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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冰释前嫌(1/2)
柳诗语叫住了念一。“沐念一,茶楼小坐一会。”
念一拜别心素和桑宁后,跟了过去,二人坐定后。
沐念一问道:“诗语,刚才话说了一半,你说我这人呐——如何呢?”
柳诗语语气有点酸。“你这人呐——就是护短,我也十分想当你的姐妹,被你护着呀。”
沐念一舒了一口气。
“呼,还以为你要怪罪我,让你选了琴艺,又输了比赛呢。”
柳诗语平静地说:“我并不在乎什么比赛。”
她鼓起勇气:“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沐念一温柔一笑。“洗耳恭听。”
“我贵为尚书府嫡女,多少人羡慕我想成为我,可她们哪知,只因我是嫡女,爹娘待我超乎常人的严苛,不能出一丝一毫的错处,只因我是嫡女,府内多少明枪暗箭,毫无姊妹兄弟情义,只有血淋淋的撕扯。”
“我累了,阿爹常以墨心素她为我榜样,让我努力再努力向她靠近,我恨她!”
柳诗语说着说着逐渐情绪失控。
沐念一起身坐到了柳诗语旁边,柳诗语顺势靠在念一肩头。
沐念一安慰道:“你想哭就哭出来,先好好哭一场。”
多少年的忍辱负重、压抑自我一股脑地倾泻了出来。
沐念一轻轻地拍着她,就像哄小孩子。
“你不再是小时候的你了,只要你想,现在的你有能力也有可能脱离这一切。”
柳诗语愤恨地说:“我时常妒嫉墨心素,为什么她有你这么好的朋友,关切她爱护她,我却一无所有!”
沐念一:“你和心素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进入柳诗语的回忆。
柳尚书恭维道:“哎呀,这是心素吧?文静得体,颇有大家闺秀风范。”
墨御史谦虚道:“柳大人夸得过甚,心素会心生骄傲啊。”
柳尚书随意抽了一些诗词背诵,墨心素对答如流,礼节仪态无可挑剔。
柳尚书严厉地对童年柳诗语说:“诗语,你看看人家墨家心素,你要多跟着学学。”
童年柳诗语乖巧地答道:“知道了,父亲。”
墨御史对侍女说:“带孩子们下去玩吧。我们还有事商议。”
墨家后院。
童年墨心素热情好客,她很珍惜这个玩伴。
“诗语,来,这里没有长辈,我们尽情玩吧。”
童年柳诗语微笑着应答:“好!”
童年墨心素带着童年柳诗语疯玩了一下午,爬树、玩泥巴、采花折叶......
诗语从来没有这样放肆地玩过,那一日她很开心。
直到天色渐晚。
柳尚书来带诗语回府,见诗语蓬头垢面,衣裙上满是泥土,后院到处一片狼藉。
柳尚书突然发难“柳诗语,回家再好好收拾你!”
转头对墨御史抱歉道:“是我疏于对诗语的教育,回去定当好好管教。”
柳尚书拖着诗语离开了。
童年柳诗语:“不是我,是墨心素带我玩的!”
柳尚书:“还敢撒谎,看我不打死你!”
天知道那天诗语回家遭受了什么。她与心素绝交了,她恨人前人后两副面孔的墨心素。
柳诗语喃喃自语道:“还以为我们两清了,结果今日又欠了你人情。”
沐念一恍然大悟。“品言阁的事,是你办的?”
柳诗语坦然承认。“是我,为了还你上次关心我提醒我之情。”
沐念一突然想到。“查换纸之人的事......”
柳诗语冷笑一声。“还能是谁,不是我那三妹妹,就是我那四妹妹,我清楚得很。”
二人相视一笑,很多事说开了,都不再计较。
柳诗语:“念一,我可以唤你念一吗?”
沐念一:“可以!”
“有人说过你很好吗。”柳诗语问时的语气似已经有了答案。
沐念一在才思会上偶然听到微生停云死了的消息,让她耿耿于怀,她想一探究竟。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千机阁。
沐念一觉着奇怪,这千机阁冷冷清清,除了玉公子和红袖,再无第三人,除了沐念一也再无人会拜访。
沐念一刚要开口。
见念一来了,玉公子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公务。
“沐姑娘,恭喜你琴艺夺魁。”
沐念一轻轻鞠躬。“谢谢玉大人。”
玉公子调侃道:“怎么了,有心事?又恢复了一惯的礼貌。”
沐念一吐露心事:“听闻微生先生死了,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但始终认识一场,我这心中难安。”
玉公子安慰道:“人各有命,尊重他人命运,收起你的怜悯吧。”
沐念一已有了些许领悟。“若我能像大人一样,多些理智该多好。”
玉公子:“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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