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她是谁（1/2）

杜向笙很爱高婉，很爱很爱，即便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想失去她。

在反复确认高婉并不是故意背叛他之后，杜向笙一咬牙，决定退出企业，带着高婉离开这里。

临走之前，霍天启约高婉见面，被杜向笙发现了，气愤之下，他去赴约，却没有想到正中了霍天启的计谋，被他打折了腿，扔在了一艘他打点好的跨国货轮上。

等他恢复自由，霍天启和高婉已经结婚了，杜向笙心如死灰，决定留在国外，一生不再回国。

只是有一次巧合，他见过一次高婉，明确提出了想带她走的意思，可是被高婉拒绝了，没多久，就听说高婉跳楼了。

那一刻，杜向笙恨自己，他知道，高婉的性格就像她的名字，温婉却又带着一点怯懦。

如果他没有出现，也许不会刺激到高婉脆弱的神经，高婉就不会做出那么极端的举动。

当然，他也恨霍天启，想要报复霍天启的想法在知道了高婉死了之后就疯狂滋长。

可是霍天启已经混的风生水起，要报复他不是那么容易的，直到他注意到及昰的存在。

突然，杜向笙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

“这都是报应，霍天启，当年你一个人想独吞公司，不惜霸占婉婉，谋害我，这都是报应！”

杜向笙抬起爵士棍，一下一下轻击霍天启的心脏，唇舌如蛇信子一般吐出世界上最毒的话。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得这么罕见的心脏肿瘤吗？因为你的心就是黑的。

上天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所以他就安排你即使做了心脏移植，也活不下去，谁知道，这颗心脏，你是以什么方式得到的呢？”

杜向笙收起爵士棍，看着全程一言不发的霍天启，真觉得解气，同时也懊悔，懊悔自己当初没有擦亮眼睛。

如果他早一点发现霍天启是个卑鄙小人，也许高婉就不会死，所有悲剧都不会发生。

只是没有如果。

杜向笙从西装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方白色手帕，擦了擦爵士棍的顶端，然后把手帕扔进了垃圾桶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病房门外，倚靠在墙边的及昰，看着杜向笙离开的背影，踢了踢脚尖。

关于霍天启这段往事丑闻，他也是才知道不久，只是他不太赞同杜向笙的话。

高婉或许是无辜的，但霍思雨一点儿也不无辜。

余味看着手机里的画面，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些信息，视频里又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

当一张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侧脸出现在视频里的时候，余味的呼吸都屏住了。

及昰。

及昰走到床边，双手插在西装口袋里，看着霍天启，很久才开口。

“你见过余味。”

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你对她说了什么？”

霍天启微抬眼，示意吴惟把病床摇起来。

余味从视频里看霍天启比三天前还要苍老，似幻境，一碰就碎。

“怎么？她还没有把东西给你？呵呵，看来她是想藏着这个秘密啊。”

霍天启沙哑的声音透过氧气罩传出来，显得沉闷了许多。

及昰听他这样说，眼神一变，只是表情并没有显现出来。

“秘密？不妨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及昰往前走了两步，停在了呼吸机前。

“霍思雨的药里掺杂了会引发精神障碍的药，而据我所知，她的主治医生是你找的。”

及昰转过身，果然看到霍天启不甚清明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错愕。

“想不明白吧？我也想不明白，可这就是事实。所以，在自己临死之前知道这个秘密，黄泉路上会不会多些罪恶感呢？”

及昰冷笑一声。

“杜向笙有一句话说的不对，他说你得了这个病是你的报应，其实大错特错，这个病对你来说是解脱才对。

本来我是打算让你受尽你该受的折磨，只是我没有时间了，所以……”

及昰抬手，附在了呼吸机的开关上。

“只能提前送你上路了。”

“不要，不要……及昰，不要……”

“啪”！

余味的手一抖，手机掉在了床上。

她又急忙拿起来，想返回拨号界面给及昰打电话阻止他，可是手却抖得不像话。

她一口咬上了发抖的手，直到手背上出现恐怖的牙印才罢休。

可是她却发现，视频界面，无法返回！

这一切都是霍天启安排好的！

余味返回不了视频界面，只能眼睁睁看着及昰关掉了呼吸机的开关。

没多久，霍天启因为心脏肿瘤引发的并发症开始呼吸困难。

余味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她感觉此时此刻她好像也和霍天启一样，成了濒临死亡，却没有氧气呼吸的危重患者。

胸口压抑得发不出一个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