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这是什么（1/2）

“你们俩回来了？”

听到开门声，止水从厨房中探出身子，他穿着厨用围裙，看起来贤惠异常。

他标志性地端出一盘鱼，以及俩孩子都喜欢的番茄牛腩，三人坐在餐桌旁。

“今天毕业，你哥不回来陪你庆祝么？”止水开口问道。

“尼桑没和我说。”

“没关系，鼬大哥肯定晚上就会回来了。”鸣人咧嘴说，他夹起一块牛肉，没多细嚼就吞下去，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好好吃得吧呦！”

餐后，止水到自己房中休息。

他得到带队上忍的资格已经很久，拦不住他自己不愿意去做。

好在止水年纪不算大，每次都推脱说自己阅历不够，希望过几年再说。

‘哎。’

鼬这些年和他愈发疏离，训练时间渐渐重叠不上。战事缓和，也没多少需要多名上忍共同完成的任务。

他已经十七岁，按理说这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止水却一直没有习惯。

因此自鼬加入暗部之后，止水保留了一个每日任务——用乌鸦透过鼬房间的窗户看一看人有没有在家睡觉。

他甚至总结出个规律，鼬平均三天晚上在家中，间隔最长为五天。

由于熟悉的人过少，人生经验过度缺乏，他竟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奇怪。

借乌鸦的眼睛，鼬已经两天没回来了，于情于理，他今天都要到家为两个弟弟庆祝一番。

不时，想着些事，止水迷迷糊糊睡过去，没看到窗外有个一闪而过的身影。

“三代大人，我想退出暗部。”

火影大楼中，鼬沉声说。

猿飞日斩疑惑地看向他：“我记得你才进入两年时间，怎么想要……”

他想到什么一般点头：“你是想做带队上忍吗？鸣人和佐助正好要开始做下忍了，不过他们的老师已经确定是卡卡西了。”

“不是的，我只想做回普通上忍。”

三代即使疑惑不改，依旧同意了他的请求。

“好吧，我会通知你小队的两名成员。”

这两年时间，鼬在暗部中主要做了两件事。

其一，直属火影的暗部的确制度合理，没有黑暗腐朽。

其二，他借完成任务的理由，经常通过血鸦分身与带土有交集，了解晓组织情况。

今天他就带了个好消息回来。

绝死了。

他有止水家的钥匙，没打招呼就自行开了门。

两个弟弟已经出去，或是训练或是与忍者学校的同学有约。

鼬推开止水的房门，见人还在床上睡得正香。

他看向止水的眼神复杂。说实话，连鼬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专一，心意难以移动半分。

好在时间在某种角度确实可以作为一种解药，经过这六年，鼬变得更加平静，波动情绪愈发能够控制。

已经不是当初的江河了，东流之水翻腾不息。现在他的心是一片大海，包罗万象。

他用手指戳了戳止水的脸，盯着人看了一会。

鼬叹息一声，欲起身出去。

有些尴尬的是，这一声好似触动了机关，他的余光清晰地瞥见止水的眉角轻轻动了动。

止水缓缓睁开眼睛，意识还有些模糊，眼前现出了个不真实的人影。

“鼬？”

眼前人已经完全长开，从躺着的视角看颇有些挺拔的意味。暗部服已经褪了，上忍马甲也没有穿在身上，只身着一件浅灰色宇智波族袍，以及深色的训练裤。

他的眼睛还是圆圆大大的，却已不似小时候那般偶有露出孩童的天真感以及茫然感，时常描绘出更多情感，应那句宇智波的眼睛会说话。

——现在只像本人一般沉默无声，漆黑若曜石。

止水从床上起来：“他们俩呢？”

“出去了。”

鼬顿了下：“带土杀了绝。”

止水瞪大眼睛：“成了？”

为这件事他已经和带土联络许久，然而绝生性多疑，竟防备带土到这种程度。

为了找到能够下死手的机会，居然过去了六年。

鼬点点头。

止水倏地想起更为重要的事：“既然这样，你就更不需要时时刻刻关注晓了，不如……”

鼬打断他的话：“我已经退出暗部了，你说得没错，火影直属的暗部运行机制良好，全都忠心于木叶。”

止水一愣，随即笑着说：“太好了。这种事情本就不值得你一直待在暗部，不过现在你退出来就好。”

他面对鼬的喜悦表达已经降低到某种程度，不会再下意识地揉他的头发，也不会再伸出手要和他拥抱，这是长久以来自控的结果。

脑回路和三代目有些异曲同工之妙，止水继续问：“你没去做带队上忍吧？要是你去了，我就没法推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