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族自强不息，无需跪拜漫天神佛（1/2）

（结合原著和，衍道只收了东华、摩严、白子画、笙箫默，对于檀梵、无垢、夏紫薰应该只有指导之情，为了剧情设定，改为他们共同的老师，夏紫薰改邪归正后也拜衍道为师。）

一场闹剧过后，宋时雨坐到衍道的蒲团旁边，说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修持之道为何越修越偏？”

衍道也是微微蹙眉，摸了摸胡子，一字一句地斟酌道：“不知师姐有何高见？”

“我且不问你，小白啊，师伯来考考你。”

“师伯请讲！”

白子画能够感受到衍道身上的气息深不可测，可是他这位师伯返璞归真，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

他当然知道这不可能，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师伯深不可测，怕是比衍道还高上一筹。

宋时雨想起了香蜜中的一段话，于是发问道：“山中一猛虎重伤不治，救或不救？”

“救！”白子画未有一丝犹豫。

“荒谬至极，虎痊愈而归山，救一命而伤百命，慈悲不得法门，乃荼害生灵尔！”衍道气愤地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合着断念剑白赠了呗，他的话全白说了呗。

“衍道，修行数万载，临了修为对道的理解竟还比不过一个小娃娃！”

宋时雨伸手拍了拍白子画肩膀，又偷偷摸了一把白子画腹肌。

白子画俊美刚毅的脸颊一变，脸上升起可疑的红晕。

当即就甩开了师伯的手，“师伯请自重。”（这是另外的价钱。）

宋时雨转过身注视着衍道，说：“杀一人以存天下，非杀一人以利天下也。”

“对也不对？”

“这……”衍道陷入了沉思，他只知生死劫杀一人便可换天下苍生太平，却从未想过这对于那人是否公平！

“这不可相提并论，杀一人换众生，乃大义所在也！”

衍道毕竟沉浸此道多年，又岂会因为三言两语乱了道心？

再者成大事者，区区一个蝼蚁他并不放在眼中。

“一人也是苍生！

杀一人确实换的了众生太平，可万物生灵人人平等，圣贤有错，焉能改之，只因是命定劫难，便能轻易夺取她人生命？”

宋时雨表示真的无语，为什么正派中总有人高高在上，一言就可以定他人生死？

既然能把一个人的性命当做草芥，那又如何能做到守护苍生？

“非也非也，这乃防患于未然！”衍道执着的开口。

三尊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搭话，却都若有所思。

“衍道，杀一人而救百人，可乎？

“可！”

杀百人而救万人，可乎？

“可！”

杀万人而救百万人，可乎？”

“可！”

宋时雨简直怒不可遏，气冲冲了拽了拽衍道一巴掌，开口道：

“那一个人有何过错？那百人有何过错？那万人有又何过错？”

衍道身居高位多年，也被这一巴掌打的找不到北，缓了好一会说道：“牺牲一人救更多的人，此乃取舍！”

“如果人对你来说只是数字，没有一个人是特殊的，那么所有人都可以牺牲。所有人都可以牺牲，意味着你心里是没有苍生的！”

“何必冠冕堂皇的一套说辞糊弄世人？”

“身体发肤虽受之父母，可生身父母都无权夺取性命，仙风道骨的道长，我问问你，你又有什么权利说杀无赦呢？”

衍道突然眼神一凛，冷冷的说道：“弱肉强食，恒古不变，仙者守护苍生，自然要顾全大局！”

“爱护苍生，便要爱护每一个人，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因为你爱徒的生死劫便要无辜送命，是何道理？”

宋时雨并未害怕，妈的，她是衍道师姐，修为又是这片世界一顶一的，她怕什么？

“师姐，道无高低立下，只在个人选择，子画一人可保人间万年太平，牺牲一人实乃无奈之举。”

衍道终究还是软了一口气，毕竟他这位师姐另类独行惯了。

“一阴一阳谓之道，孤阴不生，孤阳不长。

有正义便有邪恶，

就连七杀的存在也自有它的道理！

更何况是一个无辜的人呢？”

“荒谬，自古邪不胜正，七杀所过之处，生灵涂炭，白骨横生，不除难以平民愤！”

摩严和笙箫默心里苦笑，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这两位祖宗级人物何苦这折磨他们呀！

白子画静静倾听者他们论道，时而眉头紧蹙，时而微微舒展……

“什么是正？什么是恶？又是谁定义的正义和邪恶？”

“亡命之徒行侠仗义你大肆讨伐歪曲事实，正人君子恃强凌弱你视若无睹助长邪气？”

“你和你哪些名门正派最该做的便是退出人间！”

“人间有它自己运转的规律，无需跪拜你们这些神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