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物极必反（1/2）

但是你众乐乐的前提，是不能打扰人家睡觉。

猛兽们在白天神经都紧绷了一天了，好不容易在晚上得以休息，直接被西琉璃这几嗓子给嚎地开始焦躁不安。

它们纷纷对这个外来的闯入者表示不满，就连森林最深处的一个山洞里也传出来话：“什么东西这是，小七你快去看看！”

话落，被称作小七的狐狸化作一道残影，便迅速消失在山洞前。

“哎呦呦！”西琉璃还在自顾自地唱着，但是她歌曲里的那些个劳什子，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惹到这个两脚兽了。

可有一部分的致幻能走菇，是接收到了同伴临死前的信息的，它们明白这个两脚兽唱的是什么意思，于是拼命地吸收腐败落叶里的能量，来壮大自己的菌群，为的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这个介质成为它们其中的一员。

而正沉浸在快乐之中的西琉璃，还不知道现在至少已经有两拨势力盯上她了，她只是继续低头赶自己的路。

……

一个人漫步在晚间的大森林里，西琉璃别提有多惬意了。

平时，她一般都是像族人那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所以在这一刻，于天地间仿佛就只剩下了一个她。

虽然依旧是墨天墨地，但也胜在众星璀璨、万般闪耀。

她开始觉得这种感觉很是奇妙，她甚至想迫切地长大，想迫切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然后她就像是有了目标似的，忽然开始重视起这次的试炼。

“这个也有用，那个也能吃。”西琉璃像是不知疲倦似地采摘着她熟知的草药和野果，顺便还不忘把装不下的分给其他小动物们。

她甚至还凭着自己的记忆，编出了几个筐来装那些东西。

就这样她在自己的无畏与莽撞、以及那些受到她投喂的小动物的帮助下，顺利地度过了剩下的三天，并且还安全地回到了太一坎附近。

而那时候，她全力背框，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当她大筐小筐地背着自己的战利品出现在西家四兄弟的面前时，所有人都表示很震惊。但只有西季江在惊讶之余，快速地把她给叫到一旁：“你干嘛去了？扫荡去了？”

“我是去试炼了，顺便还给您弄了些草药回来，成品都极好了呢。父亲，琉璃厉不厉害？”西琉璃笑地满脸灿烂。

“不厉害。”西季江没有打击她，只是实话实说。因为他很明显地能感觉到到西琉璃现在就像是个孔雀，非常想让别人称赞她，但是方向却出了问题。

他想了好一会儿，才问道：“琉璃，我问你，你是真的喜欢做这件事儿，还是只是为了得到我的称赞才去做了这件事儿？”

“这有什么区别吗？”西琉璃感觉有些不自在。

“ 区别很大。如果你真的喜欢，那我会十分支持你，但是如果只是为了讨我欢心，那就大可不必了。你是我女儿，我是你父亲，我们之间不需要这莫须有的东西。”西季江面色严肃地交代道。

“那……父亲，如果琉璃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做呢？”就像现在一样，西琉璃只觉得她要是想快点长大，她就得要把这些东西都给做好。

一句不知道为什么要做，瞬间也把西季江也给难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要做？那就是天命呗！”听到自家小儿子叙述这番话的西空明，解释道。

“天命？”

“对。很多事情你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做，但在机缘巧合之下你就是去做了，那就是你的天命。”西空明自认道。

但听到这番话的西季江，却像是想想到了什么，他问道父亲：“那孩子她妈因为难产而死也是天命吗？”

“天时地利人和，她都不占，你觉得那不是天命是什么？”西空明回答地毫无波澜。

“可是，父亲，如果我当时的医术高明，她就还有生还的希望；可是就因为我们兰因岛屿常年封闭，我才没有机会去进修，她才失去了生的希望，父亲，这就是您跟我说的天命？”西季江的这番话里，充满了情绪。

“幺儿，我问你，如果我们兰因岛屿不封闭了，但是你们赶往外地需要两天两夜，那她在船上就不会难产了吗？如果那天狂风暴雨，你们并不能离岛，她就不会难产了吗？真相已经完全地摆在了你的面前，你为什么还要去不断否定这个事实？你难道认为只要自己不断地否认，她就能活过来了吗？”西空明在告诉他，接受客观事实对大家都好。

“可父亲，我觉得您似乎是在告诉我，凡事不必拼尽全力，只要安于现状就可以了。”

西空明眉头一皱，“你错了，我不是在告诉你要安于现状，而是在告诉你要顺其自然，随遇而安。当时的情况，就是那个样子，你能做到的也就是那个水平，你现在拼命的为难你自己，不是在把自己往过去的遗憾和痛苦里拉扯吗？既往不咎，过往不恋。幺儿，我只希望活在当下。你还有琉璃！”

“呵！我还有琉璃，当初你们就是那么说的。”感觉被西琉璃给束缚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