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与启魂的终回（1/3）

用灵魂开启登上天界的门扉，道路虽然不会是坦途，但也不必计较危险，终将荣光裹身。

万古时期，能够被认可的勇者拥有登阶者的实力，但有的为护佑膝下一方黎民而放弃了神位，其中不乏人族之圣，万兽之王。对于生灵大陆的所有物种来说，在无始无终的岁月里，如果存在永恒的家园，那么就不会出现杀伐与争斗。世界是不会给予和谐的，冲撞才能产生激励，追赶才会有胜者。

自魔族诞下启魂之后，名为世界之眼的虚幻存在，便将目光狠狠投射到他们身上，赐予灼烧的烙痕，压制他们接近世界最中心的愿望。在这样的静默里，他们安然度过一个又一个无边的落日和死寂的清晨。

直到艾迪卡伦出现。

“首先，我们可以分享已经知道的消息，世界曾经存在过两次持续时间非常长的灾难，结束之后几乎没有生物存活下来，它们因此也被记载为‘大清扫’和‘上古神圣战争’。”

戈斯冥伽将龙族邀请到黑水宫殿，这里搁置了无数典籍，更适合研讨。

“我有两个疑问，第一，为什么魔族会在古前就与黑龙族有约，那时候发生过什么？第二，在两场灾难结束后，魔族与黑龙族合作过什么？”

托斯特原本想让戈斯冥伽回答，但摩顿却插话进来：“这很容易理解，我也告诉过你，我们都是实验品，总会有成功和失败，因为上层的恶意，让所有种族都恐慌起来，当时只有龙族上层最为稳定，而黑龙族犹豫徘徊在外，接触到了更多大陆消息，知道上古魔族曾经与上界进行过一次厮杀，于是，是我们找到的他们，想要以合作的形式，共同发现世界的规律。”

“如尊者所言，在古早前，我们的确是最早结识的非同类，当时面临着同样的灾难，为了委身脱险，我们放弃了大部分原本能够争夺的领地。但龙族不为所动，因为他们早已置身事外，在大清扫发生期间，龙族甚至没有现身，而是在那场持续三百年的‘战争’后期才开始慢慢出现。”

“所以为什么认为，你们的措施就能够息事宁人？莫非世界无法向你们投下瞩目的眼神？”奥洛卡特质疑道。

“这需要验证，如各位所见，我身为魔族的王，并不想让所有魔族臣民葬送在大陆上，但在魔界没有辛斯多兰，没有所谓的亡者之都，在这里死去的人，无一例外会变成枯朽林的亡魂，漂浮于魔界血色的泥淖里，永无脱身之日。”

戈斯冥伽似乎有些心绞，在他一旁的莱恩西将他搀扶，“当我们知道原来我们生活的大陆上竟然有可能存在辛斯多兰，那么为什么不去尝试呢？这里虽然是魔界，但不是我们的家，我们的家是在上面，我们只能死在上面，要去往的地方是辛斯多兰。因此，我们不得不做出必要的牺牲，这也是徘徊之下必须走的下一步。”

“我们要全部葬送于大陆，以验证辛斯多兰的存在可能性，这样才能给予魔族未来，毕竟，像各位知道的那样，魔族早已不如从前，请勿怪罪，龙族也是如此。”

“多谢阁下提醒，不过我能认清。”托斯特的声音平稳顺滑，没有一丝怒意。在艾迪卡伦看来也是如此，龙族并非拥有万年以前的实力，一切都追溯到那两场灾难当中，这也是他从诞生之初就想要知道的。

在梦里，他经常看到那些神圣巨龙的身影，他们怒吼、啸叫，又毫无保留地释放魔法，或者喷吐龙息，但艾迪卡伦看不到他们争斗的对象是谁，他们被一团光芒包裹，就像未来的迷雾，遮盖在了行经的地图上，用一般的桅杆无法航进到彼岸。

“关于这第二个问题，我需要向这位龙族郑重道歉，希望你能谅解我们的行为。”戈斯冥伽朝向艾迪卡伦深鞠一躬，这无论在哪个种族中，都是诚意的体现。只是艾迪卡伦还无法知道他们的想法，不过已经猜测到了跟自己想要以身试险的东西有关。

“还记得那个曾经的大陆吗？这位龙族观测并且守望过，它叫作帕尔赫森，其实，我们所在的上方大陆跟帕尔赫森是一体的，只不过帕尔赫森因为一些变化被割裂出去，在宙宇中形成一块逐渐崩塌的平面，它根本不存在世界根据，也没有任何规则，因此在那里存在的生物基本上都是不可被观测的。”

“你若是提到这个，那我就不得不向你澄清一些东西，”奥洛卡特说，“我自知拥有空间魔法天赋，也是那时的大陆十圣杰，在我接触到那个传送门时，确实是能够感知到这样一块陆地的存在，它是具备存在资格的，也是拥有自己的世界规律，如果你说它无法被观测和存在，那不就否定了我们的存在？”

“我很抱歉，不过，向勇者致敬，”戈斯冥伽接着他的话说，“这也是我们为什么想要知道世界的真相，帕尔赫森的存在非常蹊跷，它是能够抵达并且触摸，也如他所说，能够被空间魔法所确定，但有一点，就是这片大陆，它的存在始终在变化，它处于不确定的一种状态，如同当年的‘战争’，所有种族深陷‘不确定’的残害，因此互相厮杀，直至时间的终点。”

托斯特和奥洛卡特同时看向迪亚拉，他沉默地低下头，旁边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