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全要练（1/2）

柳磬笙马上回答她：“腰！当然是腰！腰好了，腿的问题会迎刃而解的！你想，人的腿是连着腰的，所以练腰的时候你不想带着腿练也还是会连着腿一起练的。你先把腰的基础打好了，练腿就易如反掌……”

程卉耳里，这些全是胡言乱语。她开始嫌柳磬笙烦了，于是打断她，对她说：“现在是我来帮带她！你走开！你这个五中的奸细！瞎说八道了些什么！正确的方向是练腿！”说到这儿，她转向何彬彬，说：“何彬彬！她说的全是五中的谬论。她们五中从来就没有过一个真正科学的舞蹈理论！她说的那些你不要去想！你就只要想想：你转校之前是不是在练腿？所以练腿才是你的正确方向！你从哪儿断了的，就从哪儿捡起来，继续！”

而柳磬笙，还拽着何彬彬不放：“何彬彬！你要记着，你已经叛逃出八中了！八中的教学方法和理念，你已经用你的实际行动否定掉了！不要怀疑你自己的判断！你是正确的！练腿的事以后再开课，现在先练腰！腰！腰才是你最需要练的！他们竟然一个都不给你排课练腰，太不象话！难怪学生嫌学校不好，跑出来……”

程卉眉头一皱，心下怒火中烧，索性伸手去推开柳磬笙：“你走开！初一入学的时候你们就跑过来和我们学校争何彬彬……人家何彬彬初一就对你们说了，她就上八中了……你们五中初一就被何彬彬嫌不好了，还好意思这时候来说这种话！要说跑学生，大家都是一样的，都被她这个污水盆泼过脏水的，你就别在这儿说了！”

柳磬笙听了，脸一红，咬了咬微翘的秀唇，不说话了。程卉斜眼瞟了瞟她，心里“哼”了一声，平息了一下自己的不快，接着说：“何彬彬是从八中走的，要回到舞台，也该是回到八中来，和你们五中那套不相干！”

何彬彬看着她俩，心里有种特别的酸，她似乎明白了：这么说，腿和腰，其实，都不行？

但是她心里还抱有一丝幻想。她看着柳磬笙和程卉，问：“我不懂噢？我想问一下……我，也晓得，我腰笨了……腿也有点问题……但是究竟，哪个更没问题一点？……我是说，这两个应该有一个还是可以及格的吧？”

柳磬笙忙回答：“你现在的问题是不要去想你哪有问题，是要对自己有信心……”程卉立刻打断柳磬笙，把她推一边：“叫她有什么信心！就是要叫她知道自己是哪儿不足了！”说完，挤到何彬彬面前，说：“你就是腿太差！不堪入目！”何彬彬听了，心里踏实了：“我说的呢！我就知道我腰还是很机灵的。”程卉被她这一说，顿时觉得反胃：“什么“机灵”！你的腰最木呆呆的……都快呆成木偶了，还好意思说……呃！唔！”她刚说到这里，发觉自己好象嘴快了，这会儿这样说，是不是太坏事了？她赶紧又改口：“噢不不！不是的，我说错了。没……没……你的腰还是好的……好的。没问题。你只要练腿就行了。”

何彬彬已经明白了。她的心凉到了底：“你们，都不要骗我了。我已经知道了。腿和腰，都不行。”说着，她无力地蹲到了地上。

程卉的脸突然变得煞白。她本来是想让何彬彬觉得自己不行，然后下大力气去练习，没想到何彬彬知道自己不行以后，人都软得蹲地上了。程卉下意识地自语着：“不好！她肯定没信心练了……她又要转学了？……这是怎么搞的……不……不是我弄的，她跟我没关系……”她心里却想着：“就是我弄的，我干坏事了。”她一阵心慌，转身想跑，找个地方躲起来。

柳磬笙看着这个烂摊子，心里叹了口气，走到何彬彬身边，拉她起来，温柔又有力地说：“何彬彬？你不要看不到自己的优点，被自己的不足吓倒了。有些问题，看上去很严重，但是你努力去解决了，它就会没有了——被你解决掉了。”

这句话落在了何彬彬的耳里，也落进了程卉的耳里。程卉立刻有了精神，不想逃了。她对何彬彬说：“就是！怕什么！你把腿练得特别好，观众就会被你的腿吸引，没眼睛去看你的腰的。”

这句话如同一剂强心针，打得何彬彬立刻四肢充满了力量：“行！腿练好了就行……”

“不行。”柳磬笙说，“腿特别好，就更显腰的瑕疵扎眼……”

程卉真的生气了：“柳磬笙！你捣乱！滚！！”

“别吵！”何彬彬突然发威似地大吼，“你们都别给我吵！这是我的事，我来决定！”

柳磬笙惊讶了，问：“你决定？你是学员～你的一切学习进程是由我们教员决定的～”程卉跟着说：“就是！你有什么能力来定！”

何彬彬却格外强硬。她回答：“我是学员！我定！你们教，我只要不肯学，你们定了也没用！”

唔？！有这种说法？柳磬笙目瞪口呆，问程卉：“这是你们八中的一贯作风吗？”程卉灰溜溜地苦着脸，答：“不是。是何彬彬的一贯作风。”

何彬彬没一丝惭愧，骄傲地说：“没错。我的一贯作风就是这样的。现在我宣布一下我的决定：我上午练腰，下午练腿。你们一定要认真教我。”

话音落处，程卉和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