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惊天大秘密（1/2）

听着侍女以很轻很轻但咬词切字格外清晰的声音说着这些事，江挚与索罗斯心中都翻起了千层浪。尤其是听到那最后一句，他们隐约猜到了什么。

“我们都知道卡特拉娜后来成为了提利尔家族梅斯公爵的夫人，所以交换的是这个未婚妻的身份？”索罗斯皱着眉思考着，“这个说法好像有些不合理。”

江挚也点了点头：“如果只是在杀死那个艾勒莉后用手段勾搭上梅斯公爵，成为了新的公爵夫人，那说‘交换’的确有点牵强了，用‘夺取身份’更合适。除非——”

索罗斯一愣：“除非什么？”

“除非，艾勒莉没死。”江挚盯着那位侍女，斩钉截铁的说道。

索罗斯这下是惊了，随即也看向侍女。顶着两人的目光，侍女苦笑了一声，重重点了点头。

“是的啊，我是……曾经是艾勒莉·海塔尔。”

所以所谓的“交换身份”，不只是卡特拉娜抢了艾勒莉的未婚夫、当上了河湾地守护的夫人。艾勒莉在失去梅斯公爵的未婚妻这层身份、失去让两大家族缓和乃至合流的机会之后，连海塔尔三小姐的身份都没保住，被卡特拉娜用了某种手段改写了相貌。在卡特拉娜充满恶意的摆布下，她跟自己的侍女交换了身份——她成了卡特拉娜的侍女，而她的侍女则变成了“已经死掉”了的海塔尔小姐。

“她一直想要在河湾地挑起战争，刚嫁入提利尔家族时就不止一次想要挑拨梅斯公爵对海塔尔家族动手，只是没多久就爆发了篡夺者战争，河湾地早早就参了战，加上头几年里一直有奥莲娜夫人在盯着，她才没有成功。几年后她又想挑拨两个大家族之间的争端了，可正好又遇上了铁群岛的葛雷乔伊叛乱，国王召集维斯特洛另外几位七国守护对葛雷乔伊出手并迅速平定事端，这件事大概是让她意识到，一旦首都君临与其他六国再次集结，光凭一个河湾地根本无法抵御，因此她又消停了几年。然而这次听说劳勃国王带着人北上离这里最远的临冬城，她觉得终于等来了机会，就趁着首都君临城没有人能拿主意做决定，准备借蓝道伯爵在角陵举行的比武大会，挑起提利尔与海塔尔的战争，让整个河湾地陷入内战。”

听着艾勒莉·海塔尔说这些，江挚和索罗斯都一时间陷入沉默。

过了好一会，索罗斯才揉着眉心纠结地开口：“她想要挑拨河湾地内乱，这是为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艾勒莉缓缓摇头。想了想，她又补充：“对了，刚嫁入提利尔家族的没多久，有一次她在我面前说过，河湾地只是开始，她要让这个世界都成为她的，唔，巢穴。”

“巢穴？”

这样的用词让索罗斯愣了一下。等到艾勒莉的点头确认，他反应过来，那大概只是某种“家”、“领地”之类的关于专有所场所的形象说法。苦笑两声却牵动了伤处，索罗斯摇头感慨：“真是个疯狂的女人。”

随后他看了一旁的江挚一眼，见对方只是静静的看着没打算开口，他转回侍女，不，艾勒莉这边：“你的思路还挺清晰的嘛，怎么从来没找机会传出来消息？”

“我试过的，但我做不到。她就是一个怪物！”这么说着，或者说，哀号着，艾勒莉·海塔尔痛苦的摇了摇头。

“呃，抱歉问到这个。”索罗斯有点尴尬，“很抱歉在那种情况下将你带了出来，很抱歉你现在承受不该有的痛苦。不敢想象她都对你做过哪些残忍的事。光之王在上，这样疯狂的怪物会遭到惩罚的。你现在准备——”

索罗斯还想问问对方有什么打算，看他能不能帮到什么之类，至少想办法帮对方减轻被他带远离触发的痛苦什么的。然而没等他说完，艾勒莉就激动的站了起来，扑到他身上，揪住他的衣襟喊道：

“不，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她就是一个怪物！怪物！”

她看上去很着急，也很害怕，更是十分痛苦，还带着点狂躁的样子。她还开始抓自己的手臂，抓自己的身体，抓自己的脸，很快就挠出了一道道血痕。偏偏她似乎感受不到痛苦，又或者是痛苦被某种更可怕的情绪轻易压制了。

“她就是怪物……啊……你们听我，说……她真的就是怪物……啊，啊啊！”

这么喊着，她还摔到地上，抱着头不断打滚，不时用手乃至用头敲击地板，不断挣扎着迫切想要摆脱某种发自骨髓乃至精神深处的痛苦。

这无疑是卡特拉娜留在她身上的“保险措施”了。

在索罗斯的敦促下，原本还想再观望一会的江挚只好出手。他一把将癫狂的艾勒莉从地上抓起来，捏着她的下颚，给她灌了大半碗刚刚隔壁大妈送过来的大枣牡蛎汤。

没有镇静剂，就将就用吧。老实说，江挚都不清楚这两种材料搭配到一起会不会有什么负面反应，但也没办法了。

关键时刻，索罗斯出手了。作为红袍僧，他本身也有一些治疗方面的知识。虽然给人有点总是吊儿郎当学艺不精的感觉，但……他还是当着江挚的面，给艾勒莉来了一次标准的欧式放血疗法，再按光之王信徒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