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变了个人（1/2）

“与苏家见面的事情，你不必在管，好好听孟学究的课，待开春的科考中个状元，也不枉费国公爷的期望。”

楚玄云说罢邪魅一笑，利落的站起身，拍了拍张庭舟的肩膀，饶有深意的笑出了声，大步朝外走去。

屋门刚闭上，张庭舟便瞬间跌在地上，腹部的剧痛让他无法强撑，整个人蜷缩在一起，紧咬着牙关。

在疼痛的侵蚀下，张庭舟哪还有意气风发的样子，整张脸都扭曲的不堪，额头上的青筋分外明显，喉咙里低声的呜咽着，直到阵痛消失。

他缓缓松开绷紧的身体，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平躺在地上，一双黝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房梁，嘴角的血迹原本已经干涸，可现在却被新鲜的血迹覆盖。

应然此时连爬带滚的才撞进门里，从地上爬起，看见地上毫无生气的张庭舟，忘了自己一身土气，忙上前探查，带着哭腔的声音拉回了张庭舟的思绪。

“小公爷......主子......主子......”

张庭舟依旧躺在地上，眼神看着应然浑身的土，像是明白了什么，轻推了几下应然，虚弱道：“我无事，下去歇着吧，明日还要去学堂。”

应然摸一把脸，嘟囔道：“主子，不请郎中来看看吗？”

“呵。”

张庭舟冷笑一声，闭了闭眼睛。

若是能请郎中，便不会拖着应然，直到自己痛感消失，才让他进来了。

受制于人，哪有那么容易。

应然看着张庭舟的神情，自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磕了个头，爬向屋外。

张庭舟就这样在地上躺了一夜，刺骨的寒风，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如今的无能，眼底的恨意吞噬了他最后的一丝理性。

翌日一早。

苏念皖用过饭后，便带着杏叶朝书斋走去，待向江宁一请了安，再到一旁孟学究的院子里时，苏诺早已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见款款走来的苏念皖，立马站了起来，飞奔迎了上去。

“见过阿姐，阿姐福安。”

苏念皖笑着用帕子遮了嘴，缓缓蹲下身，怜爱的看着苏诺。

“阿诺今日来的真早，只不过今日阿姐有些着凉，你离阿姐远些，免得过了病气给你。”

“哦？苏大小姐，也着了风寒？”

孟学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念皖忙起身，退在一旁，行礼道：“学生苏念皖，见过孟学究，学究福安。”

“嗯，起来入座吧。”

孟学究绕过二人，朝中间的椅子走去，看着底下坐好的众人，会心一笑。

“今日真是巧，你们三个大的，这身子骨倒不如一个奶娃娃，只一夜未见，各个都着了风寒，哈哈哈。”

三人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眼，苏念皖与张庭舟倒是心照不宣的互相点了点头，苏锦婳却愣着脸，默默收了眼神，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里少了些许活力。

“这冬日，寒风刺骨，老朽可不希望开课没几日，一个个都病到了，这若是传出去，怕是有人说老朽可也繁杂，累到了各位。”

孟学究的话音刚落，两眼空洞的苏锦婳，一脸不屑的开了口，将其顶了回去。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病了就看医生，一天天哪有那么多的说道，既然怕，老师，你放我们假，回去休息不就好了？”

此话一出，屋内众人惊的惊，恼的恼，无动于衷的无动于衷，只是苏念皖烦躁的皱起了眉头。

孟学究冷哼一声，将手旁的书重重砸向书案，厉声怒斥道：“苏二小姐，你如今已然是苏家的人，是官家女子，如此不求上进，对得起苏大人一片良苦用心吗？日后怎能担起大任！”

“我......”

“学究！”

苏念皖抢先起身，狠厉的剜了苏锦婳一眼，对着孟学究俯身劝着。

“学究勿恼，锦婳妹妹也是无心，方才的话也只是说，这天寒地冻的，外面百姓定忙着研究生计，怎会为着学生们自己的疏忽大意，玷污学究您的名声呢？”

“这锦婳妹妹是好心，只是不会说话，还请学究不要与她一般计较。”

孟学究冷哼一声，眼里满是不屑，只是看着苏念皖，半晌后才含糊吐出几句来，“可惜......可惜啊！”

“这天命，倒是个不长眼的。”

“咳咳！”身后的小厮轻咳几声，打断了老者的话，但这两句话终是落在几人耳朵里。

张庭舟紧张的看着苏念皖，似乎很怕苏念皖会想明白这话里的关窍。

“天命？无能者的悲号，命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苏锦婳！”

话没说完，苏念皖便怒斥一声，眼里的冰凉恨不如匕首般，让她噤声。

好在孟学究正心虚方才多说的几句话，并未注意，索性拿起书，开始授课。

一堂课，众人上的稀里糊涂，倒是苏锦婳像个没事人一样，饶有兴趣的听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