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就说有用（1/2）

汪小喵被胖子揽在怀里，两人是一个侧着的姿势，这样可以保证摔下去的时候胖子完全把她护住，无论上面的棺材盖还是下面的陶罐碎片，乱七八糟的蛊虫，都会被他的身体挡在外面。

她立即意识到这一点，扫一眼棺盖又侧头去看地面，迅速计算出两人落地的时间，同时规划出怎么样才能避免被拍成肉饼。

耳边那奇怪东西的怒吼还在回荡，胖子的喘息，瞎子为了拽他们扯到脱臼的手臂在脑子里迅速略过，让她的精神迅速紧绷。

一秒钟，只有一秒钟，思绪转换间两人的身体已经挨到地面，她咬紧牙关，右半边身体用尽全力拍到地上，接着腰腹用力，顺着力道带胖子往一边滚。

胖子立刻反应过来，跟着她的力道一起翻滚，尽量把她全都护住，但，他不是一个气球，没办法把她整个裹起来。

耳边陶罐碎裂声极其刺耳，身体多处传来刺痛，密密麻麻，她根本判断不出来到底哪里的伤可以致命。

棺盖紧接着拍下来，特别沉重的巨响，无数陶罐的碎片溅起，连带着那些来不及逃窜的虫子全都朝她们飞奔而来。

然而不等她做出后续反应，身下突然一空，两个人头朝下钻进一条土道里面，空间逼仄，没滑下去多远就被卡住。

“靠，我就说这身肥肉总得有用吧！”胖子粗喘几下，大声问“你怎么样？”

“都被你挡住了，我能怎么样？”

汪小喵呛他，心里一阵阵的急躁。胖子轻笑几声，说他肉厚，没问题，没必要担心。她心跳剧烈起来，烦躁的情绪盘踞在心头，嗓子紧的几乎无法呼吸。

不行。她深呼吸几次，告诉自己，零死了，她出了问题，没有从前那样不死的保障，现在如果还被那种莫名的情绪操控，一切都会往最不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不等她平静下来，两人突然下滑，她立即把脚分开，试图把脚尖抠进土里减缓两人掉落的速度，胖子也立即舒展身体，但没有用，他们还是以一个特别快的速度摔下去。

几秒后降落停止，胖子不知道磕到哪儿，没动静了，汪小喵挣扎着想起来，但背后无数碎土块砸下来，很快把她整个埋住。

失去意识之前，她只来得及把手搭在胖子口鼻上面。

汪小喵是被舔醒的，睁开眼，一片漆黑之中看到一双金色的眼睛，她大脑瞬间充血，立即就要抽刀去砍，然后发现自己完全动不了。

那双眼睛渐渐靠近，接着是一条湿润的舌头，她愣了一下，盯着那双眼睛，眼前模糊了好久才看出来那不是竖瞳。

才缓缓意识到，这是饕餮，不是零。

“胖妈。”

她喊，声音很低，连着喊了几声全都没有回应，不过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心跳也还算平稳，应该没什么特别大的问题。她动了下手脚，像是被什么东西裹着，脑袋轻轻偏了一下，立即有碎土滑下来。

原来还在土里呢。

“饕餮，把我弄出来。”

饕餮低吼着回应，接着开始用爪子扒拉她身上的土，动作不是很快，她盯着它的爪子看，终于在黑暗里看到它的毛发上有一片深色，大约是血迹。

也不知道它在这儿挖了多久。

她的右手很快被挖出来，虽然在抖，但能用得上力气，于是反手去扫自己背上的土堆，让饕餮去一边歇着。

饕餮不肯，汪小喵叹了一声，轻轻说“我需要水，饕餮，我需要你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去帮我找水源。好吗？”

饕餮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凑过来舔了下她的脸，然后一下躺倒，她眼前就一点颜色都没有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完全黑暗的情况下，她已经丧失了时感，只知道胳膊酸疼的马上就要断掉，才终于挖出自己半边身体。

她把饕餮喊过来，从裤兜里找出一小节肉干，自己咬了一点，把剩下的喂给它，让它去找水，或者是出口。

果然狼的味觉跟人是不一样的。

她含着那口肉干没有咽，用那点腥味吊住自己的思绪，不至于又一次晕倒。她眯着眼，在胖子平稳的心跳声里感受到右臂的颤抖，滚烫，以及尖锐的疼痛。

不能歇了，再不吃药，要出意外的。

她把右手右脚撑在地上，用力撑起自己的身体，有土从另一边滑下去，她摔回来，歇了会儿又继续，往复三次，终于能够爬起来。

她跪坐在胖子身边，抖着手从被压扁的烟盒里找烟，无论如何都抽不出来，即将爆发时一双手伸过来，拿过烟盒抽了一支送到她唇里，又把火机打着。

跳跃的火光里，她看到胖子被染红的脸，看到他半眯着的眼，然后轻轻凑到火光上，深吸口气。

烟点着了，胖子的手同火光一起摔下去，火光消失，黑暗里只剩下烟头一点红光。

“死不了…要死，要死也得等你解释清楚……”

“那我不解释了。”

对面没有接话，她抽完这一根，平静下来，接着打亮手电去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