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尊重他人选择（1/2）

苏念皖红着半边脸，走出院子。

杏叶站在院门外，听着动静，刚想伸手去迎，抬眼便瞧见，苏念皖脸上的巴掌印，差点惊呼出声。

“大小姐，慢走。”

苏念皖对着宁安微微点了点头，不出一声，缓缓走着。

待离远了书房，杏叶这才小心翼翼的凑上前，“小姐......您......”

“无妨。”

苏念皖淡淡的回了一句，转而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抬头看了看天上毫无温度的太阳，慵懒的问了一句，“水玉今日可还会害怕？”

杏叶笑着说道：“那傻丫头，方才还站在院子里发呆呢，还说小姐您与女学究关系好呢。”

“她倒是心细。”

苏念皖淡淡的表情，淡淡的语气，听起来像似在夸水玉，然而平静的语气中，却满含淡淡的不屑。

她的反应，倒让杏叶一惊。

杏叶试探着，放低声音问着，“小姐......是水玉没有伺候好您吗？”

苏念皖微微抬眼，对上杏叶的眼眸，似有若无的冷笑一声，她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素手微抬握住她的手腕。

“杏叶，你可愿随我上京？”

杏叶眼里有些惊恐，但眼底的那份肯定却从未消失，她从未见过苏念皖这个样子，声音有些颤抖，“小姐......奴婢愿意。”

“奴婢自小便跟着您，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在奴婢心里，您就是奴婢的亲姐姐，无论小姐去哪，奴婢绝不会独留小姐一人。”

苏念皖轻笑一声，抬手拍在杏叶的手背上，“傻瓜，你在害怕什么？”

“你与我一同长大，我自然知道你是想着我的，可水玉......”

苏念皖说着话，眼神黯了下去，缓缓松了杏叶的手，脚步慢慢的走向已经结冰的水面，长叹一声。

杏叶看着，好似心里有了答案，立在原地，猛然抬头看向苏念皖那泛红微微肿起来的脸颊。

她张着嘴，瞬间失了声音，逐渐开始颤抖，像是没了骨头，跌坐在了地上，嘴里嘟囔着，“不会的.....不会，水玉明明.....她也是一同长大的呀，怎么会......”

“是啊，为了什么呢？”

苏念皖站在那，明明灭灭的光芒，透过光秃秃的树枝，在她身上交织着，可她身上却如那结了冰的水，配着那双清透漆黑的眼眸，只有寒凉。

杏叶跪在地上，爬向苏念皖，有些不忍的开口道：“小姐......水玉她......还能活着吗？”

苏念皖笑着，嘴角淡扬，目光从给水面掠过，转向杏叶，缓缓弯下腰，将人扶起，“看呐，你也知道如此一来，必是死，可她依旧要走这条路，选这个结局。”

“小姐......您这话......您意思是您早知道水玉会......”杏叶瞪大了眼睛，将话说了出来，有随即觉得不妥，捂着嘴忙低下头。

苏念皖松开手，深吸了一口气，扭过头道：“我终究是父亲的女儿，是这苏家的大小姐，是苏家大房的嫡女，父亲不会允许我出事，更不会让我出事。”

“所以无论，是否有人告诉父亲，我依然是我的嫡女儿，苏大小姐，至于这件事情，我本无心，只不过她......倒是自己撞了上来。”

“倘若我只是庶出，那我与她还能在地府做好姐妹，可惜......她太将自己当回事了。”

杏叶流着泪，小声抽泣着，“可是小姐，水玉她这是为什么呢，您可从未像其他人家那样动不动就打骂下人，还几次三番护着我们，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你可还记得，之前，我曾告诉你们若是无外人在，咱们自己的院子，你们便免了跪拜，全当一屋子姐妹？”

苏念皖问着，杏叶脸上挂着泪珠，点了点头，“记得啊，小姐您还说我们跪的膝盖青紫，让我们做衣服的时候在膝盖处多缝些布。”

“嗯，那你还记的当时她说了什么吗？”

“当时......因为年纪小，一听小姐说可以免了跪拜，奴婢好开心，可水玉......水玉她......”杏叶说着说着没了声音。

苏念皖看了眼杏叶，接过她的话，继续说道：“她板着脸，跪倒在地上，学着孙妈妈的样子，说身为奴婢，跪拜主子乃是天经地义，小姐即使再疼爱奴婢，也不可如此不顾礼仪，若小姐执意如此，奴婢便跪于此地，等小姐回心转意。”

杏叶点着头，仔细想着，“奴婢记得，当时小姐还说，她笨，就算为了您好，也别跪坏了自己的身子。”

苏念皖嗯了一声，“那时我们才多大啊，她便能学孙妈妈的样子如此像，看似处处为我考虑，可实际上却是处处威胁，她忘了，我才是主子。”

“她是聪明的，可终究不是一起长大的，进了苏府先看到的是孙妈妈的光辉，而不是我，在她眼里，祖母和父亲才是着苏府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