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开学（1/2）

又一年开学，黎糯到了上初一的年纪，小升初进了x中附近一所中学。

为了更好地照顾她，陈素梅重新在那所学校附近租了间屋，一大家子移居于此，连带着黎月也沾光方便走读。

还没到进校的时间，黎月就发微信给程为申请走读。

比高一刚住宿要好，这次黎月要搬的行李并不算多，开学后第一个课间就已经搬完。

新学期没什么太大变化，在毫无波澜的高中生活中，程果的突然发奋图强像是激起平静湖面的小石子，成了变化最大的一点。

黎月总看见她追着下课离去的老师出门，经常到上课的点才回来。

她也经常问周围人题目，尤其问同桌黎月的次数最多。

黎月记得邱云起曾经说过，程果挺聪明的，就是不爱学习，认真学起东西懂得很快。

这句话得到证实，几次小测程果都直逼前三，是程为口中的“黑马”。

新学期换了课表，贴上墙面后的某天，黎月趁着没人，默默走到前面，在心里背下课表。

那天轮到邱云起值日，他大面积挥舞着黑板擦，将那些粉笔字一点点湮灭成灰，粘在板擦上。

擦到最左侧课表旁的那处黑板，他的动作慢了下来，即使黑板被他擦的光秃，也仍未离去。

黎月听着耳边的动静，知道是他在身旁，于是弯了弯嘴角继续默背课表。

身边这人也不知擦了多久，板擦磨蹭的声音不间歇的徘徊于耳畔。

黎月好奇地侧头看去，视线猝然碰撞，她瞬即别过头去，心跳声与呼吸声交错，教室内的喧嚣一瞬间静了下来。

他抿唇，几度张开唇瓣，欲言又止。

黎月好久才将自己从躁动的心跳中揪出来，疑惑地望向他，等他说话。

张唇合唇的动作重复了许多次，他最终只是傻呵呵一笑：“看课表呐？”

“嗯。”

黎月点头，故作平静的与他擦肩而过，面颊燥热，留下一抹殷红。

“所以只要把这个辅助线改了就行了吧？”

离座位还有几步路，黎月就看见程果正转头伏在殷离桌前问题目。

殷离随手在草稿纸多添了几笔，看见黎月从程果身后返回座位，面不改色的将纸张往程果面前推了推。

“我不会，你问她吧。”他朝黎月抬了抬下巴。

“刚不教的挺好的吗……”程果嘴里嘟囔，撤回身将对象转到黎月。

黎月三言两语将重点挑出来讲解，程果瞬间醍醐灌顶：“啧，我同桌就是厉害。”

她转着笔，嘴里又咕咕哝哝：“殷离初中数学成绩挺好的，高中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在及格线徘徊，要是数学成绩再像之前那样肯定能进班级前十。”

“可能高中数学难学一点吧。”

“可他之前自学能力超牛的……”

两人同时低头在草稿纸上勾勾画画，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目光停留在卷面上，偶尔交头沟通几句习题。

最近班里在排新值日表，据说班委画了好些天，总有人表示不满意，要求重新排。

时间到了程为要求的最后期限，这周天晚自习必须张贴上，下星期开始执行。

最后一节晚自习前，班委桌前聚了些人，似乎是在商讨最后的规划。

黎月路过时随意扫了一眼，一下就望见自己和邱云起紧挨着的名字，忍不住停下脚步悄悄观望。

得到确定的答案，她才接着方才的脚步走下去，平静的心情一瞬间亮堂起来。

第二天一早，黎月天还没亮就踩着轻快的脚步晃悠到教室，打开教室大灯，停留在门口，背手再次确认值日表。

视野捕捉到的值日表却不再是昨天那副样子，和邱云起紧挨着的变成了殷离的名字。

白天课间同学的闲聊飘了几缕到黎月耳朵里——那张值日表涂涂改改还是不令人满意，最终班委念着殷离和邱云起关系好，才将她挑了出去，换成了殷离。

她本无意期待与他一起值日，只是昨天那一瞥给了她希望，突然间的变动使她的心情瞬时低落下来。

她憧憬以一切理由停留在邱云起身边。

值日表第一列就注着黎月的名字，职责是打扫第一组的卫生，垃圾桶由表内人轮流着倒，第一个就是黎月。

晚自习下课，教室里的人陆陆续续走完，最后一个扫完地的女生也冲黎月打完招呼走了。

黎月将后排遗留的垃圾扫入簸箕，见教室只剩殷离趴在课桌上，头埋进臂弯中，怕他睡过头，敲敲背将他叫醒，而后拎着扫帚和簸箕往外走。

她朝走廊外望了一眼，有些雨水从屋梁上滑落下来。

黎月并无过多在意，只是动作快了些，然而暴雨还是在她倒完垃圾后猝然降至。

她在书包掏了掏，想要将雨伞拿出来，半天没摸出个着落。

天气预报说今天会有雨，她中午吃饭时就将雨伞拿出来摆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