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三巨头聚会（1/2）

听到四象问，“今天我们三人多年来难得这样相聚，不可谓不是碧落城三巨头聚会。长珞兄可同意林若代表碧落城主？”

牧长珞品尝着林若夹过来的青菜，饮一口冰水咽下去，目光静静扫一眼漫不经心的林若，口气淡淡道：“当然，林若可以代表碧落城主，只要林若愿意。”

林若无所用心的看着远方蔚蓝的海面。她因为刚刚心满意足的美食，美玉一样的脸颊染上淡淡的红色，所谓瑰姿艳逸，丹唇外朗，不伦不类的着装也不能遮掩美丽。

四象的眼前只剩林若与碧落城主一模一样如梦似幻的容颜，想要靠近的欲望在心里上上下下已经七上八下。他情绪顿挫抑扬中，目光游离于林若长长的垂睫和瓷白的肌肤，最后胶着于林若唇边的笑容，片刻语塞后，终于压不住一股热潮涌上头顶，头脑有些恍惚间，他已手捏铮亮的钢勺，敲击着盘边，随口唱吟：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稍一迟疑，四象抬眼斜觑牧长珞，“长珞兄，这首诗第一次是我从你那里听到的，此后我反复背诵，也只是记得这一段，能否为小弟续唱？”随即，双眼又睨向林若。

牧长珞平静无波的脸上也浅浅带了红光，听到四象的话却有些失神：“我不记得我曾给你念过这首诗，实际上，我从没有给谁念过，压根就没想过这诗。。。”

四象头脑恍惚茫然了一瞬，这首让他深为陶醉的诗词竟然不是看上去象情圣的牧长珞念过？那会是谁呢？他曾经与之密切接触到读诗这种程度的，也只有碧落城主了，他不由迷糊的看向林若。

“牧长珞才不会念这种诗呢，他满脑不是基因就是碧落城，就是我念，他也不会念，你记错了！四象。”林若毫不迟疑的否定了四象对牧长珞的猜测，也没提示跟谁有关。

“四象这诗虽然不是我教的，但是我知道这首诗。”牧长珞竟然不服林若所言一样的站起身，缓缓走到面朝大海的窗边，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优雅，俊逸的身体线条在逆光中镶了朦胧晕影，清晰磁性的声音幽幽而至：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牧长珞完整吟诵一遍，学霸本质。

林若情不自禁被牧长珞带入诗境，她怔怔看着牧长珞，只觉他的声音如梦似幻，烟波飘渺，俨然呈现诗中意境于眼前。她于朦胧中看到那水中带露蒹葭间的伊人，却是牧长珞清瘦雄拔的身影。

一首诗吟罢，林若看着水中伊人牧长珞已回到桌前重新坐下，他啜饮一口白水，一向含蓄的目光竟然也赤裸裸投到自己脸上，林若本想玩笑他一声伊人先生，赶紧还是闭了嘴。

桌上的气氛发生了诡异的变化，男人的荷尔蒙开始荡漾出难言的暧昧，两个男人的盯视让林若心里止不住要起鸡皮疹子，她以手遮面垂下眼皮，“那我听听，你们让我代表碧落城主，到底有什么意图？”

眼光落在满桌的山珍海味，它们在精致白瓷中虽是残羹冷炙也依然闪着奢靡的余光，随即林若故作轻松道：“四象，如果将来再也没有这些佳肴美馔，没有精致的衬衣皮鞋，没有精美的瓷器地毯，没有人会做铁板烧鱼，只有无数凄风苦雨，只有穷乡僻壤，甚至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你可怎样过日子？”

“这个并不难，我可以把他们带过去，带到碧落城，什么是文化，诗歌是文化，美食美服也是文化，老师傅就是文化，文化总是不能丢的。”四象双眼迷离的看着林若，伸手摸到酒杯，喝干了杯中最后的酒。

“四象说得对，葡萄酒是文化，老师傅是文化，制衣师傅也是文化，只是没有人，哪有文化？”牧长珞收回目光凑趣发言，他语气正常，肯定没醉，他根本没喝什么酒。

“这不是要移民吗，把他们都带过去，都移民不就可以了。。。”四象舌头开始打弯了。

“我可是记得昨天某人要停止移民，嫌这么多事情麻烦！嫌弃人性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相互倾轧甚至手足相残，痛斥血腥的战争，为了一点利益争个你死我活。”林若把四象自己的话尽数抖落出来，看他怎么反驳。

“我那不是心痛你们两个，一对璧人都成了啥样，不对，”四象依稀脑中电光一闪，脑回路跳出匆忙的休止符和清晰的惊叹号，“不能用一对璧人这词，你们不是一对！。。。我和碧落城主才是一对！想当年我陪碧落城主征战四维空间，击退天王星量子魂魄体约纳斯，探索五维空间，团结各巨量星球量子魂魄体，发现虫洞，建立并巩固虫洞空间，助她建造宇宙飞船，重建与地球的联系，岁月虽无情，碧落城主却有情。。。”

显然四象的醉意已现，林若听他越说越不像话，随即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