岁岁单独引过来似的。

程岁岁理解不了这样做的目的，也掂量不准这琉璃的意义。但她仍心有担忧，背后之人究竟是冲着节目来的，还是冲着她来的？

恰好后天就是清明了，正好回程家老宅，问问祖辈的人。这琉璃究竟是什么，有谁在驯化皮人，和我们程家是否有牵扯？

程岁岁想得头疼，索性摇摇头，把混乱思绪赶出脑海，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

阙荣出去之后，这雅间就剩程岁岁她一人，倒是冷清无趣。程岁岁耸了耸肩，把杯中茶饮尽，便也起身走到外面的甲板上。

一出来便看见，阙荣正靠在侧边的围栏上接听电话，应该是工作相关的，语气并不算好。

程岁岁自觉地走向另一侧，非礼勿听。

她凭栏远眺，前面不远就是河道尽头了。照阙荣说的，婚船马上就要停了，看来这场大宋夜梦也要到尾声了。

程岁岁想着马上要抽离这里，要拆掉发髻脱下古装，回到现实世界，不禁还有些难言的不舍。

她脑中突然浮现，阙荣在玄武山穿着戏服的样子，那时整个人纯白得一尘不染。拍戏时，长时间以另一个人的身份工作，扮演他的喜怒哀乐。

她这一天尚且难以抽离，他与角色分离的时候，应当会更加难过失神吧。

正想着，忽然河面上有点点波光亮起，竟是飘飘荡荡地盛了几盏河灯过来。暖黄的光映着火红的莲瓣，照得河面红艳艳的，像是失了火的海。

灯笼铺难道还卖河灯吗？程岁岁望着出了神，阖上眼睛许了个愿：希望真能应了那次卦象，此行无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