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为难（1/2）

待众人到齐，苏清与孟学究二人谦让着走向主位，苏念皖与张廷舟并排立着，二人身后分别跟着苏锦婳与苏诺二人，恭恭敬敬的站在厅中。

“苏大小姐，当真不怕女学究追究？”

张廷舟掩面低声说着，只不过那眼角却闪过一丝戏谑。

苏念皖嘴角含笑，没有太多表情，垂下眼眸，反问道：“小公爷不应承袭，而该考取功名，为君分忧才是。”

“此话怎讲？”

张廷舟眉头微皱，索性侧身面向苏念皖，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苏念皖。

没等苏念皖出声，倒是身后传来一声，苏锦婳的嗤笑。

“呵呵！”

笑声不大，但四人足以听见，张廷舟压着内心的不爽，斜眼看了眼苏锦婳，冷声道：“何意？”

苏锦婳深吸一口气，佯装无奈的摊摊手，耸了耸肩道：“小公爷，方才是你说我大姐不来对这不好，对那不好，如今来了，你又说我大姐会被女老师追究，怎么？合着我大姐非得得罪一个，小公爷才满意？”

“还是说......”苏锦婳故意拉长了语调，眼珠子转动着，在张廷舟与苏念皖身上来回看。

张廷舟眼底的厉色越来越浓，垂在身旁的手早已握成了拳头，浑身散着冷意。

“苏二小姐好一张伶牙俐齿，当真大胆！”

张廷舟的声音凌厉的几分，就连一直未动的苏念皖也下意识的微微皱了皱眉头。

“哼......”苏锦婳冷哼一声，吸了吸鼻子，嘟囔着小声道：“好赖话都让你说了，别人挑明反倒是错了？小气......”

“小公爷！”

不等苏锦婳说完，苏念皖忙转身，冲着依然准备上前的张廷舟惊呼一声。

“锦画妹妹出生乡野，不懂规矩，还请小公爷赎罪。”

苏锦婳见苏念皖的样子，不屑地冲着张廷舟翻了个白眼，撇着嘴看向一边。

几人的动静，将苏清与孟学究吸引了过来。

“怎么了？”

苏清板着脸，看着几人，最终将目光停留在苏念皖的身上。

“父亲......”

“苏大人！”

张廷舟抢在苏念皖的前面，提高声音，唤了一句。

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张庭舟这才轻咳几声，故作样子，双手抱拳道：“叨扰苏大人与先生了，方才学生们只是在讨论，这苏大小姐既然是江先生的学生，恐怕......恐怕是无法再行拜师礼了。”

“这......”

此话一出，苏清也面露难色，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了半晌，看向一旁的孟学究，只见老者嘴角含笑，有一下没一下的捋着胡子，全然一副长者的姿态。

“小公爷说的在理，这个......这个自古以来，一人怎能拜两师。”苏清为难的开了口，可忽地话锋一转，缓缓坐直身子，抬手握起一旁的茶盏，略带惋惜的继续道。

“哎......老夫早些时候，让念皖随着江学究，左不过是想让她明事理。”

“到底是女子，又不用考取功名，今日机缘巧合，能沾着小公爷的光，前来孟学究的课上听听，也算是三生有幸，孟学究倒也不必为着两个丫头，多费神，累着自己那可是我们苏家的不是啊！”

苏清陪着笑，将手里的茶一饮而尽，刚准备伸手唤来小厮，一旁的孟学究出了声。

“苏大人此话有理，不过......”

孟学究的一个不过，让苏清原本就紧皱的眉头，都快拧到一起去了。

到底是知名大家，苏清憨笑几声，硬是挤出几抹笑容，“孟先生请说。”

孟学究的眼神在几人身上游走一番，最终停在苏念皖的身上，意味深长的继续说道：“不过，我朝向来重礼法，凡是要教书育人，那个不是要拜了文殊，磕了响头，认了师，才可以上塾来。”

“再者说，女子虽说不用考取功名，可这偌大皇城，哪个大家千金不是念过书的，若是一味风花雪月......这日后......”

话没说完，孟学究又写惋惜的将眼神从苏念皖的身上拉回，轻叹这摇摇头，满是遗憾。

孟学究的一番话，倒是让屋内安静了不少，他说的直白，屋里的人也听的明白，这哪是说拜师，分明是说江女学究并非为师之人。

杏叶站在苏念皖的身侧，看着自家小姐紧紧攥着的帕子，生怕小姐像小的时候一样，冲上去理论。

“哦？哎......”

见众人不说话，孟学究再次扬起笑意，扫视了一圈，看向苏清，打笑道：“哎，是老头子我多话了，这......个人有个人的缘法......”

“孟学究！”

“好久、不见啊！”

忽地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外院传来，虽说屋里燃着炉子，倒是不知从何处，硬生生抚过一阵寒意。

只见木香掀开帘子，江宁一缓缓抬脚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