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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六回 张义堡野利王遭戏 羊牧隆城泥盒陷阱(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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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斧,靠着惊人的臂力和内功,将这斧子耍得是出神入化。戎马倥偬几十年,数次逢凶化吉,都少不得这把月牙斧。
当下这贺超义海着了这任福的月牙斧,心内惊惧,但切莫小瞧了这贺超义海,虽说性格失之谨小慎微,但却自有一股子坚韧。贺超义海与野利旺荣等一干西夏王族不同,其出生党项游牧农人,打小便祁连山下放牧,后跟随李元昊入了军队,编入野利大军,因其对祁连山地形极其熟悉,又孔武有力,心又细腻,屡获战功,竟然在而立之年便受重用,已经是野利旺荣麾下大将。野利旺荣虽对其或打或骂,却也教了些许真功夫给他。所以要说这贺超义海,可以说是野利旺荣的心腹之徒。面对任福这样的骁勇之将,贺超义海相当有经验,正所谓“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此刻,贺超义海便使出这一招,任那任福如何进攻,月牙斧如何出神入化,就是近不了他的身,虽说心中还有怒气,贺超义海勉强稳住,不给任福半点机会。就这两人交战五十余回合,不分胜负,任福难免焦躁。正难分难舍之时,忽的阵营中飞出一只冷箭任福大惊,此时夏军中兵马指挥使细封齐正掩杀过来,一柄夏人剑迎面刺来。说诗词,那时快,任福之子任怀亮大喝一声:“番贼,休伤我爹爹!”手中镇关钺朝那细封齐正挥来,那细封齐正一心取任福性命,未曾防得任怀亮,被怀亮镇关钺砍下半个脑袋,顿时血腥味四起,脑浆迸裂。贺超义海平时与细封齐正情同手足,此番见齐正命殒当场,心内一阵疼痛,几欲落马。任福举斧欲砍,被一柄长戟架住,“休伤我将,宋贼,我现在就送你归西!”任福听得对方声若洪钟,威震八方,凝神一望,不是野利旺荣又是哪个?正在这当儿,常鼎又至,一刀直奔野利旺荣头背心而落。野利旺荣卖了一个破绽,闪出战阵,旋即回身,长戟直奔任福而来,不想半道一个回身,正好扎在常鼎左肩。那常鼎岂能善罢甘休,丝毫不顾肩头战伤,手中战刀脱手飞出,直奔贺超义海门面,贺超义海慌忙躲闪,终究速度逊了一筹,给战刀伤及手臂,好在西夏冷锻甲厚重,并未伤及要害。那野利旺荣见手下大将,一死一伤,颇为心急。那任福、任怀亮和常鼎三人呈掎角之势,将野利旺荣和贺超义海围住,战于一团。而宋夏两军更是混战,一时间张义堡血流成河,厮杀四起,草木皆兵。夏军已无援兵,野利旺荣于战阵中,与那贺超义海递了一个眼神,“撤!”但听得一声哨响,那夏军如水流一般纷纷往张义堡西面缺口处涌,只见缺口越来越小,越来越窄,这队人马不知不觉间便收缩得无影无踪。那旷野上,只剩宋军风中凌乱。“他奶奶的,那群孙子人呢?”任福杀红了眼,忽的没了对手,心内猫抓似的难受。“爹爹,他们往西面而逃,正是羊牧隆城的方向。”“追!”任福重整手下数万精兵,待往那羊牧隆城进发。却被常鼎一把拦住,“任将军,不可冒进。韩公发兵前有言,切勿深陷敌阵,苟违节度,虽有功,亦斩!”“节度?什么节度?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常将军,刚才您也看到了,野利旺荣那孙子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此刻乘胜追击,方可保得胜利成果,若是失了战机,算你的算我的?”“任将军,穷寇勿追。何况这李元昊一向诡计多端,方才那野利旺荣分明没有完全占尽下风,何必要逃?常某担心是陷阱。”“陷阱,陷阱,怕他奶奶个熊。常将军,小常,你平日里孔孟之道,老庄哲学看了一肚子,我们粗人比不得你。老子今天运气好,杀了一路未曾输过阵势,兄弟们,要不要一起追?”“追!追!追!”一时间,宋军队伍呼声震天,都是血性男儿,岂有不战之理。那任福一时豪情万丈,当即一勒缰绳,“追!”转而向常鼎道:“小白脸,来不来随你。”常鼎眉头一皱:“谁是小白脸,谁怕死怕是孙子。”说着战刀一横,缰绳一勒,“追!”张义堡至羊牧隆城,一路往西,均是山道。任福率大军,并其子任怀亮,泾源路兵马都监前锋桑怿、镇戎军西路巡检常鼎等一干将士三万余人往羊牧隆城进发,一路追赶那野利旺荣兵马。一路只见扬尘,不见兵马的影子。任福性子颇为急躁,惦记着西夏穷寇,一路加速追赶,日夜兼程,大雪纷飞亦不停歇,饿了便是马上吃几口环饼,路不能停。每一处隘口,均见夏军遗留痕迹,却总是慢上一步,越是如此,任福心内便越焦躁。数次路过宋军军寨,亦不休息。就这样,竟然追了三天。“任将军,末将看,咱们得停下修整修整了。这三天没日没夜的追赶,这夏军就像是狡猾的耗子,给你闻点它们的味儿,就是追不上啊。”第三日正午,桑怿终于忍不住向任福进言,“将军,若是再不修整,恐军中将士食不果腹,尚未战争就饿死了。”任福亦觉得腹中饥饿,追了三天三夜人困马乏。便寻了一处开阔之地,命军队驻扎。待安顿下来,便问身旁先锋桑怿:“到了哪个方位?距离羊牧隆城还有多远?”桑怿道:“此乃好水川,距离羊牧隆城也就差不多五里地。”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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