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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大通铺。老师大多很和善,我也喜欢照顾花草和菜地,但讨厌军训,往往是在军训时被罚俯卧撑的时候会想哭,在心中自问,为什么我的生活偏离到了这,到底是哪一步开始做错了。
是从傅星吻了我开始吗?
但那不是我的错。
还是始于一年前,钟雁告诉我,她可能怀孕了?
但那也不是她的错。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自从傅星和我独处那一夜,我有三个月没有见到他和钟雁。偶尔碰上钟雁,她会有意避开。所以傅星肯定告诉她了,至于是怎么说的,我就不知道了。有一天放学后,差不多是我和钟雁初次搭上话的地方,她又主动走到了我身边。我本已做好了为自己辩解的准备,但她说,阿芬,我想去看医生,你陪陪我。我说,你生病了吗。她说,我可能怀上小孩了。
我记得她在把傅星介绍给我之前,说过她是处女,那么两人发生关系应该是最近的事。钟雁不敢上鹞子街附近的医院做检查,所以一个星期后的周六,我们坐在大巴上,前往隔壁县城。傅星也在。我不想见到他,但他当然得在。我一个人坐在前排,偷偷转过头,眼神越过两个座位靠背之间的缝隙偷看他俩。他们虽坐在一起,但身体并未紧靠,且面朝着相反的方向,钟雁看着右边窗外,傅星则无神地垂下眼睛。
我们找到的乡下诊所,是一个四通八达的大平房,里面特别冷,湿气也重,不同诊室之间只是由布帘子隔离。钟雁在检查的时候,我坐在诊室外的一张长椅最边缘等待着。傅星坐在另一侧,但在沉默五分钟之后就挪过来。我起身,靠着椅子旁边的墙壁站着。傅星没有停止挪动,到了我刚才坐着的地方才停下。我总不能离开诊所,于是就任由他坐在我身边,低着头,把脸埋在双手里。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说,小朱,我和她是两厢情愿的,你相信吗。
我说,相信。
他说,我们只做过两次,我本来和她说过,我愿意留到结婚,但是,也许,我们都互相急着证明对对方的爱情,你相信吗。
我不想回答。
他说,自从那天晚上把诗单独念给你听之后,我至少有一个月没写东西,最近总算能再次开始写诗了,甚至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新鲜感,但是一想到要来检查,还有我们的未来,又写不出了,真是奇怪,生活的波澜应该带来灵感才对。
要是在过去,就算我不回答,也愿意一直听傅星说下去。他惯于在日常对话里使用通常只出现在课本里的大词,一开始挺让人害羞的,但是习惯之后,有傅星在身边,会让我觉得自己的生活比它看起来更重要。但今天,哪怕只是听见他的声音,我也会觉得腻烦,就好像看见了在湖水中大片漂浮着,让水面变得浑浊不堪的绿藻。
我说,你别说那么多了,她在里面做检查, 就好好地等不行吗。
钟雁出来的时候,我和她对上了眼神,她看起来就像出生不久,就被人从母牛身边抱远的小牛,显露出一种求救式的迷茫。她到傅星身边坐下,然后说,医生说是有。
我们回到车站的时候,才知道前往鹞子街的大巴,下午五点就不再开了,只好找一家小旅馆住下。傅星想和钟雁住一间房,前台老板问,你们是夫妻吗,不是不要乱来,有时候有公安来检查的,两个女娃住一间。
订好房间后,我们到旁边的馆子吃饭。傅星一口气点了八个菜,还不断给钟雁夹菜,殷勤得有些不像他。也许在他心里,他正在照顾一个孕妇。钟雁突然尖叫了一声,不要吵我,整个饭馆的客人都把目光投过来。那顿饭我完全没吃饱。
晚饭过后,我们回到各自的房间。因为跋涉一整天,加上心理压力,九点刚过我就想睡觉了。我对钟雁说,我想休息了,她说好,我也躺着吧。虽然这是所谓双人间,但其实只有一张一米五的床,加上两套被褥。我们钻进去,关上灯。
五分之后钟雁开始哭。我沉默了一会儿,不敢动,但是她似乎越哭越幽怨,我听着心里有点发毛,而且也不好完全忽略她,就翻身起来开了灯。我下床,想找纸给她擦眼泪,但这破旅馆房间里几乎什么都没有,哪怕上厕所需要纸也只能找前台要。钟雁明白了我的意图,说别找了,回来吧,你不冷吗。我又关了灯,钻回被子里,面朝着钟雁,能隐隐看见她用被子角擦眼泪。
钟雁说,发生这件事,我不后悔。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废话式地说了一句,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我不会说的。
她说,哪怕你说出去也没什么,真的,反正我不怕,要真说出去,我整个生活都改变了,那也不是什么坏事。
我问,那你们之前聊过吗?假如是这个结果,怎么处理?
她说,有。是他先问,你觉得我们的父母会同意吗。他的意思是说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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