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你命好（1/2）

汪小喵坐的腰疼，感觉要腰间盘突出，问零能不能给她换个姿势，对方随意挥了挥手，她立即捂着腰趴在桌上，一边咬牙抽气，一边悄咪咪的想把棋子压到棋盘上去。

“他们居然真的肯让你活。”

零说着压住她的指尖，一用力就钻心的疼，她强忍着才没喊出来，只能瞪着那死鸟表示不满。

“你到底想干什么。”

汪小喵彻底没耐心了，她要出去，要出去把那些傻缺搞出来，然后去找那条蛇，抢了解雨辰手里的视肉去救汪灿，而不是坐在这儿被这个死鸟玩弄。

“我想看看众生的选择，也让你见识一下，人性的恶。”

“我见的还不够多么？”

她那些年在孤儿院，在汪家基地，哪一个不是吃人的地方，为了活命什么没干过，什么没见过，长这么大了，还不至于因为一些人的一些选择动摇。虽然这些人有点特殊。

“你命好。”

零忽然说，汪小喵冷笑，想反驳，对方没给她这个机会。

“我没预想过你可以被偏爱。”

汪小喵愣了一下，没搞懂她是什么意思，心思转了几圈儿，居然真的冷静下来，想听她继续说。

“你知道么，这个水晶球里的流光城出口无法靠内部机关开启，如果里面的机关被触动，反摧毁装置就会立即启动，一分钟内他们就会死无全尸，但他们不知道，他们以为按下机关你就会死，尽管他们可以出去。”

零侧眼看过来，淡淡道

“我本来以为你这样的人，天生的恶骨，肯定会把自己和身边人都伤的彻底，就算皮相再美，再会伪装，这些人终有一天发现你的真实也会厌弃你，但我没想到，会有人选择你。”

我也没想到。

汪小喵心说。

“我知道你活下来不容易，但谁来体谅我呢？”零轻声说“谁又来体谅我的族人呢？”

“明明就不是我们的错。”

汪小喵闭了闭眼，居然觉得自己跟这只死鸟，有点同病相怜。

真是疯了。她想，明明自己的小命还在她手里掐着，这时候搞什么圣母，但她眉眼间的疲惫太过扎眼，总叫她想起一些事情。

“你已经没办法再献祭一次了，何必来为难我呢。”汪小喵顿了顿，在对方的注视下，轻轻说道“你的族人救不了了，但我可以啊，我不也是你的族人么。”

她不知道说这句话时自己是不是面目可憎，但绝算不得温良。

零果然沉默下来，目光细细在她脸上描摹，直到水晶球里的音乐消失才回过神来，淡淡道“我没办法祭祀，你是可以的。”

“所以你做这些，跟我打了这么久感情牌，是想让我自愿献祭？你知道我不可能这么做。”

零没接话，手指轻点了点，水晶球里立即狂风大作，流光之城忽闪起来，巨大的水浪从边缘席卷向中间那几个小人。它的下面，那片雾霭里沉默的人被风雪裹挟，四周的冰面碎裂，黑毛蛇和异变的尸体从窟窿里钻出来，在浓雾中向他靠拢。

“他们会以为是你按了机关。”零说道“你有两个选择，献祭自己去救他们，或者等他们从里面出来，亲自杀了你送上祭台，用来交换那条守护蛇的心脏。”

汪小喵看着她，抬手把棋子压到棋盘上，棋局瞬间完整，四周响起巨大的机械运转声，水晶球里天翻地覆，一派末日景象。

零回视过来，似乎在想她为什么要亲自把他们压入死局。

向死而生。

她一直记得当时汪霖帮她算的卦，这些人也是一路向死而生过来的，这种局面下，只有在死路里才能找到活路。

那些机关确实会要他们的命，但同样有一线生机，机关运转，翻转两个空间时留下的巨大空隙会涌入大量河水，只要找到入水口，他们就能逃出来。

“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汪小喵看着水晶球里的滔天巨浪，还有因为地势翻转被甩的找不到南北的几人，想到月夜里的那首歌，忽然觉得有点无趣。

她是个追求刺激的人，从前在那边，为了证明自己生命的鲜活总是去玩儿那些极限运动，那时候蒋瑶总是劝她，她笑她胆小，说这是生命的意义。

但是现在，她开始厌倦这些刺激了。

这个世界太难生存了，要活下去，总是要面对太多难题，总是要做两难的选择，算计来算计去，情分欠了又欠，还不清又舍不掉，只能躲起来伤心。不如回去，回到那里，就当这一切都是个梦，一场美梦。

“我用这具肉体，还有一半灵魂为你献祭，虽然无法改动世界线，但也足够你复活一些族人。你只需要让汪灿寿终正寝，然后，把我另一半灵魂送回去。”汪小喵牵了牵嘴角，“很划算吧。”

“你已经死了。”

“其实上一次，我是真的回去了对吧。”汪小喵垂下眼，想到蒋瑶眼里的泪花，“只不过这边还有太多，”她叹了一声，“太多没还完的债，你又硬生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