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像是一种背叛（2/3）

了。”，她说，“我们本来应该谈工作的嘛。”

“在高中时代，我整个人简直就是一团糟。”他突然说道，“跟人打架，还偷了一辆车。”

“就你？”凯特差点儿笑出了声，但她发现特里是认真的。

“现在你也知道了我的一些隐私，这些话我也不会在公共场合讲。”他说。

“为什么？”凯特的指尖追随着玻璃杯上凝结的水珠，“那你为什么会变了样？”

特里俯身掠过两人之间的桌子，声音颇为低沉：“你是说我为什么会变回原来的模样吧？因为在上高中之前，我原本不是这种人，高中那几年过得一团糟。”

“那你为什么会变回原来的模样？”

一时间，特里的脸上有过种种情感，随后才开了口。“当时我家里一团糟，”他终于说到，“艾比……嗯，她很棒，是个很招人爱的小姑娘。我知道你不是很了解她，但我向你保证，她是个善良的人。”

凯特点点头，却没有接口，只等特里来讲。

“但我的父母……他们实在太离谱了，他们对她区别对待。”

他又松了松领带，在桌上敲着手指。

“我有过一个弟弟，名叫史蒂夫，在我7岁的时候，艾比大约4岁，小弟弟死了。我们一天天的长大，父母却从未提起过他，你知道我在几年前意识到了什么事吗，我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哪天离开人世的，我父母从不讨论任何重要的事情，从来都不他们只聊聊每天的精力评说一下天气，要么说到我们应该给草坪浇浇水，因为草坪已经泛黄，要么问我们是否已经做完了作业，总之谈的都是一桩桩事情，却不谈感情，从不谈感情，住在我家就好像……住在一所该死的博物馆里。”

“特里，那一定很难熬。”凯特说有那么一会儿，她想起了自己的家眼下她的家支离破碎，但他们曾经幸福的共度了很长一段时间，也许他的父母并非浓情蜜意的爱侣，但他们毕竟对对方怀有一份爱，而且都将。凯特和克里斯托福视若珍宝作为一个家庭，他们还算过得去，夏日的夜晚，父亲曾经在自家后院教凯特和哥哥接棒球，旁边紧挨着一丛丛杜鹃和他们的老秋千周末时候，一家子会出外露营在湖里钓鱼，比一比谁的战利品块头最大，周日的晚上则一起玩大富翁游戏，在壁炉上烤棉花糖，把稀稀碎碎的秋叶堆成一堆，从上面一跃而过，许许多多的瞬间最终凝成了幸福的时光。

凯特试着按特里家的模子改写回忆中的场景，把父母想成特利家那副模样，但她心底深处死活不乐意，她做不到。

“我几乎不再跟父母见面了。”特里说，“因为他们对艾比的态度，我对他们很恼火。”

“也是因为他们对你的态度吧。”凯特说道，特里惊讶的望着她。

“是啊，也是因为这一点。”他说。他伸手取过啤酒，喝了一大口。

“我们怎么一眨眼就从名人聊到了这些？”他问道。

“我说不好，”凯特说，“我想我们原本在聊，你是如何让人掏心窝子的。”

“没错，不过别人通常不会把这一招反用在我身上。”他笑了，她也笑了。

“那你明天早上回去？”他问道。

她点点头道：“我搭乘早上10点的阿昔乐特快，你呢？”

“11点的那趟。”他说，“刚好和你错过。”

想到跟他同城一趟特快，在他身边再聊上三个小时会是怎样一番情景，她觉得心里像针扎一样难受，刚才她还累得不得了，眼下却觉得劲头十足，就算待在这儿待上一整夜，她也撑得住，换一句话说，可惜这里待不上一整夜。

“特里，或许我们该……”她开口道。

“我明白。”他说，“时间已经很晚了。”

他站起来，伸手握住她的手，扶她出了卡座，此时的酒吧十分宁静，坐在凳上的一群人已经离开，酒保在屋子的另一头清理着桌上用过的玻璃杯，瑞斯一边裹银器一边唱歌的那个夜晚也必定跟眼前的时光相仿，就在那一页瑞思的生活迈上了全新的轨道。

是他先向她靠了过来，他并未伸出双臂搂她，而是将两人正握着的手举到胸前，随后吻了她，凯特感觉胸上涌上了一股滚烫的热流，在多年前与蒂莫西的那段情缘后，他已经很久未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了，可惜的是，昔日的那段情蒙着一层阴影，今天的一段情也是如此片刻后，她从特里的身边退开，他们两人的呼吸也很急促。

“我不能……”她开口道。

“为什么？”他的口吻很迫切。

她不能告诉他真相：在内心深处，她还琢磨特里是否真的在乎她，又或者是将它当作了一个挑战，一次猎艳，他们之间的谈话总是由她来收场，他们之间看不见摸不着，却又一触即发的气氛总是由她来破冰。

如果他们真开始交往的话，留言一定会在职场上满天飞，她的私生活会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会睁大眼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人们会不会认定特里答应接下那篇封面故事，只是为了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