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枪响（1/3）

“恐怖的事情迟早会发生。”一位星预言魔法师对众人说道，“或许在王都，或许在乡野，但恐怖的事情迟早会发生，不是现在，就是将来。”

“去把那位预言师请来，”英帕乌想起了战争龙骑士亚林在深渊裂谷的宣誓，那不只是一种号召，而是真正的启示，对未来的象征，“态度要诚恳。”英帕乌提醒道。

我现在还不能回去，奥洛卡特心想，艾迪卡伦也不能，因为非常危险，现在的时局诡谲不定，以前是从来没见过的，无论是在大陆表面还是深渊之下。

他明白眼前这号人物来自过去，这看身形就知道原因，但怎么也猜不到他的来处，或许他来自遥远古国辛斯多兰，借这副残躯承受着世界的苛刻法则还魂。是的，奥洛卡特并没有感受到危机，是耶让不停在啸叫，像狂乱的战士朝战争嘶吼，声音沙哑，重复着呕哑嘲哳。奥洛卡特自信凭身法和玄妙的空间魔法胜过房那罗，但魔剑耶让的啸叫令他心神不宁。

奥洛卡特将手中剑一掷，应声落地后，耶让便也停止发出尖锐的声音。

“那就是我们停下争斗的证明。”黑龙摩顿随即说道。

“这更像是一种巧合。”

托斯特引身向前，房那罗掣刀别过身侧，魂体闪着恐怖的荧光，恫吓阶下二位闯入者。他默不作声，只是以战士之姿守御，威胁之息飘散于城堡，昏紫色的天色下，笼罩着他的杀意。

“托斯特，你无法否认现在就应该是预言提到的时间。”奥洛卡特收回耶让，“在帕尔赫森时，我提到的。”

“我知道了。”托斯特昂首向摩顿回复，“我早就不怪罪黑龙一族，只不过是有不同的声音在抵触，时间会让他们为了各自的利益忘记这一段过往，就像现在，虽然转变了身份，变成了入侵者，不代表是需要完成这个目的才做出需要你们的妥协。是的，龙族已经是像几千几万年前那样，团结起来了。”

“托斯特，你带其他老家伙来了吗？他们对我族的态度可能会与你我不同，我觉得你应该处理。”

“这当然，更何况这不该你去考虑，”托斯特稍微散开龙威，堡外飞鸟突然乱窜，溜进了其他长老驻足的密林。“他们比我故却，难以让步，毕竟他们是顺利降生并且半生几无波澜，心思纯然，他们没经历过上古战争，对于我们双方来说，各自都有无法避让的理由。所以，我想要做的事情，我只能主宰一半话语权。”

真麻烦。这个亡灵没有精神核心，奥洛卡特无法与他进行精神对话，空间戒指里的耶让再次开始了无休止的怒吼，宣示着渴血的欲望，它现在非常想和房那罗的巨剑一较高下。

“龙族的分内事，外人理当不过问吧，”奥洛卡特向台上人抛出质问，“离开你的王，他已经散去，现在跟我来。”他本不想接着说，因为暗示已经足够，但还是鬼使神差地将心语吐露于口，他能想象在百年日蚀的情况下，尽管作为一个漂泊的人，心境也会有些变化吧。

“摩诃。”房那罗幽幽开口，“这把剑叫摩诃，它认得双生子耶让，来吧，斩断过往。”他慢慢走下台去，就像当初他宣誓的那样，房那罗只认可真正的领袖。

空间被撕裂，一瞬青光掠过时间的虚影，二人便消失无影无踪。

“这就是你认为的，两军交战，必然要出现血光，不然无法对外产生威慑，是吗？”

“需要什么，”托斯特没有正面回复摩顿，灵魂感知周围生命体征后，确认安全方才坦言，“像上次那样被假装驱逐？”

“托斯特，老家伙，你我心知肚明，爪牙和魔法是有限的，时间才是无限的，我们把生命寄托在无限的时间上面，你认为还有什么是值得被我们需要的。”

“你的记忆，你这铁锈脑子不可能记住古往今来所有秘事，”托斯特展翅一呼，就要向摩顿所在的位置飞去，飞到一半却也停下，“我这次想听你的理由。”

“我们需要的一样东西，这必定会引起我们之间的割裂。”见托斯特已到眼前，摩顿便顺利地将一块记忆水晶扔给他，“这是精灵女王的来信。”

“当消息传递至每个城民时，就代表一切已经做好准备了。”戈斯冥伽满心惆怅，外面天空倾盆的血色，又像是那天天灾降临的复刻。

“旷古的王，守御的王，静默在圆盘战场。”

戈斯冥伽明白，没有人愿意在天灾将至的恶劣环境下继续生存，这周遭已经被破坏，无名的恐惧渗透进每个人的内心，刺杀着每一个尚有不甘的梦想。

“请允许我们赴死，请带领我们赴死。”

和平，在戈斯冥伽的一生中，始终是一种奢望。人心昏暗，道途覆灭，征伐和掠夺已经不可避免，矛盾和争论交织混杂，百年前就存在的历史如今依旧存在，只是不再鲜活，不再完整，多了一些战士的赴死，和一些就义者的亡语。

侍卫敲开门，提醒戈斯冥伽，所有的现存精锐已经在城门前集结完毕，但他们是恐惧的，侍卫说，这一次远行，即是为了存在于辛斯多兰。这是戈斯冥伽跟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