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空间之力，失而复还（1/3）

这条路崎岖弯折，直上云霄，和普通的盘山路一样，但因为巨山庞然，才显得此路通天。那发光之物并不寻常，照射到山脚的平原，一段时间后，它便长成一座森林，密林之下阴雾四起，而后极快凋零，变成枯丛，一轮雨水落下，艳阳重现，不过地面却布满了死亡与枯萎，由此轮回开始。

“这个路好像不能走，踏上去是空的。”塔罗兰身先士卒，在进入降光之地的土地上时，他甚至做好了掉下去的准备。

他知道出现这样的时空变换意味着什么，加速的时间他在亚尔坎就已经体验过，不过到了辛斯多兰还是第一次，这并不能带给他所谓惊喜，塔罗兰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场面。

“老板，首先我们要确定，目前这个情况是没办法继续下去的，所以我建议，用您的双翅带我们飞到目的地去，当然这段路程的报酬是不用支付的。”

“我有办法。”

那是一团空气，但却可以被看见，艾迪卡伦将它们托在手上，用意念转换成流体，递给塔罗兰，它瞬间裹上全身，形成一个阻隔层，具有很强的浮力，但能依照个体的体重进行适应，现在看上去塔罗兰就像是被空气托起来一样，不过他仍然具备行走于地面的权利。这种机会少之又少，塔罗兰也是觉得新奇无比。

将同样的物质递给波科曼后，艾迪卡伦自己也套进空气里，随后成为自然的一部分，这样能够无阻于降光之地时空混乱的陆面，避免掉入虚空。

“我很好奇，这跟我世界里的东西完全不一样，先说好，我已经知道这个地方会有许多存在于不同时空中的物种，不过这种东西倒是稀奇，不是凭借魔法而是自然之力，虽说本质一样，但借力方式却大相径庭。”塔罗兰对艾迪卡伦的新玩意表示赞叹，他并不是没有见过，只是记忆中不存在这样的印象，他也很懊恼世界为什么要隐藏关于他想知道但不能知道的一部分知识。

艾迪卡伦没有说话，他不可能告诉塔罗兰他们身边的空气里混入了魔法元素，这是不可能出现的东西，但现在却能够感知，而且是曾经无法驱动的风元素，如今竟然能够轻而易举地将它们融合进自然的吹拂里。

他思考着，会不会因为这条道路能够接触世界意志，所以禁锢减少，就像到达一定高度，封锁的知识会被得知，号令的权能归回本体。此时此刻，行走于降光之地的土地上，是不是因为得到辛斯多兰的认可，才会通行无阻？

“还是要小心，这里的空气会致幻，我们身边这团清澈雾气不知道能撑多久，”不敢懈怠，阿蒙就是在这里丧生，虽然没有成为完全之死，但也付出了惨痛代价，“我感觉光芒很不寻常，充满了诡异。”

艾迪卡伦想到一点，既然阿蒙是携带记忆降临辛斯多兰的“僭越者”，他的死亡本应变成“真实”，但在降光之地却获得了机会，并且没有失去记忆，在越过十字审判的时候，模糊中看到一个青色乱流闪过，穿梭在混沌当中，那会不会是一种指引？明明已经失去了能力，但龙晶却充盈着空间魔元，为什么降光之地能够让他们到达，十字审判背后为什么会有一个死亡传说，不远处的央加利卡……它是否真的存在辛斯多兰的意志？

降光之地才是最应该存在的真实殿堂，是燃尽自身后迎来的终末果实，不过这样的猜测只有在接触到光芒的那一刻才能得证，艾迪卡伦坚定目标，那个光芒充满了问题，甚至在他看来慢慢变成灰白色。

就像，失去了“真实”。

“你们看，被光照到的地面，它的时空变得混乱不堪，幼苗很快就变成大树，随后枯萎、重生，它的土地不可能承受这样的轮回，所以自己崩塌，下面可能是虚空，或者是混沌时空，总之不是什么好处理的东西。”艾迪卡伦提醒着他们，但发现光芒照射到自己身上时毫无感觉，但在登山过程中歇脚时，却能够感觉到越是休息，越是疲惫，反而不如继续赶路。

“艾迪卡伦，我觉得我们要尽快动起来。”塔罗兰认真地说，但没走几步路，就颤颤巍巍地倒了下去。

波科曼本想起身去扶他，但震惊地发现自己的双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深陷地面，旁边的岩石也慢慢变小，他们可以立足的区域逐渐缩减。

“快走！”这一次，艾迪卡伦没有犹豫，他在路上已经想清，随后撑开翅膀，左右爪抓着他们往最高处飞去。

“呼！得救了，这段路程也不计入报酬了，老板。”

波科曼看上去没什么精力，这里空气稀薄，连艾迪卡伦都觉得空气屏障快要支撑不住要破裂开来，于是他加快速度，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没有发生所谓违背辛斯多兰死灵规则而受到惩罚的情况，艾迪卡伦的猜测得到了验证。

“不过老板，早一点带我们用飞的不是更快吗，这崎岖的山脉我们也不用硬啃，算啦，现在也不赖。”塔罗兰甚至爬到艾迪卡伦的前爪之上，哼起了异世小曲。

一阵疾风呼啸，终于到达了山峰之巅，光芒所在位置。它愈发耀眼，似乎有意要闪瞎直视它的眼睛，波科曼觉得不舒服，先到一旁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