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小心思（1/2）

夜色渐浓，林子里逐渐安静下来，寒风吹的枯树沙沙作响，两道身影策马狂奔而过，带起阵阵沙土。

一声马鸣，惊醒了树上打盹的小鸟，四散开来。

马上的人拽着缰绳，原地转了几圈，这才稳定下来。

“小公爷，这离京城还有些路要走，不妨先歇歇，等天亮再赶也来得及啊！”

马背上得张庭舟扯着缰绳，看了眼前方，摇了摇头，“京城里已经有人坐不住了，若是我们再慢些，那一切筹谋都是白费！”

张庭舟看向远处的眸子暗了些，眼神变得探究玩味了起来。

他忽地冷笑道：“他果真不信我。”

方才开口劝诫的小厮，也变得严肃起来，闭声仔细听着前面的动静，待声音消散后，才压低声音道：“爷，这是......”

“哼！”

张庭舟冷哼一声，忽然抬头，高高伸出手来，一只灰黑色的信鸽落在他的手上，他松开缰绳，解下信鸽腿上的字条，仔细看着。

他微微一顿，眸光愈发的阴冷吓人，转瞬，又恢复了平静，嘴角也勾起一抹笑意，“咱们那个二皇子等不及了，看来宫里的那位......也是时辰了。”

说罢，张庭舟拿出火折子，将手里的字条点燃，火光映着他的脸，阴森邪魅。

“马车那边可安顿好了？”

“回小公爷，一切妥当，已经吩咐人扮成爷的样子，坐在马车内，沿大路进京，只比我们慢五六个时辰。”

张庭舟轻嗯了一声，猛然抽出弓箭，对准了方才的那只鸽子，快准狠的射出一箭，鸽子应声倒地。

他抬手抚了抚额头，冷声道：“长久不用箭，生疏了。”

“派人跟着苏家人，务必确保他们入京路上平安，我一定要在京城看到她们。”

张庭舟的语气忽然严肃了起来，小厮不敢怠慢，连忙应道：“是，小公爷。”

“驾！”

话音刚落，张庭舟便大喝一声，再次策马朝前跑去，小厮见状忙踢马肚子，紧随其后。

回了屋子的苏念皖，看着清醒了，前来行礼的水玉，一脸关切道：“眼下可能看清东西了？”

水玉还是双眼茫然，她明明记得是一血，还有一个人，怎么就会是小姐的胭脂，她不明白，但大家就连小姐也这么，又开始怀疑自己。

杏叶上前碰了碰她，柔声提醒着，“想什么呢？小姐问你话呢，你都不知道，那会可吓坏小姐了！”

看着杏叶夸张的表情，水玉有些愧疚的回过神，看着苏念皖，“对不起小姐......奴婢......奴婢也不知道......不知都为什么会......”

“好啦，不哭了，嗯？”

苏念皖抓起水玉的手，轻轻拍着，“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其余的没什么的，你也只不过是因为这些日子太累，一时间恍惚罢了，放心。”

水玉抽抽嗒嗒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低着头，嗓子呜咽着。

“好了，明日还有的要忙，你再这样下去，失魂落魄的，可是让孙妈妈看见，又要挨骂了。”

“奴婢......奴婢知道了。”

苏念皖笑了笑，松开手，起身朝书案走去。

“小姐，都这么晚了，天色又暗，写东西小心伤了眼睛，不妨歇歇，明日再写？”杏叶嘴上说着，手上却伸手去拿烛灯，水玉见状抹了把眼泪，接过杏叶摸索的烛灯，低声道：“我来。”

“无妨，就只有一日时间，明日再安排，怕是来不及，你们多为我点几盏烛灯就好。”

苏念皖说着话，低头束着攀膊，又将纸张一张张铺好，坐在书案前，“水玉帮我研墨，杏叶，你去将府上的名册还有库银登记账册都拿过来。”

“是，小姐。”

苏念皖屋里的灯彻夜未暗，就连早上被嬷嬷送回外宅的苏锦婳，也亮了一夜的灯。

陈氏坐在榻上，看着手忙脚乱，满脸墨汁的苏锦婳。

“锦婳啊，你这是做什么呢？”

苏锦婳用力的握着毛笔，试图写出几个字来，她抿了抿嘴，长叹一声道：“哎，后日不是要随他们去京城，我要将咱们的东西都登记好，免得到时候少一件两件的。”

陈氏觉得好笑，嗤笑一声，“傻丫头，我们虽说是外宅，可也是苏府购置的，他们那里自是有记账，不用我们自己记，更何况，我们来此出了身上的银钱，哪有我们自己的。”

“要说我们自己的......”陈氏指着一地的纸团，打趣道：“这些个被你写污的纸张，倒是咱们自己花钱买的。”

“哦，还有染在你脸上的墨，手里的笔。”

苏锦婳挠着头，看着一地狼藉，尴尬道：“我只是不想让那那边占了便宜，再者说，我总觉得今日去那边的都有心事，我怕他们出事，到时候连累我们。”

苏锦婳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叹了口气，不知如何。

陈氏从榻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