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深山老僧（1/2）

杨祲祥打扫完楼上的客房走下楼来，见二人聊得正欢，喜上眉梢，心说得赶紧挑时候点拨一下傻儿子了，要不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杨祲祥打断二人，向着小溪笑道：“小溪啊，我儿还义自幼在这山里长大，没见过世面，不比你们大户人家的孩子，别跟他一般见识。不过他天性善良，勤劳勇敢，倒也不会有什么坏心思。”

“伯伯，还义哥挺好的，他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才是。我可能还要在你们这多住几日，还得多谢你们收留我，我因为跟家人走散，随身也没带多少财物，待我后面到了蜀中见到家人，一定送银两过来感谢你们。”卢小溪见着杨祲祥还是能正经说话。

“诶，小溪，可别这么客气。我们这条件有限，倒是委屈你了。你就放心把脚伤养好，只是这里去蜀中路途遥远，你单身一人恐怕难行。等再有商队路过吧，你就跟他们一起。实在等不到，让还义送你出去也可以。”

杨祲祥心里盘算着，这几年战乱，路过这里的商队屈指可数，平日店里的补给都是自己出去采买，为了怀义也得多留卢小溪住一些日子。

“伯伯，我不觉得委屈，我倒是很喜欢你们这里，与世隔绝，无忧无虑挺好的。先谢谢伯伯和还义哥了。”卢小溪起身向着杨祲祥和杨怀义倾身行礼。

杨祲祥听到卢小溪这么说，眼睛一亮，瞪了杨还义一眼：“还义，这些日子可要把小溪照顾好了。”

杨祲祥犹豫了一下，接着对杨还义说“此外，由于战乱，较近的几个小城已买不到什么东西了。时下初雪已至，我明日得北上巴州去采买过冬物资，你平日守好店，多个心眼，如遇乱贼万不可留宿。待小溪脚伤好些，实在无事可以带她去紫阳寺见见普玄大师，你好些日子没去了，记得给他带粮食上去。”

“好呢，爹，你就放心去吧。自从娘走以后，你出去那么多次都是我一人守店，也没出过什么事情啊。况且，这次还有小溪在呢。”杨还义拍着胸脯向杨祲祥保证着。

过了几日，杨祲祥去了巴州还未归。卢小溪的脚因为只是皮外伤，基本已痊愈。经过几日相处，卢小溪和杨还义已无半点生分，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了。

此时，杨还义跟往常一样蹲坐在门口一边烤着火一边等着客人上门来，唯一不同的是卢小溪这次也挨着坐在边上。

“小溪，可能是因为下雪了，这几天一个路过的人都没有，我们明天不守店了，我带你去山上紫阳寺找普玄师傅吧。”杨还义扭头跟卢小溪说。

“好啊，我也待得挺无聊的，早就想见见你说的那么厉害的普玄师傅。”卢小溪高兴的道。

次日天已大亮，杨还义领着卢小溪走在店后的上山小路上，由于前面又连着下了两晚的雪，虽然不太大，但温度一直很低，雪一直就没化过，很久没人走过的小路已跟周围融为白茫茫的一片。若不是杨还义识路，还真不知从何处下脚。

卢小溪穿着杨还义特意给她改制的马靴，一步一步踩在杨还义踩出的脚印里艰难地走着。“还义哥，还有多远啊，这么厚的雪，路都辨不清，不会走错吧。”

“跟着我就是了，这条路我每年都要走好多次，不会错的。普玄师傅说紫阳寺是千年古刹，以前香火旺的时候，这还是条大路，老多人了。不过已经是前朝的事情的了，现在这条路已经很多年少有人走了。”杨怀义一手托着装着粮食的袋子一手扒弄掉路两边灌木上的雪。

小路随着山势越往上越陡，卢小溪体力渐渐不支，不得不紧紧地拽着杨还义的手，才能避免摔倒。杨还义母亲走的早，平时没少干活，身强体健，一双大手厚实有力，倒是给足了卢小溪安全感。

卢小溪平日见多了大户人家公子少爷的养尊处优，巧舌如簧，此刻对眼前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小子倒是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觉。

“小溪快看，前面就是山门了。”翻过一个山头后，卢小溪眼前一亮，顺着杨还义指的方向，前面不远就是一道高大的山门，中间写着“紫阳寺”三字，墙面虽已有些斑驳，门檐上面盖着厚厚的积雪，也难以掩盖它曾经的气势。

“普玄师傅.....！”进了山门，杨还义便向着寺里大喊。

“哎，是还义啊，怎么这大冷天记起来我这了呀！”一个沧桑浑厚的声音从寺里传来，一位身着灰布僧袍的和尚随声而至，身形极快，这便是普玄，庞眉白须，精神矍铄。

“普玄师傅，本来早就该给你送粮食上来了，前几日翻修酒楼给耽搁了，我爹去巴州采买了，走时特意嘱咐我上来的。”杨还义一边给普玄解释，一边拉了拉身后的卢小溪，“普玄师傅，这是小溪姑娘，最近住我们店里，我爹让我领着一起来的。”

卢小溪明显被刚才普玄大师那极快的身法惊到了，回过神赶紧跟普玄行礼说“小溪见过大师，大师刚才出来的好快啊，好厉害！”

“我没给你说错吧，普玄师傅可是得道高僧，不但见多识广，而且武功高深莫测。可惜我爹不让我学武，要不那几年普玄师傅教我读书的时候，定能教我一招半式