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我是谁？我们是谁？（二合一）（1/2）

创世神宣布了对我的审判后，又补充了一句：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元力树，我将消除你的记忆，保留你成熟的思考方式。同时让系统监督你，你认为这个提议可以接受吗？”

我听闻得寸进尺的要求：

“能让我自己选择要哪个系统陪伴吗？”

神明允许了，甚至还为我开脱：“嗯，好的辅助是非常重要的。”

感谢元力树，树不会被创世神读心，否则神明会知道我对他的吐槽。

在我看来，慈不掌兵，否则这样的神明，把除自己以外的存在都当成宠物，这种心理能成为这个世界的守护者吗？这并不是指责，只是创造和延续本就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你想选择哪个系统？”

创世神甚至还贴心地问了一句。

我看似随意选择了一个系统，在得到祂的许可后，创世神打开了通道，让我进去历练。

试炼内容为：体验“元力树”容器作为人时的经历，让“元力树”体验一次弱小人类的无能为力，从而对这次研究所逝去生命的人们产生共鸣。

这并没有错，只可惜创世神没料到我鸠占鹊巢了。祂太过自信，根本不会想到到还会有人还敢冒名顶替。

我在通道停留的时间对神明来说很短，但对于我和我所选定的系统来说，却是一个极好的私密谈话节点。

确认创世神不会听到我们的谈话以后，我在通道的末端停下脚步，对着虚空点了点头，告诉系统，我们可以开始讲话了

随着我的话音刚落，无数的声音争先恐后的冒出来——

男声：“真的吗？我们可以讲话了！”

小孩的声音：“哎呀，总算脱离创世神的控制了。”

也有老人（女性）的：“哎，我就说还是外面的世界精彩，真怀念啊。

总算可以出来说说话了，我都快憋过去了。”

是的，系统并不仅仅是一串冰冷的数字的或者代码构成的机械，而是由以前在研究所研究失败的实验品、无法逃离的研究人员等糅合而成。

更准确地说：系统，许多意志缝合的意识体，附加一些被赋予的权限后得到的集合。

这个事实是那个疯掉的研究员告诉我的。

留下他是一个巧妙的证明，疯子的话总是不可信，“温柔”的创世神不会强迫他变好，所以从他那里问不出什么。但他高级研究员的身份又让神明深信不疑：这次元力树做得太过了，需要给予一点小惩罚。

在那个研究员看来，我是最接近绝对理性的存在。无论是情感的表达还是拒绝他人的靠近，这些都透露着我的冷漠。

所以他放了更多的注意力在我身上。

特别是我提出：实验材料不够可以用我。

至此，他更是对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有意无意交了我很多东西。他并不会想到我在藏拙，只认为我是他的工具，根本不需要防备。

在这种听之任之的情况下，其他研究员也只能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系统们也默认了我的特殊。

我有了更多自由的时间、随便出入重要地点的权限。这无疑让其他实验体很羡慕，所以成为他们讨好的对象，搜集到更多的情报就成为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而在研究员、系统、实验体之前寻找权利的真空，成为了我的拿手好戏。

比如说：

包括我在内，定期被系统检查记忆的实验体们就像反复被漂白的腐肉，清理次数多了，抗性也增加了，没有那么频繁地出现不适。

曾有一个小研究员发现了这一点，但被我及时压下，他所反馈的疑点没有得到任何回复，这个发现自然也不了了之。

他绝对不会想到，用纸张书写的报告最保险但也最容易破坏，我所做的不过是找了系统被研究员检修的时间，拜托几个实验体帮我制造了一点小骚乱。

而我付出的代价不过是分给他们一些廉价的糖果（高级研究员给的，我囤了很多），一些本应该由研究员分给他们的、被克扣的奖励。

四颗糖解决一个危机，很值。

我通过这次行动，终于发现了一些端倪：

我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当时一架飞机失事，我是唯一存活下来的人。有一个大姐姐，她陪我度过了最后的时间，将生的希望给了我，而其他人早就在坠落的一瞬间死掉了。

这个发现很冒险，但也是个投诚令。

起码，这让研究员认为我有了一个很好拿捏的弱点。于是他开始肆无忌惮地讲着那些天马行空、特别怪诞的想法。

其中就包括系统是意识体集合的这个信息，而且提出了一个概念——

能不能用病毒（人的思维）来感染这些系统，让他们不再成为绝对冰冷的裁判，而是真正感同身受的旁观者。

“感同身受的旁观者？”

我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研究员野心勃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