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澄澈（1/2）

“什么意思？”

鼬追问。

他无意识地全身都微微发颤。此刻已经确定无疑，止水正在揭开掩藏，这是对鼬最完美的结果。

是鼬所渴望的。

“确切的说，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止水说。

鼬视线不移，他紧紧盯着止水，全部心神都放在止水接下来要吐露的内容上。

“听了接下来的话，你可能会厌恶我、抛弃我，但我希望你知道这些。更确切的说，你有知道的权利。”

“我的灵魂透射到这个世界中宇智波止水的身体上，并且早已知晓，没有我的话，这个世界会怎么运行下去。”

“是的，琼琼杵尊是我编造出来的，从始至终就没有存在过。”

“我明白止水的万花筒能力是什么，清楚都有谁对他图谋不轨，能够提前做出应对。”

“当然，几乎所有人的能力我都知晓。”

“大大小小的事件经过我的插手呈现出截然不同的结果，忍界的格局也因此而改变，直到现在距离和平只有一步之遥。”

止水的话简直颠覆鼬的认知，他终于明白止水对他掩藏了什么。

是不是最完美的结果这个问题重新存了疑问。

鼬的声音也颤抖着，他只是问：

“那止水呢？”

是鼬最关心的问题。

止水的眸子向下敛了敛。

“这么说有点取巧，像是我为了挽留你而为自己开脱，但我只能这么说，这就是我感受到的。”

“我和止水共存着。”

鼬的目光陡然带上了审视。

止水坦然面对他的目光，继续说：

“我们的灵魂或许一开始就糅合在一起。”

“我们的情感互相影响，达到某个平衡。”

“例子举起来很简单，只是之后回想起来才发现。”

“我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看到你时，就没有任何缘由地想亲近你。”

“现在想想，应该是止水本来就和你亲密的缘故吧。”

“说起来，你也太敏锐了，第一次看到我就觉得我不是止水。”

止水自嘲般说道。

鼬再次敏锐地抓住这句话的关键，但怀疑止水不是止水这件事究竟发生在什么时候记忆已经模糊。

鼬干脆问出来：

“等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止水不假思索开口：“九年前。那时候距离我开启万花筒还有三年。”

并且说出根据。

鼬的呼吸瞬间停滞。

心跳究竟在向着缓和还是剧烈的方向发展他已经分不清楚，流淌的热血究竟升温还是冷却他也无从辨别。

但有一件事他确定。

不再存疑，这是对鼬最完美的结果。

他终于控制不了自己的躯体，丝毫不顾及他还没完全痊愈的身体，上前一步将止水狠狠抱住。

鼬将脑袋贴上去，靠在他的肩膀。

此刻他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连鼬自己也无法知晓，好似一片混沌，却又异常清晰——他判断自己现在的行为是正确的。

鼬只感受到自己眼眶中的湿热，以及怀中人的温暖。

止水赴死一般将这些话通通说出来，预料中的厌恶和抛弃却一个没来。

他显然没想到鼬是这个反应，迟钝了一瞬，才回抱住鼬。

止水在那个瞬间是茫然的，接踵而至的，则是如梦如幻的万分欢欣。

看来编排了个开头的《怎样重新追到鼬》已经用不上了。

两人久久相拥，如若涅槃。

……

鼬却在某个瞬间突然松手，推开止水的同时自己也退出去些。

“鼬？”

止水看着他痛苦的神色，疑惑开口。

“你还是接受不了吗？”

止水在心里叹气。

“不是的。”鼬反驳他。慌张过后只一刻神色又变为痛苦，“是我。”

止水终于想到，鼬在病房中好像也是这样的表情。

他朝鼬走过去，声音放得很轻：

“你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

“我有病。”

鼬说。

止水先是一愣，接着会心一笑。

“我知道。”

鼬剧烈地摇头，话音间流露出发自内心的苦楚：“我没和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止水盯着他的眼睛，说：“我也是认真的。”

“我说过，我知道这个世界本来的事情。”

闻言鼬终于短暂地将痛苦放下，眼中转而浮现出迷茫之意，专心听止水讲。

“在那个世界里，你就有心病。”

鼬仿佛被击中般身体一顿。

“我原以为这一次你不会再有，看来还是判断失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