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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徊神色里漫开笑来,又似无奈,只道:“我想,有你的话,便有不了这样的顾虑。”
“为什么呢?”
“因为和你去的话,那它就只余笑料了。”
“你……你笑话我?”
“哪里的话,我夸你呢。”他压着笑又给她倒了桂花酿,“我想,倘若那些感春伤秋的诗人遇上你,许是都要乐观了。”
玉笙拿过自己的酒杯,轻哼一声,侧身过去不再与他搭话。
随其,程六爷刚好过来寻他说话。
这场宴便一直到晚上九点才散场,因着明日的行程,他们是最早离席的。
暗色下,两人徒步走回去,说是要醒酒。路灯相隔之间的暗里路也隐约得飘虚,时而路过几家门店,得以借光行去。
他忽而说起,他们第二次见面的宴会。
“第二次?”玉笙见过他的次数已经数不清,便也分不清他所说的第二次。
“嗯,是在蔡署长的宴上。”他将外套放到另一侧手臂上,视线渐而偏向她,话语也诚恳,“我看见玉笙在与别人跳舞,目光总是要越过他的肩,似乎在找什么,我的直觉使我觉得,你是在找我。”
话说出口,两人都不由得笑出声来,钟徊继续道:“虽然长到这个年岁,这样的想法显然有些幼稚,但我当时就是觉得我们似曾相识,像是隔世的重逢。”
“隔世?”玉笙神情怔愣——她以为他是已经知道了的。
天色暗沉,他没有察觉她的变化,只是接着说:“我总是在你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影子,那不完全是我,却是可以满足所有空落的影子。玉笙,你今日于程温的答案,我是希望你会对此肯定的。”
“……我当然会肯定。”两道影子被路灯驱到身后,玉笙扬起笑容再次肯定,“那不是对人家的客气话嘛。”
他眼眸微垂着,唇角抿笑,温热的大掌握紧她的手,与她并肩掩进暗里,走入明亮,又掩暗中……如此反复着。
翌日,陵江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地掉着,风吹来,起了凉意。
他们赶着早上的火车,作别了陵江。
第27章 翼州府记
抵达翼州府时,已是晚上的七点,雨下得更急,下了火车,人声、雨声、脚步声……乱成一团,挤得她的睡意愈加躁闷。
他们从火车站出来,湿答答的青石路上倒映着看不尽的霓虹。路是明亮的,人影黢黑,倒成了虚化的装饰。
玉笙克制地左右观望,发觉这与她预想的翼州府相去甚远,相扰却井然有序的高楼简直比燕台还密集,仿佛要抵满人的视线。
蒲元已等候多时了。
随后,那辆被洗得乌亮的车驶进建筑丛中,犹如一只瓢虫归林。
这一晚太匆忙,以至于她都没有看清自己现在所住的这座房子是何模样,只记得进门时,前门两侧各有一棵高壮的枇杷树。车开进门后,又是一道门,一道传统样式的木门,之后是一段数十米长的连廊,直达客厅。
客厅门外檐下挂着两只精美的宫灯,红艳的穗子飘摇不息,进门先见得横在面前的曲屏,檀木底座,屏面髹漆雕画,暗红的边框映着烛光,仿佛抹了一层蜡油。
绕过屏风,偌大的客厅却无一处空落突兀,沙发、桌椅、书柜……放置得规规整整、满满当当,人处于其中,会心生一种心安的包裹感,尤其是这屏风挡在前面。
半夜,雨声变得轻缓,睡梦中听见窗外风声作响,玉笙听着也醒不来,只觉身体在无限往下塌陷。
再醒来时,已是次日晌午了。
“有人吗?”
玉笙走到客厅,仍是空无一人,她绕过屏风出门,阳光晃得刺目,她抬手挡在眼前,适应过后,才完全看清眼前的园子——连廊外,凉亭依假山而立,园中多见蜿蜒曲折的黑松,长势喜人,鹅卵石铺就的曲径分支掩于其间。
相较于此,那乔山的公寓也不及它半分。
“太太。”
一道熟悉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抬头才见是蒲元。他穿着一袭长衫,倒叫玉笙一时没有反过来。
“晌午了,您随我去饭厅用饭吧。”她还没问出口,蒲元先道,“先生出门有一会儿了,许是午后回来,您有什么需要,尽管与我说。”
“你穿这一身,倒是令人一时难以适应。”
“您所见的才是偶尔,在燕台,自是入乡随俗。”
玉笙猜着也是如此。
而后,蒲元仔细地招呼她吃饭。
“这是今早才从抚月湖捞上来的鱼,在新鲜时处理下锅,最是补身。”
她低头喝了几勺,忽而开口道:“他是去探望程先生了吗?”
“应该是的。”
“程家离这里远吗?”
“有些远,坐车来回也得花些时间。”蒲元又补充说,“程先生是在医院,便没有那么远。”
玉笙被这一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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