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幼稚鬼（1/2）

黎月将那条语音又多听了几遍，少年音在耳机中回荡。

“晚安玛卡巴卡。”

她默默将这条语音收藏到文件夹中，趴伏于桌上，耳根烧的通红。

黎月忍不住向余斐然分享这一乐事，敲了敲他的头像，发出一个探头的表情。

cloud——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今天跟我解释了，从来没说过讨厌我。

向风——那不挺好的。

她回了一个淌着鼻涕发呆的表情，呆愣的仿佛个二傻子，与平日里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的清冷全然不同。

cloud——你不问问事情经过吗？

向风——你说。

还得自己主动提出来余斐然才追问，黎月的兴趣瞬间被湮灭，草草将过程向他讲述个遍。

cloud——陈明转过来了。

她跟余斐然平时聊天不是很多，偶尔东一茬西一茬讲几句，这段时间一直没找他讲这件事，干脆借着这次机会顺口提了句。

向风——他有对你做什么吗？

向风——你小心点，实在不行报警。

cloud——前段时间确实挺烦，最近安分了一段日子。

向风——那就好。

向风——怪我，暑假那会初中有一同学跟我闲聊，问我在哪，我说和你一起在z市兼职，他就问你在哪个学校读，我也没多想就直接说了。

向风——想来应该是那人透露给陈明的。

cloud——！

黎月一连串发了好几个鞭打的小人儿表情包。

余斐然见状，也发了几条认罪的表情包过来。

向风——睡了，晚安。

黎月终于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问他：

cloud——你今天心情不好？

cloud——你平时不是十二点才睡吗？

向风——没事，就是累了。

余斐然没有接着聊下去的意思，发了个晚安的表情包，算是宣告聊天正式结束。

天气又凉了些，夜晚睡觉黎月总觉得浑身冰冷，捂也捂不暖。

黎糯还是和她睡一张床，早早就窝在被窝里睡着，丝毫没感觉到寒冷。

她没忍心吵醒黎糯，一直挨到天亮，才悉悉索索从床上爬起来找衣服。

“姐，你干嘛呢？”黎糯迷迷糊糊睁眼。

“吵醒你了吗？”黎月动作一顿，放轻许多。

“没，”黎糯伸了个懒腰，坐直身子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活像端午节的肉粽，“昨天晚上冻得我睡得不踏实，怕吵醒你一直没敢动，你每天学习到那么晚。”

“我也冷的没睡着。”

两人相视一笑。

黎月将自己的冬衣找出来，顺便翻了几件扔给床上的“肉粽子”：“穿着。”

冬天天亮的晚，时钟转到六点十分，外面依旧是黑隆隆一片。

黎月盖着帽子，手插进衣兜，垂头看着脚下的路。

走到学校门口，身边突然多了一圈阴影，她继续走着，只当那是普通的过路人。

“走路看路，别摔了。”有人从身后将她的帽子摘下来。

一抬头，对上邱云起笑意满满的面庞。

她重新戴好帽子，为自己扣了最上一层纽扣，将它固定在头上，却在心里无奈笑着。

幼稚鬼。

他背着手，与她并排行走。

黎月转眼看见他身后空空：“你晚上不写作业吗？”

“哦，这个啊，”邱云起顺着她的视线稍稍回头看，“在学校把作业都写完了，回家写辅导资料就不用再带书了。”

他又神秘兮兮的挤眉弄眼：“回家偷偷内卷，他们也不知道。”

黎月嗤一声笑出来。

一起走了一段路，她支支吾吾开口：“你……你记不记得……”

她斟酌用语，想以最平淡的语气问出那句话。

到底是问他，“你记不记得以前有个很好的朋友”，还是问他“你记不记得我们之前关系特要好。”

犹豫间，殷离从拐角走了过来，一手勾住邱云起的脖子。

邱云起没理会殷离的动作，手随意的搭在他手背上，只是盯着黎月看：“记得什么？”

黎月下意识瞟了殷离一眼。

“没什么。”

问不问好像也没那么重要，只要他尚且留在自己身边，便一切都好。

天空逐渐露出鱼肚白，太阳从东边升起，又随着读书上课声，往西边落去。

时值黄昏，天边烧起一层层金色的云团，夕阳隐了半轮在山脉里，平稳的悬着。

程果贴在窗外，高马尾被夕阳染成橘黄色，正兴致冲冲朝里面的黎月招手。

昨天晚上打了一针，吃了点药，她的状态好了很多，精神焕发。

“怎么了？”黎月走出去，问她。

“你帮我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