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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女孩好奇地将她挤到中间,问起各种各样的问题。
“你们之前就认识吗?”
“认识,他原是我的邻居。”
“那你们认识了多久?”
玉笙也噎住了。直到月河催促了一声,才含糊其辞地说了一句“我们做了两年的邻居”,像是说梦话。
她们也说起她们隐晦的心思,提得很委婉,只是玉笙不识这其中的人,便也不知道谁是谁。
随后,他们在一家时兴的饭店前会合,坐电梯直达楼顶。
露天的西图澜娅餐厅引来了数多人,鲜花点缀又分隔开每一桌。从这里可观赏远处的抚月湖。
“哎呦喂,程少爷今日真的是大手笔啊。”月河故意捏细嗓子道。
“倒像是我平日亏了你的。”两人彼此挤兑着入了座。
其余几人都站栏边吹风观景。灰绿的湖面卷过一阵风,泛起一圈圈白色,像揉碎的雾。
阳光还算是刺眼,程颢清便没有取下墨镜,背靠垫枕,下颌微抬,镜片中恰是映着一顶白色圆帽,帽檐下蜷曲的短发随风颤动,时而掩过圆弧似的下巴,尖细的眼尾翘入云鬓,藏在其间的眼神看向人却像云雾般朦胧柔和,又仿佛棉中藏针,随时都有蜇人的隐患。
他难以想象,这样的女子竟也喜欢钟徊那样满心城府、真情假意都捉摸不透的人。
不过,姑娘家有些虚荣庸俗也正常,倘若她们连这点都没有了,算是纯洁,但也是无趣了。
观景的几人也相继坐下来,那适才上台演绎话剧的男生捣鼓着他的相机,说是要给大家照相。
“阿桀,你几时换了相机?”一男生说。
罗桀低眸爱惜地看着手中的相机,没有回答这问题,只道是:“快坐好,我要开始了。”
“你们朝这边移一点,给他也留个位置。”月河招呼道。
玉笙跟着往里挪,手一置,掌心陡地触热,她迅速收回了手,旁边的人也抬手放到了别处。
“不好意思,太挤的话,可以往这边挪一点。”她先开口说。
程颢清目光直视着前面,声音里含笑回道:“没事,不挤。”
罗桀喊数,旋即跑过来,一众人屏住呼吸看过去,闪光一亮,定格了这一刻时间。
等玉笙告别了他们时,已是傍晚。门边的枇杷树摇晃不定,坚挺的叶片却似纹丝不动。
宝珍正在园子里喂鱼,没有看见她。玉笙放轻了脚步,靠着假山、黑松走到她身后,然后冷不丁的喊一声“宝珍”。
“啊!”
面前的人全身一颤,朝后跳了一跳,手按住胸口大口呼吸着。玉笙扶柱笑得不行。
“哎呀……”宝珍怨道,“您是从哪儿冒出来了的?吓死人了。”
“你才是在想什么呢,我从前面走过都没有瞧见?”
宝珍缓过劲来,放下碗,无精打采地坐到一旁的石阶上,似是蔫儿了神。
“我许是又要挨蒲管家的骂了,不对,一定会挨骂的。”
玉笙也走过去坐着,问是:“他为何要骂你?”
宝珍转过身来,像是将期望都寄在她身上了,哀声说:“今日上午,蒲管家让我清数要送去给刘小姐的礼,其中有一条珍珠项坠,我一不小心……不小心给扯断了。”
“这能是多大的事,再穿回去就可以了呀。”
“我原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穿好时才发现少了一颗,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宝珍诉说着,眼泪瞬时往外掉,“厨房里的巧妈说这种粉红色的珍珠价格昂贵,就算是……扣光我一年薪水也……也是不够的。”
玉笙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便也没有迂回的余地了。
“哎呀,你先别哭,我有办法。”
宝珍似乎等的就是她这句话,立即止住了哭声。她却先问:“这个刘小姐是什么人?”
“她是先生的朋友,原来是碧园饭店的老板娘,但现在不是了。她时常会帮先生的忙,所以先生会让蒲管家给她送礼。”
“这样啊。”她如是说,“你跟我来吧,我那儿应该有些散的。”
宝珍已是拨云见日——“太太,您人真是太好了,我算是明白先生为什么偏偏要娶您了。”
“少跟我贫嘴……”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门,玉笙到卧室里,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一只精巧的小木盒,里头装着颜色不一的珍珠,还有几颗珍贵的海螺珠,是二嫂嫂送她的,说是可以做首饰。
“这海螺珠难得,你拿去可以做对耳坠、戒指什么的……我是老了,戴不了这些东西了。以前还喜欢这些色泽引人的东西,后来戴久了,忽然有一天后知后觉,它的本质其实与路边的石子也无二,便突然想不明白,自己当初到底执于它什么呢,是卖它的人给它标的价,还是别人口中的赞美?许是都有吧……”
玉笙捏起一颗,仔细瞧着,樱粉的色泽在所有珍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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