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失而复得（1/2）

四个时辰的路程，止水生生缩短一半。以极快的速度不间断地赶路，止水的查克拉已经耗费大半，身体素质也远不及巅峰状态。

三勾玉平视前方，用来探查感知的查克拉不加吝啬地释放出去。

与任务处近到某个点时，止水的身子猛的一颤。

是鼬。

他感知中鼬的查克拉竟然微弱到这种程度，简直像……简直像……

止水的大脑产生了保护机制一般，阻碍他继续想下去。

然而无论他的大脑和情绪如何如何，止水的行动和感情分割开来一般，没有思考，机械式地继续前进。

呼啸的风声因为过快的速度产生凌乱的旋律，深秋的树上还留有几只叶子，均被不可视的人影惊落下来。在空中缓行的叶子偶然遮住缝隙中洒下的金光，止水闪烁间余光能够瞥到，只是不会接纳于大脑。

有一片叶子抗拒了空气的斥力，由于速度的增大，内部气压的减小，被外部空气生生挤到止水眼睛上，遮住他的视线。

止水反射性地抹去叶子，睁开眼睛。

他的心跳骤停。

眼前是倒在血泊中的鼬，还有两名慌张逃跑的暗部忍者。

止水茫然地看着这一切，他的大脑已经彻底不能接收信息，心口却仍然被猛地扯了一下，有什么积蓄的东西压抑着，即将爆发出来。

那两个逃跑的暗部是无关紧要的——他的视线聚焦于这个方向时，大脑又短暂地运行了下，如是告诉止水。

杀手与忍者这两个相似职业的好处终于显现出来，止水的情感和行动依旧剥离着，从感知到鼬的查克拉，到手持短刀刺入高狐狸面具的胸口，他的速度一成未减，反而快了几分。

止水的本能到现在还告诉他要留个活口。

于是止水刺向矮狐狸面具胸口的手顿了顿，转而戳瞎了他的右眼。

“啊啊啊——”

惨叫声传播开来。

止水潜意识中有着速战速决这一条，即便他的大脑目前想不明白原因，他还是照做了。

止水和鼬间的万有引力似乎功率大些，止水无意识地朝鼬走过去。当然，他拿短刀刺穿了矮狐狸面具的肩膀，单手挑着一块走。

“鼬，鼬……你怎么样？”

止水像是才看到鼬，不知发生什么叫着他，仿佛鼬只是执行着普通的任务睡着了一般。

眼睛倏地瞥过脖颈下的两条刀痕，以及看过一遍的地上摊开来的血迹。

止水呼吸一窒，想要抚摸一般伸出手。

“他……宇智波鼬，已经……被我们杀了。”

矮狐狸面具被短刀刺穿肩膀钉到树干上，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艰难开口道。

彻骨的冷意瞬间蔓延至千肢百骸，将止水惊醒过来。

他的心脏再次跳动，越来越快仿佛没有上限地叠加。

听见自己胸间强烈的咚咚声，止水终于想起什么来。

他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用幻术控制住暗部。

止水听到自己的声音问。

“鼬死了吗？”

他已经无暇问‘你们伤到他哪了？’这种带有自欺欺人性质的问题，仿佛在向天求证。

暗部忍者明显是陷入幻术中的模样，以陈述的口吻，一字一顿说：

“死了。”

止水绷着的那根弦断了，他胸中蕴含的已经蓄满的火山终于迸发出来。

他冷的宛如身在地狱，心脏像是被人掏出来，用一把锯子来回割扯，疼的他全神贯注，感受不到其他任何。

从佐助口中得知鼬成为上忍那一刻，他的猜测被证实的那一刻，心中的不安无限放大直到如今呈现在眼前——

无形中有一条绳子缚在他脖颈间，一点点缩紧，一点点缩紧，终于完全止住呼吸，给他个痛快。

止水伸出手，动作轻到极致，虚抱住鼬。

他脸上依旧是如常的表情，却有水光蓄在他眼中，取之不尽地涌出，模糊了视线。泪水不如止水那般倔强，眼睛中容纳不下了，就顺着脸颊滚落，竟有微弱的水滴声响。

平静的神情和滚滚而出的泪水出现在一张脸上，却不会有任何违和感，与悲恸二字无比契合。

割裂的剧痛存在感还很强烈，水滴声过了许久才停。泪珠已经换了血水，两排红痕明显而突兀。

止水的眼中血迹犹存，眼球形状已然变化——

三勾玉消失不见，转而出现的是由四勾玉旋转绕开，呈现出中空的四刃手里剑形状。

这红色手里剑在他眼中安静待着，与眼角的血泪和他脸颊的血痕相得益彰。

止水感觉不到似的，专注地看着怀中的鼬。

身边传来的脚步声也没打扰到他。

鼬接近任务处，血鸦分身死亡时带来轻微痛觉和生前获取的信息。他知晓根部的两人此时状态相当不好、查克拉量也快要耗尽，但当时他和此地相距过远，没法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