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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意外落榜(1/2)
裴锦钰望着那个黑衣男子和沐念一的背影,暗暗神伤,他做了他做不了的事,他很是艳羡,他多想沐念一身边的那人是他。
红袖知他家阁主满肚子憋闷,她可不能触了霉头,把嘴闭得严实,不吱一声。
出了茶馆,柳诗逸松开了沐念一的袖子,他始终背着身子,不让人看见他的面色。
“多谢柳公子今日解围。”沐念一对着柳诗逸的背福身行礼。
“不必,今日是看在阿姐的份上,才出手相助,要谢就谢我阿姐吧。”柳诗逸冷声说完,便大步离开。
“还有上次......”
“上次之事不必再提。”
“无论如何,今日还是多谢了!”怕他走得太快听不清,沐念一放高了声调。
柳诗逸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按住心口,平日跑步练武从未喘过粗气,今日为何心口突突突地狂跳。
二王子的探子很快将今日之事禀告,二王子知晓他的忠心属下似乎有了一个软肋,二王子信柳诗逸绝无二心,可他向来喜欢算无遗策,任何微小的可能都要防患于未然。
“有意思,有意思。”二王子在心里暗自盘算。
沐念一总觉这街上有人在注视着她,她扫视四周却无所获。
注视着她的是裴锦钰望穿秋水的眼神。
......
这段时日,学业荒废了不少,沐念一屏气凝神,将杂念从心中驱赶掉,待心平气静,便开始着手学习。
时间如梭,今年的春季殿试结束了,沐念一已将毕生所学答于纸上,加上才思会的夺魁加分是锦上添花,定能高中。
沐念一笃定自己即将要成为上阳国历史上第一个鼎元女官,止不住内心雀跃。可结果还未出,免不了焦急紧张,沐念一抿紧了唇,右手使劲紧攥着左手。
洛照林也来等第一手的消息,沐念一微微颔首示意,洛照林也点头回礼。他眉头紧蹙,二人都心照不宣,在紧张地等待宣布结果。
许是等得太久,洛照林开口安慰:“念一表妹,不必过于担忧,你在书院次次都是考第一的,我相信你定能高中。”
“借表哥吉言。”表哥的话像春日里第一道和煦的阳光,暖得人困顿起来。
沐念一打心底希望表哥也能高中,他们若为同僚可彼此信任,同为百姓谋福祉,为国家献计策。
星月书院院士:“宣布春季殿试结果,鼎元——洛照林......”
沐念一打起十二分精神,可念完了所有人的名字,却独独没有自己,她面色灰白,往后脚步一虚,差点摔倒,洛照林眼疾手快扶稳了沐念一:“不可能,这其中定有问题,我去问问!”
沐念一拉住洛照林衣袖,血红的眼框里满是失落:“不必了,表哥,我心中有数。”
老鸡从洛照林手中接过沐念一,忍不住心疼地喊了声:“小姐。”
周围围着一群同样来等结果的星月书院学子,看戏似得个个脸上笑得灿烂,三两个聚在一起交头接耳。
“沐念一落榜了,她居然落榜了。”
“平日里考第一怕不是有什么秘辛。”
“我就说嘛,女子不嫁人,不在家相夫教子,来读什么书。”
命里无时莫强求,女子要入仕实在是太艰难了!
沐念一步履虚浮,深一步浅一步地,洛照林伸出的手停顿在了半空中,终是放了下来,他不知此刻还有什么话能宽慰沐念一,现下她需要的是一个人静静。
沐念一未坐马车,她艰难地往前走着,老鸡远远地跟在她身后,归家的路很是漫长,来时这一路花了足足十五年,此时却无颜见爹娘。
前路不远处有一人在等着她,那人就纹丝不动地等在那里,沐念一走近了才发现被拦住了去路。
她缓缓抬起头,才看见那人眼色中满是疼惜,裴锦钰从来都戴着面具,不辨情绪,但她就是知道,他的神情。
沐念一故作镇定,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裴锦钰的手搂过她的后颈,将她的头埋入了他的肩。
“想哭便哭吧。”裴锦钰柔声道。
沐念一再也维持不住装出来的冷静,她哭得撕心裂肺,裴锦钰心间一紧,手臂搂得更紧了一些。
沐念一冬寒抱冰整整十五载,现实却将她抽打得体无完肤,她文人的傲骨,唯一的希冀,都在今日崩塌了。
沐念一哭累了,裴锦钰才缓缓开口:“这世上的路不是只有一条,这一条不通,就换一条走,总会有出路的。”
“可我——还是失败了,这条路我走了整整十五载啊!那些青灯苦读算什么?那些离经叛道又算什么?”沐念一嘶吼,朝着不公的命运。
裴锦钰双手捏着沐念一手臂,捏得她生疼:“沐念一!你不是离经叛道,你敢于选了一条寻常女子不敢选的路,虽败犹荣。你曾经钻研的学识都会刻进了你的骨血里,不会白费。”
沐念一微笑。
送沐念一回府的路上,二人都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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